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菜馆里，顾沧澜叫来店小二，把所有的大菜都点了一遍。
“上次我看你挺喜欢这西湖牛肉羹。”顾沧澜对盛凉说，“我让老板多做了一些。”
“谢谢。”
盛凉并未来过这里，明白顾沧澜说的是秦夜白，也不反驳。
“感觉把你从水里捞出来以后，又变回不喜欢说话的样子。”顾沧澜托着腮，侧脸看了会坐在她斜对面的盛凉，“唉。”
她身边李清禾替盛永安斟了一杯茶水，笑道，“怎么，盛凉喜欢不喜欢说话的样子，有什么分别？”
李清禾与盛凉相处时间并不多，远远不如同在军营的盛永安和顾沧澜，自然察觉不出秦夜白与盛凉的区别。
顾沧澜把玩手中装酒的小玉杯，叹道，“他说要去迷宫峡谷引开徐衍智的时候，我可差一点就要心动。”
听了她这话，盛凉愣住。
李清禾用袖子掩住半张脸，笑得前仰后合，“你上次在关公庙见着关公的雕像还说心动呢。”
“我认真的，那时候的盛凉特别有魅力。”顾沧澜与李清禾认真争辩，“但是好奇怪，现在就没有那时候的感觉。”
盛永安打趣说，“正好伯父还愁以后找什么样的女婿，我看，你干脆就找我们家盛凉好了。”
盛凉看了眼自家大哥，没有说话。
顾沧澜哼了声，“那天捞人的时候你跟我说，我还能答应，今天啊，就算了。”
正巧老板端着饭菜走了过来，目光扫过盛凉。
“菜都齐了。”
“哎，多谢老板啊。”
顾沧澜见老板站在那没有离开，好奇问，“老板，有什么事吗？”
“我听小禾说，上次你对我的字有些意见。”冯天泽双手撑着桌面，对盛凉沉声问道，“你说，我心中有看不开的事。那么你倒是说一说，我有什么看不开的事？”
盛凉知道是上次秦夜白来时说了什么让对方听见，但冯天泽的话让盛凉感到意外。他还以为秦夜白无才，毕竟秦夜白的书房里可没有多少真正有用的书，也没见她平日里有什么文雅的爱好。不过仔细想想，秦夜白自小跟在秦问书身边，什么没见识过，只怕对很多事物的了解都要远远超过他。
是他轻看了秦夜白。
想到这，盛凉转头与冯天泽对视，“老板想听什么样的话？”
冯天泽摇头，“你以为我是想听好话的人吗？”
盛永安在下面扯了扯盛凉的衣袖，担心弟弟说出什么太过直接的话来，反倒惹怒了对方。他虽然不认识这位前辈，但他知道对方与李清禾关系不错，估计是哪位不认识的长辈。
盛凉站起身，替冯天泽拉来一张凳子，“并非如此，只是一点拙见，希望您听了以后别笑话。”
冯天泽不推拒，大刀阔斧坐下，解开胸前的围裙放在一旁，“你说说看。”
顾沧澜朝李清禾递了个眼神，但李清禾垂眸没有理她，她又看向盛永安，对口型问怎么办，盛永安朝她摇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并不知晓，在这几句话的时间里，盛凉已经不动声色将冯天泽打量了一番，越是看出点什么，越是惊讶于秦夜白的眼力。
“您这腰伤有十多年了吧。”
白白眼力好，世子也不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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