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山狗腿地替秦夜白掸干净衣角，爬起身问道，“下官这就去准备些吃食，不知世子爱甜口还是咸口？”
秦夜白没有直接回答，看向顾沧澜，“顾姐姐，你呢？”
“我？”顾沧澜没有想到秦夜白会问她，“嗯，咸的。”
秦夜白朝贺南山吩咐，“咸的。”
贺南山看了眼顾沧澜随即了然，“是，世子跟顾校尉的早饭，就包在我老贺身上了！”
他屁颠屁颠地跑远吩咐手下买早饭，背影看着很是开心。
“世子不好奇，贺将军为何会求到你头上？”王博问。
“是啊。”顾沧澜反应过来，“盛凉在皇上面前又说不上话。”
秦夜白想了想，正要张口，却被顾沧澜打断，“贺将军既然有求于我，那么必定有他的理由。”
学着盛凉的口气说完这句话，顾沧澜无奈看着秦夜白，“你肯定会这样说。”
有顾沧澜抢着回答，秦夜白也不用头疼，便冲王博耸肩一笑。
“是这样啊。”
王博移开视线，恰巧与一旁的陆湛对上。
他发现，陆湛的眼神不对劲。
但陆湛很快便收回视线，王博也不好继续探寻，只是对秦夜白的兴致又多了一层。
因为注意力放在了陆湛身上，王博没有看见不远处的街角停着一辆马车，里面的人刚刚放下帘子。
“看样子，他们是要直接去上朝。”
盛凉放下手中的食盒，坐在李由微对面，车厢里只有他二人，李束竹在外面充当车夫与护卫。原本盛凉是趁着一早城门开启去侯府找秦夜白，哪想到遇见李束竹，才知道秦夜白与顾沧澜都没有回来，溪川送来消息说秦夜白直接去了太子遇袭的地方，他匆匆赶来，却又找不到机会见秦夜白。
现在想来，他们每次相遇都是匆匆忙忙，没有一刻是轻松的。
“这洛京是怎么回事。”李由微忍不住道，“这段时日没有一刻不出事。”
“洛京这几年发生过这种情况吗？”
“什么情况？太子遇袭？”李由微摇头，“怎么可能，太子可是唯一的正统继承人。谁敢对他下手，那就代表想要造反，更何况皇城固若金汤。刚刚进来时你也看见了，禁军里三层外三层把守，那么多刺客溜进来本身就很难办到。”
她说着说着，突然一愣。
“说起来，去年倒真有个郡王想要造反，不过被陆湛发现，没成功就死了。”
盛凉有所耳闻，“旭方王，是吧。”
“据说是计划要在洛京放火，哪知道陆湛先斩后奏将人关了起来，顺藤摸瓜，查到一大帮人。但是也因为陆湛行动太快，很多人对此事都没有什么实感，一月过后，基本也就没人记得此事。”
李束竹探头进来，“大小姐他们往宫门方向去了，世子，我们掉头回秦府吗？”
盛凉摸着冷掉的食盒，想了想，“龙鳞卫呢？”
“跟着陆湛离开了。”李束竹说，“过段时间禁军的人就会来收拾，还是先回去吧。不然说不准会被发现。”
“我去看看前面。”
说罢，盛凉便下了马车。
李由微跟着他一起，好奇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如果真想刺杀太子，在皇城这种地方实在危险，招摇又容易失败。”盛凉边走边说，“所以对方的目标，并不一定是太子本人。”
“可随行的只有王显与顾沧澜。”李由微一顿，“你的意思是，对方的目标是王显或者顾沧澜？”
说起来之前盛凉遇刺的时候，王显与顾沧澜也在。
那么无论是梁祁琛亦或是盛凉，都不过是被这两人中的一人所拖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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