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整呼吸,脚吊空,脚下就是油门,行了,踩下去。
轻点轻点,车前进了,但是方向盘却开始跟我闹别扭,东扭西扭让我手忙脚乱的,着急的踩刹车,结果一踩到底,突然的猛刹让我们都往前扑去。
“需要我再讲一遍?”她坐好后,装模作样的问。
我恨得牙痒痒。“不需要!”
“你的身体协调性问题挺大,测试过反应能力吗?”
曾经我很渴望她能对我说一句话,但是现在……我希望她闭嘴。
“知道我们中国有种美德吗?”我冷唇相讥。
她眉毛上挑,不回答。
“是谦虚!可惜你没有。”我心里奸笑。
“那是没有真本事的人才会有的,我不需要。”她高傲的仰起了头,轻蔑的看我。
奸商的嘴,我怎么说得赢,乖乖闭上嘴。
这次我不能再让她看轻我了,电动车,如果你再让我丢脸,我会让你回炉再造。
她才学开车的时候也许比我还差劲。
我给自己打气,刚才被她打击,我心里恐惧没了,勇气也出来了。
启动,前行,转弯转弯……
我绽放了一个欣喜的笑容,骄傲的转头看她。
她淡然的坐着,没有笑意。
“你知道蜗牛吗?乌龟也行!”她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语气却带着怪异。
我看着前方,慢慢开着,不接话。
“你开的车和它们是一样的速度。”
我的脸越来越黑,她从小喝的是毒药吧?狠狠踩上油门,车子快速的冲了出去。
虽然手忙脚乱大半天,可是我竟然可以开40码了,我仰起了头,脸上堆满了笑。
苏千含斜眼看着高兴的孩子,松了口气,嘴角浅浅上浮。
学了这么久,才发现周围没有喧闹的声音,停下车看向四周,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我们,或许是在看她,我的笑容一下就冷掉了。
她优雅的下了车,缓步回到太阳伞下。
现场终于有了声音,导演和他的助手抿着唇晃着脑,脸上全是惊喜。
“大家整理一下,马上开始。”导演吩咐。
我再练习了一下,越来越顺,爷爷送我的生日礼物我终于可以开出车库了。
苏千含拿过桌上的纯净水,喝了口,脑里出现一闪而过的灵感,然后对旁边的一个人招了招人。
“苏总,有什么事吩咐?”女王的召唤让他兴奋。
“把纸和笔拿过来。”
“好的。”那人红着脸跑走。
苏千含看了看手机,吴秘书已经把一些文件发到了邮箱里,仔细看了看,有些文件直接用指纹签了名。
拿纸和笔的人急冲冲的跑了过来,苏千含接了过来,然后拿起太阳伞下的桌子上的一瓶纯净水递给了他。
那个男人脸红的接过来,弯下腰准备道谢就被女王下一句气得白了脸。
“把这瓶水给她送过去。”苏千含指了指正练习开车的韩清清。
“好的,苏总。”那个男人尴尬的拿着水走了,心里大唱:我没那种命啊,轮也不会轮到我!真是应景。
苏千含看着那个孩子,16岁的女孩正是纯真的年龄,笑起来很美!像一支纯洁的百合花,就如同17岁的她。
手里的笔握得紧紧的,深呼吸一口气,释然!把纸放在桌上,笔在上面飞驰着。
我练得全身肌肉酸痛,停下了车,轻轻甩了一下胳膊,放松一下。看向她,她在太阳伞下写着什么?
一个男人朝我跑了过来,递给了我一瓶水。
我平淡的接过纯净水。
“你妈妈叫我给你送过来的,韩小姐,刚才你和你妈妈在一起的画面真是美呆了。”他还准备碎碎念,一脸讨好的表情,当接触到我冰冷的脸时,闭上了嘴,然后无措的转身走了。
我就这样看着她抖动着香肩急笔如飞的样子,拧开了瓶盖,喝了几口水。
有一种花很美,明知道有毒,尝过后却戒不掉。
有一种人很美,明知道有刺,却总想去拥抱。
今天也许是因为有她在场,导演很少喊卡,除了我自己开车偏离了预定效果以外,基本算是一下过。
正式开拍的时候,打开了音乐喷泉,放的贝多芬的那首‘月光’。
喷泉很漂亮,在阳光下化身为透明妖娆的舞者,几米高的它们收放自如的展现着自己最美的身姿。我微笑着,像看到了前方的希望,跟着‘月光’轻哼,开着车围绕着它,长长的黑发被风吹得满天飘扬。
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喜欢开快车,这种飞驰的感觉很棒,像挣脱了牢笼的小鸟,正遨游着享受自由的飞翔。
我也爱上了这种感觉,爱上这种被风吹得闭上眼的感觉。
苏千含看着手里的三张草图,好久没有这样过了,头里一直闪现着漂亮的线条,跟着那种奇妙的感觉勾画,出现了手里这三张图。
一张是以百合为原型的低跟凉鞋。
一张是以一束束细如发丝的丝线纠缠出现的平底凉鞋。
最后一张,前面是水钻长条状横在两侧,鞋外侧中间出现一条白金四叶草链子缠绕脚骡形成脚链,半高跟的。
苏千含望向正在拍摄的孩子,她难道是自己的缪斯么?让自己脑里出现这些源源不断的灵感?这种灵感喷发的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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