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依在下拙见,少正君之前似乎服过绝育的药,如今再调理,有没有结果只怕,只怕也是五五之数。”
徐从双惊讶地看向萧袂。萧袂眼睑微垂,嘴角就挂着那若有似无的笑意。她里突然生出了一丝怜惜,见他不说话,便开口道:“这位大夫开方子吧,回头还要多劳你过来瞧瞧。”
“大少严重了。”
那大夫走了,萧袂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眸中冰冷一片。在徐家他几乎是一手遮天,他自认为没谁能害得了他,方才那大夫也说是“以前”了,他能想到了无非就是宫中那几个看他不顺眼的皇子罢了。
当然,萧容绝不可能干这种阴私之事,他就算针对他也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动手。
“你……”徐从双其实觉得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她跟萧袂的婚事是萧旬逸赐下了,徐家要么就是不想活了才敢胆大包天地休夫,他的地位其实根本撼动不了分毫。而且孩子嘛,大不了让别人生好了,抱到他身边养着就是了。只是这些太过现实的话说出来却让人有些寒心,所以,她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萧袂眯了眯眼,眼中那冷意很快收了回去,如往常一样笑得温柔。“妻主莫担心。我先调理调理身子,若实在不行,回头从别家过继个孩子便是了。”
他绝口不提给她纳人的事情,徐从双愣了愣,后知后觉庆幸自己把话给咽了下去。“嗯,爹那里我们就先瞒着。”
萧袂寒气逼人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瞬的事情,见她照旧过着吃喝玩乐的日子没什么变化也就收了起来。徐从双不提,是因为萧袂说的过继法子她也能接受,所以也懒得争辩这些。
过了好几天,她才想起来那天那大夫走得匆忙除了一张药方也没多说其他,徐从双怕萧袂郁结在心,反而讳疾忌医不敢多问,想着自己是做妻主的人总归是要多担待一些的,便又特地让人请她回来问一问。
谁知道,下人带来的却是那大夫忽然辞工返乡,至此去向不明的消息。
她眼皮就跟着一跳,到底没让人继续去查。
***
“妻主有什么话问就是了,这么干坐着,我被你盯着都难受了。”
徐从双抬头看着眼前笑颜妩媚的男子,总觉得格外陌生,“我上次请的秦家医馆里的那个大夫不见了。”
萧袂挑了挑眉,红唇轻启:“这种事总归是不好让第三个人知道,毕竟牵扯皇家。”
“那人现在在哪儿?”
萧袂好笑地看着她,“我已经说了。”
徐从双一噎,烦躁地抓抓头发。“你疯了不成,就为了这种事竟然把她给——”她不否认他的话,可并不代表希望他如此心狠手辣。
萧袂却不可置否,似乎对于这种阴狠的手段早就习以为常。徐从双突然间觉得自己完全就没有生气的意义,最后也只是无力地道:“那你就让她来徐家做个大夫便是了,正好也可以给你看看。现在这样,你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这病难道就不治了吗?”
“治得好吗?”
“……”
萧袂耸耸肩,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似地:“我得罪他们的时候就不曾留有余地,如今他们又怎会对我留情?”
他们……
看来,他得罪的人还不止一个……
徐从双从来没想到这个男人真面目竟然是这么的狠绝尖锐,以至于她竟然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无法否认的是,他如今张牙舞爪的样子比起平日竟然还要让人心动几分,至少她在他面前第一次真正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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