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苑之外,一小队骑兵缓缓而至,为首一将,赤发紫瞳,手中一杆狼牙棒,勇猛逼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绣手下顶尖大将胡车儿。
对付典韦,即使是眼下状态的典韦,张绣也不敢掉以轻心。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将胡车儿调来,专门对付他。
“将军!”几个士兵拱手施礼。
胡车儿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别苑:“里面如何?”
领头的士兵答道:“将军放心,那典韦已经醉如烂泥,此刻就算是打雷估计也吵不醒他。”
胡车儿面露喜色,但他仍是不放心。这可是能和吕布大战的猛将,吕布之强他自然知晓,欲取之性命,还是谨慎为妙。想到这里,朝着身后的几个士兵一挥手,大队人马一下涌入别苑之内。
片刻之内,众人脸色大变的退了出来。
别苑之内,早已人去楼空,哪还有典韦的身影。
……
巷道里,曹安民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典韦,躲过了张绣军耳目的注意,一下子扎入黑暗之中。
“安民公子,冲杀出去岂不快哉,躲在这里,非大丈夫所为。”典韦扶着墙壁,虽然苏醒,但满口的酒气让人厌恶。
“大丈夫?”曹安民冷笑一声,松开典韦,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道:“大丈夫就应该保境安民,冲锋疆场,立不败之地,哪会是你这个样子。”
平日里典韦虽然充当曹操的保镖,但他这个人一向沉默寡言,脾气又大,大家也都和他来往较少。此刻,他一听曹安民如此说,牛脾气就上来了。
“我这副样子怎么了?”
“你!你身为曹公亲卫,身兼重任,居然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果敌人来犯,你如何退敌?又如何保曹公安全?如此行径,乃不忠也!本公子救你于危难之际,你非但不感谢本公子,居然还敢和我谈什么大丈夫本色。如果大丈夫是你这个样子,恐怕就要羞刹天下人了。”
典韦虽然脾气大,但也是一个识礼数之人,曹安民一席话说的他内心发虚,气势矮了一截,纵使有气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曹安民叹了口气:“如今张绣降而复叛,叔父身边并无大将,一旦张绣进攻,后果不敢设想。强敌环绕,我无能为力,一切的希望只能仰仗君明你。”
典韦抱拳,面色严肃,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杀气,双眼闪烁着寒光,完全没有之前的那种懒散的架势。不愧是三国中出类拔萃的超级猛将,谈笑间的气势就足以秒杀无数人。
曹安民见此,心中也是一喜。这才应该是恶来典韦该有的状态,看来离着成功仿佛又近了一步。
东市街,宛城最为繁华之地,也是通往城外的唯一途径。纵使曹安民再怎么避开敌人,想要离城,东市街是必走之处。
“休走了曹军!”宛城骑军嘶声吼叫。
大队兵马快速从城门口开出城外,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够听到城外的喊杀之声。
张绣已经发起全面进攻,城外毫无准备的曹军恐怕损失不小。
曹安民和典韦躲在一处民宅之内,透过窗子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已经是四更天,已经过了和时迁约定的时间,可还是没有发现时迁的身影,曹安民的心情焦灼起来。
好在他们在路上杀了几个张绣军的士兵夺了几把武器,虽然不趁手,但总算有了防身的家伙。
可没有双铁戟,任务没法完成。
“时迁这个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难道这么久还没找到?”
正说话时,外面大街上,一队精锐甲士簇拥着一人过来。
张绣!
曹安民瞳孔瞬间放大,心跳的速度也加快不少。
“公子,让我老典去杀了张绣这个恶贼给儿郎们报仇吧!”看见张绣,典韦更是恨得牙痒痒。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不单单害了自己五百虎卫儿郎,而且还要对主公不利,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曹安民摇摇头“此刻不是出手的时候,让他走!”
不知为何,一向牛脾气的典韦居然不再作声。
如此情景要是让曹军其他战将看见,估计要惊掉大牙。
自打投曹以来,除了曹操,其他人完全入不了他典韦的眼。如今居然会对曹安民言听计从,这就是奇迹。
队伍过去之后,二人溜出店铺,正欲过街,耳边忽然响起了弓弦声。
“公子小心!”典韦怒吼一声,挡在了曹安民的身后。
箭矢正中典韦的后背,但不知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直接掉落下来;第二箭第三箭尾随其后,正中典韦的大腿。
“主公有令,杀了典韦者,赏金一千!”话音刚落,旁边的巷道之中快速冲出来一队队张绣军将士,将二人团团围住。
典韦手持长刀,蔑视的看着眼前这些张绣军将士。
一员小将,催马上前,掌中长枪直指典韦:“曹贼已死,你们又何必负隅顽抗,如你们肯放下武器,我可以考虑留一个全尸,不然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尔等鼠辈,休要大言不惭!我典韦就在这里,够种的就过来!”典韦手中钢刀挥动,就准备直取这些贼人的首级。
敌众我寡,力拼肯定不行,还得靠智取。曹安民眼珠子一转,心中已有计策
“不要,不要杀我啊!我不想死。”本来站在那里的曹安民忽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唉声求饶,变脸之快,只把典韦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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