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说说今晚上发生了什么。”
“今晚我与顾姐姐进宫，回府的路上遇到刺杀，我引开刺客，”说到这，盛凉降低了音量，“不小心撞到了脑袋。”
秦夜白很给面子没有笑，“你觉得是谁做的？”
“不知道。”盛凉摇头，“无论是哪一方，此刻对我动手都得不偿失。”
盛凉完全能想到此刻皇宫内的混乱程度。
丞相与世子共同遇袭，世子失踪，哪怕是帝后，今夜只怕也难以入眠，而且他失踪时间越久，这消息就越难捂住。不说他父兄如何反应，以盛启明四大将领在民间的声望，到了那时，舆论对皇室尤其是掌权的高皇后，越不利。
盛家早已成为皇室眼中钉，高后再大度，也不可能放任盛家势大。
盛凉若是天亮前便出现，高后为了避免影响必会低调处理，盛家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此局，高后与盛家都是猎物。
虽然看起来是丞相王博得利，但据盛凉查到的消息，京兆尹与王博交好，禁军统领更是王家远亲。
为了此局失去这两个官位，得不偿失。
这件事越想，越扑朔迷离。
先前秦夜白在秦问书面前绷紧了神经不敢露出脆弱的模样让他担心，此时秦夜白放轻松，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
仗着不是自己的身体，她干脆朝后仰躺，毫不顾忌身上衣服是否会弄脏。
盛凉看着她动作也不制止，问，“需要垫子吗？”
秦夜白眼睛一亮，“快点快点。”
盛凉起身进屋，不多时便取出一张软垫，左手还捧着一壶茶。
“先喝点水，我再去前厅拿些吃的。”
“我要南瓜饼。”
看着舒舒服服躺下的秦夜白，盛凉微微笑着应道，“好。”
明明很急迫的情形，盛凉却没有一点想要叮嘱秦夜白的心思。
洛京的形势，秦夜白恐怕比他更清楚，本身他来到洛京，也没有想清楚该做些什么，便干脆什么都不说。
“你有想过找出幕后黑手吗？”秦夜白问。
“没有。”
他身系镇远侯府，什么动作都会被视为镇远侯的意图，洛京的所有势力都对镇远侯府意有所指。这次的局将所有人都拉下水，他再掺和进去，说不准也会落入那幕后之人的下一个局。
秦夜白又问，“那就这样了？”
一直被动，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在哪里。
“怎么可能。”盛凉与秦夜白对视，从对方眼底看出一抹戏谑，无奈道，“我只是不想出风头。”
“错。”
盛凉不解，虚心请教，“怎么个错法？”
“若想抓住主动权，你就必须要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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