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之体果然不是无限制成长的。
整整一个上午，段弦的修为都在低级五段和“零”之间徘徊。
协会终于展现出它对段弦这个“天才”的重视程度，与之对应的，就是源源不绝来跟段弦“双修”的动耳榜强者们。
他们每个人都信心满满地将真元源源不绝地输入段弦体内，可很快就再也输不进去了——段弦升到低级五段后就再也无法提升了，真元也灌不进去。
于是他们开始教导段弦使用他们专属的“修式”进行修炼，各种各样的修式简直让段弦大开眼界：有倒立的，有听网课的，有唱歌的，段弦觉得这样的修式上天不赐给陈柠真是白瞎了她那副好嗓子，甚至还有跳芭蕾舞的——那是个蛮漂亮的小姐姐专员，幸好段弦及时回想起精神污染让自己刹车......
不过渐渐地，或许是段弦修为封顶在低五的消息传了出去，来找他的专员开始变得越来越少......
“段弦小友，真的不能突破了吗？”
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又拿出一瓶饮料给段弦沏了一杯：“当年我突破中级，靠的就是这口大萨姆奶茶，你再品品。”
段弦接过杯子抿了一口那平时极为熟悉的味道，感知着体内的修为在蠢蠢欲动，但却依旧无法突破那层薄薄的屏障。
“怎么样，我的修式虽然是喝茶，但喝了这么多年我也腻了，后来发现用饮料代替效果却更好，茶里有的，饮料里有，茶里不可能有的，饮料里全都是。”老人微笑地把他的经验倾囊相授。
“品不出来......我感觉已经喝饱了......”段弦无奈道。
老人从段弦脸上得不到反馈，终于是狠下心来：“罢了，再试试最后一次！”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瓶写着“白花蛇草水”的透明饮料：“这是我在无意中发现的一种饮品，喝下后瞬间助我连升两段，可惜之后修为再无寸进，至今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你试试？”
段弦“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您可别！我听过这水的大名，请让我马上把这身修为还给您！”
“年轻人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老人笑里有着挑衅，他拧开瓶盖给自己倒了一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咂咂嘴道：“还不如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
段弦脸上挂不住了，他一伸手把桌子上的蛇草水抄了过来：“喝就喝！”
一口蛇草水入喉，段弦先是感觉到无数气泡在嘴里破灭，就像可乐的口感一样，随后味蕾开始工作了......
“诶，还可以......”
段弦又喝了一口，发觉这玩意儿也没网上传的那么玄乎，好喝倒谈不上，就是很自然，像煮过中药的锅里又放了一锅水，相比起那些细细分辨能尝出添加剂的不自然味道的饮料，口感反而好多了。
“好喝吧。这就叫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老人文绉绉地感慨道:“其实还是天然的好啊......”
“可我的修为还是没变。”段弦眨了眨眼。
“真的？”老人伸手探了一下段弦的修为：“你再多喝几口。”
段弦拿起饮料瓶“咕噜咕噜”很快喝完了。
“你的修为松动了！”老人像感应到了什么，忽然激动起来：“要突破了！”
“呃啊~”结果段弦打了个嗝......仅仅打了个嗝......
“唉，孺子不可教也。”失望无比的老人把桌上五花八门的饮料收起来全带走了。
“看来看去，没想到最后还是陈柠最适合你。”坐在边上，全程吃瓜像个面试官一样高高在上的白希终于开口了：“没想到你的修为真的不能无限制提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能一下子升到低五其实也算不错了，但是......”
“中级以上的专员看不上，对吧。”段弦说道：“所以最适合我这种体质的双修人选只能是新手了。”
时间回到八个小时前，段弦铺好“枕巾”，看着橘猫那气鼓鼓的样子，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我能容纳的真元极限是多少？”
薛橘没有好气道：“不知道，一半一半吧。”
“什么叫一半一半？”段弦刨根究底。
“满瓶水不响，半瓶水晃荡。”薛橘说道：“所有具有唯心性质的能量，不管处于什么级别，只要不是自己修炼出来的修为，而从外界抢夺的话，最多只能达到当前境界的一半，再多的话里面属于他人的思维就会反客为主，跟你争夺身体的掌控权，所以你的身体本能就不会接受超过容量一半以上的外界修为，不管它被我改造得多好，只要还是属于你的身体，它就不会背叛你。”
“你的意思是......幻能和真元都是活的？”
“喵，本王可没这么说。”薛橘显然不愿再透露更多。
“所以这跟满瓶水半瓶水有什么关联？”段弦不解。
“有没有文化？你死了就不响了，你活着还能晃悠浪荡，懂了吗！”
......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白希听到段弦对自己的定位是新手炉鼎，瞬间对段弦好感度加一。
“呃，其实我本来就没什么志向......”
“行吧，虽然我不太了解这位名叫陈柠的新人，但我有看过她在战斗中的报告，听说你俩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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