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顾城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她这样想，可他受什么刺激了？难道，他是想姑息养奸？无数宫斗画面变成忽闪着翅膀的蝴蝶在林离的脑海里反复游荡，以至于她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奇怪，根据反比关系顾城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觉也睡够了，开始刷题吧。”顾boss很生气，恶狠狠的捏着三张白晃晃的卷子，仿佛那不是卷子，是林离。
“老大，你不觉得桌子太矮了吗？腰疼。”林离披着羊毛毯子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呃挑刺，她跟本没想写这些头疼的玩意儿。
“拿套桌椅进来。”顾城拿起座机输送了这条指令。
没过多久，两个工人搬着木制的白色桌椅缓缓挪了进来。
林离眨眨眼，目送工人出去，内心哀叹一声，依旧懒散的趴在沙发上把长长的毯子盖过头顶，继续挑刺：“那个椅子太硬了，我要你的。”
顾boss露出杀人般的微笑，秉着自己选的媳妇儿跪着也要宠完的核心理念豪迈的抱着大堆文件移步那张不大的工位，落座，进入工作状态。
林离错愕的愣了一秒，小心翼翼的往厚实的老板椅上挪，大眼睛警惕的注视着顾城的动向，尽量减少被中途谋杀的危险。可顾城从始至终只是静静看着文件。
林离缩在大大的老板椅里，座上还有顾城的余温。她把毛毯盖遍全身，舒服的窝在里面，拿着冰凉的卷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连桌上的签字笔还没挨着就连打了无数个哈欠。
“你怎么还不动笔？”顾城终于抬眸看了一眼懒散的林离。
“我不会。”林离皱了皱眉，一脸忧愁，况且她是真的看都看不懂。
顾城走过来，从他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叠整理好的知识点清单，指给林离看，“你把这些知识点先看一遍，不会的，我再讲。”
林离盯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头晕，不耐烦的翻几下又将手缩回了毛毯里，眼看朽木不可雕也，顾城也只好放下工作，改行做家教。
“你基础太差，我们就从高一开始的集合学起，不过我看你数学卷子第一道选择题是对的，所以我就略去了集合这个部分，直接从函数...”
顾城还没说完，林离就打断他，“别别别，我题都没看怎么可能做对，选择题不是全靠懵的吗？”
顾城脑袋当机了一下，头一次听闻选择全靠蒙这种说法，他重整了下表情，继续道：“那我们就从集合开始讲。”
“你看着，集合呢就是一组元素组成的总体。”
“元素不是化学吗？”林离转着手中的笔，敲了敲脑壳。
“哟，还算有点常识，但在这里通常指一组数字，其他的说了你也不懂。”顾城少见的翻了白眼。
“嘁，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不过虽然你讲课的样子很讨厌，但翻白眼的样子很欢喜，哈哈哈哈！！！”
“。。。。。。。”顾城看着林离快要笑掉的下巴和不停颤抖的身体，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笔，想深吸一口气。
结果气还没提起来，就听“咔嚓”一声，笔断了。
林离瞬间收敛，停止那赶鸭般的笑声木木的看着顾城，“老...大...这题...你讲哈......”
顾城也十分应景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尬笑，“交集就是两集相加，这题求得是...”
“少爷，”潘修在外面敲门示意。
“嗯。”顾城点头让他进来。
“沈小姐说让您今晚回去吃饭。”
看着不发一言的顾城，潘修淡淡的叹了口气，走了出去，林离拉下毯子也好奇的跟着走了出去。偌大的白色空间一下子静谧起来，顾城好像在一瞬间存于深蓝色的外太空，沉重的身子轻飘飘的浮起，毫无方向的在四周徘徊。
他把指腹放在眉宇间，轻轻的按摩，像是在缓解过去深深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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