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沧澜与秦夜白回府,溪川等人早已饿得眼冒金星,“世子,你们怎么才回来。”
“人太多了,我都排队等半天呢。”顾沧澜一边解释一边给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顾献义端茶倒水,“爹,别生气了。”
“我看你们两个就是吃饱了自己忘了我们!”
秦夜白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默默躲过他的视线。
幸好香喷喷的饭菜堵住了顾献义的嘴,等吃饱喝足,顾献义揉揉绵软的小肚腩,哼道,“今日圣上留你,说了些什么?”
“圣上说,让我跟着太子一起查案。”
“果然。”顾献义一拍肚皮,恍若那话本里衙门的惊堂木,弄得众人一惊,“到时候功劳都是太子的,苦楚都是你的。”
秦夜白没说话。
“这可麻烦了。查不出结果得罪人,查出来结果还是得罪人。”顾献义长吁短叹,“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顾沧澜翻了个白眼,“闭嘴吧,这事轮不到你头上,想多了。”
“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你先有个长辈的样子再开口吧!”
秦夜白默默退后几步,躲开了父女俩吵架的范围。
“唉。”溪川端着碗站在她身边,叹道,“真是从漠城吵到洛京。”
“吵吵闹闹,也挺好的。”
溪川咽下嘴里的饭菜,轻轻摇头,“本来以为到了洛京,就跟漠城不一样了,只是现在看着,不还是那样。”
身边的人没有变,风景变了,又如何?
不过,终究还是少了些人。
溪川心底微微泛起酸意。
秦夜白瞥见他面上的失落,想了想,问,“他会不会,想家?”
溪川不用猜也知道她问的是谁,“当然啊,漠城才是他的家。”
“嗯,还是自己家里好。”
溪川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秦大小姐的心思变来变去,溪川这几日也习惯了,懒得多问,继续埋头吃起他的饭菜。
“老头子真是,天天就想着怎么偷奸耍滑。”顾沧澜一边刷着碗,一边对秦夜白与溪川吐槽,“明明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这几年越来越油腻。”
侯府没有多少仆从,基本靠溪川管事,不仅没有厨子,连刷碗洗衣服的人手都不够。每次吃完饭,顾沧澜与溪川都要猜拳来决定谁来帮忙洗碗,不巧的是,今日猜拳输了的人,是顾沧澜。
不知道是无聊还是什么原因,秦夜白并未出门去做正事,而是坐在顾沧澜身边不远处,托腮看着院子里落下的花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溪川嘴里叼着顺手折的树枝,帮顾沧澜摞洗干净的碗碟。
“他毕竟是你爹,你别老是对他没大没小的。”溪川劝顾沧澜说,“漠城没人管你,在洛京,言官的口水就够淹死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顾沧澜甩掉手上的水珠,“可呆在这洛京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
往日这个时候,她已经骑着马去外面巡逻了。
“那你留下做什么?”溪川看着她,仍旧是想劝她走,“徐衍智已经送到了龙鳞卫手里,这时候请辞,还走得掉。”
顾沧澜才不愿意,“这时候我怎么可能会走?盛凉不走,我也不走。”
“顾姐姐。”
“嗯?”顾沧澜看向秦夜白。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秦夜白转过头,歪着脑袋看向顾沧澜,眼里满是顾沧澜看不懂的情绪。
只有溪川知道,秦夜白是在问,为什么顾沧澜会为盛凉做到这个地步。
“还要我说几遍啊小屁孩。”顾沧澜站起身,直接伸出湿漉漉的手按在秦夜白的脑袋上,“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不管呢?”说着,她还在秦夜白脑袋上呼噜了几下,“我们是战友,我永远都不会丢下自己的战友。”
秦夜白瞪大了眼睛,被顾沧澜这一手弄得整个人都懵了。
过了会,她才回过神,轻笑了声,“真好。”
“你说什么?”顾沧澜没有听见,“嘀嘀咕咕的。”
“没什么。”秦夜白仰起头,冲顾沧澜笑道,“我出门查案子了。顾姐姐记得盯着溪川,一定要把厨子给定下。”
“你不带溪川?”
“有陆湛在,洛京没人敢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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