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晔直接挂断电话，拍了照片，发给蒋孔阳。
半晌仲骏回复他：溶解假体。
果然是整形用的药品。
钟晚无意识的搓着手指，说来奇怪，感觉就在哪见过照片上的李小桂。
忽然灵光一闪，问了一句毫不着边际的话：“你们看大门的怎么是个女的。”
“整个电厂都是一群大老爷们，看大门只是老李头，怎么会有女的。”
老刘感觉钟晚在说笑话，那么好的一个大闺女怎么分不清男女。
这句话邢晔也听到了，神色立刻变得凝重，“确定？”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本来学习电力专业的女生就少，而且这里地处偏僻，跟本招不上女工。”
老刘很确定，周凯也点头。
钟晚做出一个大胆猜测，只不过还需要验证。
她将李小桂的照片拿给周凯，“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周凯点头，很像。
“会不会这样，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李小桂，她知道我们发现徐曼英的死，所以自己买了药品进行注射，改头换面，恢复她原来的样子。我们之前都存在一个误区，以为是她是磨皮削骨，却忘了她们之间本来就张的很像，根本不需要大的调整。”
显然邢晔也想到这点。
糟了，等到钟晚和邢晔赶到之后，门卫室只有一个老头。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钟晚顾不得搭理他，只气自己，又晚了一步。
邢晔打电话给封锁出市的各个路口。之后，开车带起钟晚就一直沿路追赶。
***
汽车尾灯闪着红光，前方的车流绵延了一里多地，一个穿着荧光背心的警察正挨个检查驾驶人员和乘客的证件。
李小桂不住的往车窗外瞧去，手心黏腻的沾满汗水。
“你好，请出示身份证件。”
路边的巡警见她恍惚，又重复一遍。
“哦，给。”
李小桂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身份证。
或许是她的不安的表情引起检查人员的注意，“麻烦看过来。”
李小桂能清晰的感受到时间一秒一秒的流失。
“好了。”
那名警察无意的瞥了一眼汽车尾部的车牌，便放行。
李小桂接过证件，从前面的后视镜中看到他拿起电话。
“已检查到疑似人员，车牌号.....”
几乎同时，李小桂将油门一踩到底。
消息很快就传到邢晔那边，知道车牌号之后，就查看监控，在她的行进路线上一路设卡。
只有最后一个十字路口看似没有设防，这是唯一的路。
折腾一大圈，天已经蒙蒙亮。
钟晚双手举过头顶，伸个懒腰，揉揉发酸的双眼。
“邢队，你说她会来吗？”
邢晔双眼盯着窗外，“如果我是她，就一定会来。”
是生是死赌一把。
李小桂就是一个赌徒，从一开始就开始赌，赌自己可以得到别人的人生，赌自己可以得到幸福，赌自己可以逃脱法网。
“赌”是一个比贪婪更可怕的欲望。
“目标出现。”
传呼机里传来声音，立刻将钟晚浑身的瞌睡虫赶跑。
“收到，收到。”
尽管后面的车小心翼翼的跟着，还是被李小桂发现。
在追逐的歌过程中，车速不自觉的在加快。
前有关卡，后有追兵，李小桂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逃跑的可能，只是还不甘心罢了。
在车撞向路障的那一刻，轰隆一声，周围青烟四起，传来一股汽油和机械的烧焦味。
钟晚看着李小桂颤巍巍的打开车门，带着血迹从里面走出来。
“不要——”
一辆卡车以众人都看不清的速度飞快的朝李小桂撞过去。
李小桂轻飘飘的飞上天空，又重重的坠落。
红色就是为她接风的地毯，不知从哪儿飘来了一片玉兰花的花瓣，洁白的点缀在她的唇颊。
这时，白羽的电话打过来，邢晔接通电话。
“从骨灰里找到的碎骨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身份是徐莹。”
一切都水落石出。
一辆白色私家车里，秦紫兰接到消息：目标任务已消失。
秦紫兰阅后马上删除，轻声朝旁边副驾驶位置上的假寐的男人汇报。
“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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