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乐乐开门看到的是全身五颜六色湿透的鹤橙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巴张的甚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你你你你……你怎么了这是?”
鹤橙怀里还抱着珠宝店的袋子,他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没有动,说:“我,我想问你借套衣服。”
“我去给你拿毛巾!”
擦完后毛巾染上颜料已经不能用了,鹤橙把鞋子脱在门口,看自己身上没往下滴水才进了屋,孙乐乐又去给他拿了条毛巾,说:“你快去洗个澡,这应该可以洗掉。”
鹤橙道谢,接过毛巾去了浴室。外面天黑了,鹤温打来了电话,还好这个手机防水没有坏,鹤橙擦着头发接电话:“哥……嗯我在孙乐乐家里马上就回去……好。”
客厅里放着电视剧,孙乐乐坐沙发上看他:“你这是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鹤橙穿着他的衣服和鞋,想了想说:“摔倒了。”
“啊?”
见他明显不相信,鹤橙一本正经地说:“雨天路滑……我没注意看路就摔倒了,地上正好有一堆颜料被我撞到。”
孙乐乐半天说不出话,被他神情骗过去了,点点头道:“行吧。”
鹤橙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估计孙乐乐爸妈也要回来了,他拿了个小袋子装戒指,对孙乐乐说:“我先走了,衣服我洗干净,等你下次回来还给你。”
孙乐乐摆摆手:“客气什么,送给你穿了!”
鹤橙出门打了车回家,开门时小心翼翼探进一颗脑袋,客厅里很静,没有人在。他换了鞋往卧室里走,看到了鹤温坐在书桌前的身影。他小声地喊:“哥……”
鹤温戴着眼镜,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眉头一皱,鹤橙早就想好了措辞,避开他的注视,说:“下雨天,被溅了一身的泥水,就去孙乐乐家借了套衣服。”
他回来的匆忙,头发还没干,鹤温起身揉了揉他的脑袋,带人去把头发吹干。他个子高,低头看着鹤橙粉扑扑的脸,弯下身子亲了亲:“我煮了汤,去喝一点。”
“好。”
鹤橙不怎么饿,吃完了饭又回屋去找鹤温,他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似乎在忙。
鹤橙此刻也不管打不打扰他,像只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鹤温回头把他抱坐在腿上,刮了下他的鼻梁,语气温和:“今天是怎么了?这么黏人。”
“怎么啦,我小时候不也这样黏你吗。”鹤橙头窝在他胸口,闭着眼睛小声嘟囔:“我补课结束了,明天就不去了。”
鹤温摸着他的脑袋,应了一声。
敲打键盘的声音传进耳朵,鹤橙抬起脸挡住鹤温的视线,看着他:“哥,别忙了。”
“嗯?”
“我们睡觉吧。”
鹤温挑眉看着他,抬头又看了眼时间,不过十点多而已,他看着鹤橙黝黑的大眼睛,问道:“你确定?”
鹤橙双腿勾住他的腰,点头:“当然啦!”
“啪”的一声笔记本被合上,鹤温拖着他的屁股走向大床,把人稳稳压在身下亲吻,卧室里开着红色的夜灯,朦胧暧昧,渐渐的,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唇瓣分离,鹤温直起了身子看着身下的人,白皙的皮肤上有一个又一个吻痕,泛着红,他伸手去摸,明显感觉到鹤橙身子猛烈的在抖。
他小身板承受不住他蛮横霸道的动作,鹤橙头顶着床头,头晕目眩,闭着眼睛哼哼唧唧。
【河蟹】
房间里开着冷风,鹤橙却还是红了整张脸。
这一折腾就没停下来过,他连连求饶,哭着喊着,鹤温不为所动,低下头去亲吻他的脚踝,哑着嗓音:“橙橙。”
鹤橙嗯了一声。
【河蟹】
鹤温轻轻笑了一声,弯下腰去抱他,在他脸上亲了十几下,在夜里一点多才算停了下来。
鹤橙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还气喘吁吁。没办法……他自找的。
鹤温抱他去冲了澡,随便擦了擦,都赤身上了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子。鹤温把鹤橙搂在怀里,低头去亲吻他的额头,见他闭着眼睛,以为他困了,便说:“睡吧,橙橙。”
屋里只有夜灯的光芒,鹤温没睡意,他以为怀里的人已经进入了梦乡,结果听到鹤橙的声音响了起来:“哥哥。”
鹤温低头去看他,他还闭着眼睛。
“爱永远比恨伟大,是不是?”
他说完睁开了眼睛,对上了鹤温的视线,鹤温看着他无声片刻,摩挲着他的耳垂,轻声地说:“当然。”
鹤橙笑了,没说别的,又往他怀里拱了几下,困意渐渐袭来,已经入睡。
是你的爱给了我力量,无穷无尽。
第二日的鹤橙没赖床,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鹤温知道他一睡睡到大中午所以并没有做早饭,见他醒了,起身问道:“醒了?饿不饿?”
鹤橙摸摸肚子,说:“饿。”
“想吃什么,蒸蛋吃吗?”
他说着要又去厨房,鹤橙慌忙拉住他的胳膊:“哥,说好的你教我做饭。”
鹤温低头看他,挑眉:“现在?”
鹤橙点头。
“想吃什么?”
“……炒饭!”
鹤温打开锅,里面空空的,微微摇头道:“没有米饭。”
鹤橙想了一下,说:“那就炒鸡蛋吧!然后再做一份蒸蛋,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学。”
鹤温笑着应了声,打了几个鸡蛋让他去搅,几分钟而已便做好,鹤橙伸手捏一块放嘴里,还点点头说:“好简单,这个好做。”
“哥。”他跟在鹤温屁股后面,说:“你喜欢吃红烧鱼,中午你教我做行吗?”
鹤温回头看他:“红烧鱼……你要学?可能会复杂一些。”
“没事啊,对于我来说应该会和做数学题一样简单吧!”鹤橙臭屁。
鹤温笑着同意了,看着他大口吃饭:“一会去趟超市吧。”
“好,家里没水果啦,我想吃橙子。”
鹤温买了辆车,前几日刚提过来,此刻开着车带鹤橙去了超市,从三楼逛到二楼,推车里满满当当几乎要放不下,俩人回家后,各忙各的,到点了准备做菜,鹤橙又巴巴地跟了过来。
鹤温在做,鹤橙在学,默默记下步骤和该放的调料,屋里弥漫着浓浓的香味,鹤温已经做好了几道菜。
鹤橙去盛汤,被烫的捏了捏耳垂,坐下来后说:“我都记下了,说不定哪天你一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是不是感到特别惊喜?”
哪有提前说出来的,鹤温摇摇头无奈一笑,给他夹菜:“吃饭。”
鹤橙自己赚钱买来的那个戒指一直都在他的柜子里放着,他原本打算那日回到家后立马给鹤温,可他转念一想,这个戒指要作为一个惊喜出现,到时候再掏出来也不迟。
就算没有一场属于他和鹤温的婚礼,那这枚戒指,也要在隆重的节日送给鹤温。
反正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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