“血...血...”
他儿子李军死拉着他不放,把他往家的方向拖。
“快...快...”
李良才一脸尴尬,明明家门就在眼前,可脚下就如生根一样不为所动。
“有事李村长可以先回去。”
听到钟晚这么说,李良才一脸抱歉:“不好意思,俺儿子就这样,其实没什么事。”
“哦?”
邢晔语气有点意味深长。
钟晚故意接近村长的儿子李军,诱导式的询问:“发什么什么事,别急...慢慢说,我会帮你。”
李军起初对于钟晚的接近还有敌意,他还记得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女人自己才会被他旁边的男人摔的那么痛,可当听到我帮你的字眼时,他眼神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挣扎。
一瞬间脑子里浮现出女人带血的样子,心里天平立刻倾斜。
连说带比划的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告诉钟晚。
李良才看着儿子着急的比划连着语句不连贯的词语,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十分清楚。
肯定是那个女人又出了什么事。
“我正好学过一些军队急救知识,应该会帮上用场。”
李良才擦了吧冷汗:“不...不用,太麻烦了。”
钟晚笑了笑:“李村长别客气。”
往前几步就是他家,李良才想推脱却耐不住她执意要进去,再加上邢晔所有似无的阻挡,致使他慢一步,让钟晚抢占先机。
紧跟在李军后面,钟晚看到的就是在刚才她经过的那个小木屋的水泥地上,一个女人躺在血泊里,手里紧握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碎瓷片。
立刻上前,还有气息,然后拿出一方手帕勒紧出血点,用压迫止血法先进行简单止血。
邢晔也看到屋内景象,当下顾不了许多,在钟晚进行紧急包扎后立即将她抱起来。
“等一下。”
李村长站在屋门口拦住他们。
“有事等会再说。”
钟晚急了:“现在人命关天,要抓紧送医院治疗。”
“不行,现在已经止血了,没必要去医院,我们村里也有赤脚医生。”
万一这妮子醒了之后说点什么就糟了。
“为什么,还是大医院条件好。”
钟晚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人。
“如果你是担心医药费的话,我可以代付,没关系。”
已经把话讲到这份上,还是不为所动。
依旧语气冷淡的说:“这是我们李家人,自己的家务事,就不劳烦两位警官费心。”
李良才说变脸就变脸,前一秒和蔼可亲老好人,现在就凶神恶煞是坏人。
邢晔这边抱着昏迷过去的女人,李军也一直紧跟,不让他动一步。
钟晚求助的看向身边的邢晔,他却无可奈何的摇一摇头,无论李良才对错,他有一句话是对的,那女人是他家的媳妇,是死是活,外人管不着。
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钟晚做不到。
就在双方陷入僵持阶段,那个原本在邢晔怀里昏迷的人动了动,睁开双眼,用带着血的那只手抓住邢晔旁边的钟晚。
明明失血过多应该是没有力气,手上力气却偏偏大的惊人,血液黏腻的触感加上她执拗绝望的眼神,让钟晚心神一荡。
嘴巴张了张,没有发出声音,似乎无声的诉说:“救我。”
就在嘴巴张和的瞬间,邢晔瞥见嘴巴内的景象,不可置信。
剪舌,舌尖被剪了一截。
怪不得说话一直不清楚,原来如此。
钟晚眼中愤怒情绪暴涨,“我让你们让开,否则就以妨碍警察办公为由逮捕你。”
李良才掩饰心中恶意,暂时先让一步。
邢晔抱着人,钟晚在后面跟着,两人一路小跑,把人放到车上,刚发动车子,却看到后面来了一堆村民,拿着铲子,铁钎等农具在前面将道路堵死。
邢晔在车里鸣笛,也不见人群散去,反而叫嚷着让车里人下来。
领头的是一个粗眉大眼,满脸胡茬的像熊一样的壮年男人,粗旷的脸上从额头到眉角还横亘着一条长疤。
手里拿着一把半月形长刀,刀尖闪着寒光。
在人群后面,钟晚看到了李良才攒动的背影。
他心里大骇,没一会就反应过来,肯定是他倒的鬼,真是卑鄙。
“邢队,是李良才,怎么办。”
扭头告诉邢晔,眼里紧张的情绪越发明显。
“不要怕,先给徐迟打电话,派队支援,然后通知高所长,你待在车里别动,我下去看看。”
邢晔吩咐完,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别。”
钟晚不愿他下车,看这架势,就是有人在故意挑拨事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邢晔看她眼里担心的情绪暴涨,不知怎么心头就暖了一下,嘴角弧度微拉:“ 放心。”
不顾钟晚劝阻,执意下车。
邢晔迈开长腿,走到人前,怒声:“你们在这不走,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把俺堂弟媳妇放下。”
领头的魁梧大汉扯着一副公鸭嗓说。
“你堂弟媳妇...你是谁?”
邢晔指着他鼻子问,明明什么也没有做,站在哪气势就比那大汉高出一截。
“俺叫李莽,俺堂弟媳妇就是你车里的那个女人贾茹,你们不要以为当个小官,就可以随便欺负俺们农民,告诉你,没门。”
李莽一说,后面也有人跟着附和。
“没错,这些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大嫂子你说的真对。”
“咱们一定要帮村长把人救回来。”
说什么的都有,邢晔虽不显露表情言语,心里却暗暗将闹事的几人都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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