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字,像好像是浸满了全世界的温柔与宠溺。
谢昭想,他们一起经历过了这么多事情——误解、宽恕、死亡、重生——有时候,他也会想,这段感情不需要任何身外的东西来证明。
不过很快,谢昭就发现他似乎错了。
那天,蒋天遥说单位晚上吃饭,应酬完谢昭顺路来接。谢老板比预计时间提前到了几分钟,就看到蒋天遥与一个红裙子的小姑娘一起走了出来。
蒋天遥很贴心地给姑娘喊了一辆的车,将人送了进去。
小姑娘挺漂亮,谢昭看着她一身鲜亮的裙子、刚烫过的大波浪、闪闪发光的高跟鞋、以及看向蒋天遥迷恋的眼神——
谢昭坐在辉腾里,眼角抽搐。
平时在外,谢老板冷冷的一个眼神就能拒人千里之外。蒋天遥可就不一样了,工作场合乐于助人,很好说话,长得还有几分像某个流量小粉红,走在路上都有小姑娘频频侧目。
蒋天遥一钻进车门,就被谢昭那凉冰冰的眼神看得背后发凉,顿觉大事不好。他连忙解释——
原来,是单位里新来了一个姑娘。姑娘对一表人才的小蒋同志一见钟情。她向公司里的前辈们打听了一圈,也没听说蒋天遥有什么女朋友,又见他手上没戴婚戒,就误会他是单身了。
姑娘性格豪爽,攻势凶猛,偏偏情商堪忧。蒋天遥婉拒几次未果之后,只好答应了和她一起吃饭。饭是蒋天遥请的,在餐桌上把事情讲得清清楚楚。这样一来,既不拂同事面子,也算是解决了一桩烂桃花。
谢昭听他讲完,又回味了一下方才红衣姑娘看蒋天遥的眼神,心中那种自家宝贝被人觊觎的不爽并没消退多少。他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蒋天遥原本以为谢昭很能理解,这会儿没好气地低声嘟哝:“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吃什么飞醋啊?”说着他抬眼看向窗外,从脖颈到锁骨拉开了一段漂亮的线条。
谢昭的目光落在蒋天遥脸上,浓密的睫毛微微垂着,而那双看似嘲讽的眼睛,里头那点“小嘚瑟”根本藏都藏不住。偏偏就是这个佯装不满又洋洋得意的小眼神,勾得谢昭心里痒痒。
“你还挺嘚瑟,嗯?”谢昭拧过蒋天遥下巴,逼着人看向自己。
“没有。”蒋天遥绷着嘴角,偷偷憋住不笑。
谢昭凑过脑袋,在人耳边低笑:“爸爸要是真吃飞醋,会做些什么你心里没数?”
蒋天遥微微缩了缩脖子。
“我会把你的手绑起来,眼睛蒙住。”谢昭凑在人耳畔,慢条斯理地说道,“一边OTL你,一边听你喊我的名字。”
“你喊一次,我就在你body上签一次名。”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嗓音里带着:“到时候可别哭啊,嗯?”
如果谢昭那霸道的占有欲能变成固体,那整个车厢大概都已经被填满了。蒋天遥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
——有时候谢昭疯起来那是什么都敢玩儿的。
他哥见成功把小孩给吓到了,这才心满意足,靠回自己的皮椅,懒洋洋地说道:“回家再来收拾你。”
.......
难得周末两人都有空的时候,会一块儿看个比赛或电影。谢昭偶尔会做点好吃的烧烤烘焙当零食。
蒋天遥一从房间里出来,就闻到了客厅香气四溢,黑背正在厨房里热情地蹭着谢昭转悠。“叮”的一声,谢昭穿着围裙,手上带着隔热手套,从烤箱里抽出一笼迷你蛋挞,大约有十几个的样子。
迷你蛋挞只有商店大小的四分之一大小,中间横截面差不多一元硬币那么大,贪嘴多吃几个也不用担心变胖。
这盒自带锡纸的迷你蛋挞酥皮,是蒋天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馋从商店里买回来的,冻在冰箱里一直没用。
这会儿,小屁孩眼看着蛋挞上泛着一层油亮的焦黄,在烤箱的余温下滋滋冒泡,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哇,我都快把它给忘了!”
谢昭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冷冻柜小,这玩意儿放着还占地方。”
蒋天遥刚想捞一枚迷你蛋挞,却被谢昭拦住了:“当心烫。先凉一凉,这是道具。”
“哈?什么道具?”
竟然还有蛋挞play这种东西吗?!
谢昭脱下围裙,将托盘放到茶几上,靠在沙发上手点开一个手机小程序:“好了,我们来玩一个游戏,用这个APP。”
“哦哦哦!我知道这个!”蒋天遥还没具体看内容,就喊了出声,“前段时间我朋友圈刷屏了,好多人都在转。”
这是最近很火的一个桌游APP,类似于“抽签”形式的真心话大冒险。又玩家抽签,再由AI主持人自动播报。按谢昭的说法,每一颗迷你蛋挞里都藏着一种不同口味的夹心。吃到哪个口味,就要按照回答某个问题,或者做一件事。比如,吃到草莓夹心的,要在对方身上种个草莓。吃到葡萄干夹心的,要告诉对方一个自己之前没有分享过的秘密,等等。
选项与问题,是由AI随机匹配的,但玩家可以自定义选项与题库。
蒋天遥听完规则,又瞅了瞅那一盘迷你蛋挞,对谢昭投去毫不信任的目光:“那不行,这蛋挞是你做的,你知道哪颗里面什么馅儿。”
谢昭一挑眉,随便打乱了蛋挞的排列顺序,笑道:“这蛋挞长得都一样,我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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