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委屈了。
连敬语“您”都不用了，直接“你”开怼。
柳欣妍的态度，是刘夏芳完全没有想到过的。
以往的时候，她抢包括柳欣妍在内的许多新人单子的时候，从来没见他们敢说一个“不”字，顶多在背后腹诽几句。
现在当面硬刚？看来真的反了天了！
“看来今天不给你点教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刘夏芳也怒了，竟然敢有新人挑战自己的权威，那以后还怎么在地产销售圈混，不成了别人的笑柄了？
说罢，抬手，向下撸，一气呵成。
柳欣妍，也做出了闪躲的姿态，闭着眼睛，将脸瞥到一边。
不过，预想中的巴掌声，并没有响起。
原因是：
牧凡拦住了刘夏芳要给柳欣妍一巴掌的手，紧紧地抓在她的胳膊上。
“啊！牧总。”
这声是周若曦叫的。
周若曦着实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买个房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个老女人也太彪悍了，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
“够了！老油子！”
牧凡没有给刘夏芳一点面子，老油子这样的贬义词，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如果牧凡看不出刘夏芳和柳欣妍的关系，那他十年律师也白做了。
对刘夏芳抢单柳欣妍的事情，在一旁的牧凡心里门清。
类似这样的抢单，抢功事件，几乎是许多在制度上不怎么完善企业里的通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
但这样的恶劣竞争，是可以通过制度设计来最大程度避免的。
刘夏芳这样的人，可以说，放在哪里都是祸害，是阻碍一个企业内部良性竞争的祸害。
虽有她有一点能力，可以给她所供职的企业带去利润，虽然她的抢单能够让新人更快的认识社会的险恶，提高自己一部分识人的阅历；但企业良性的发展，不是靠这点小聪明走远的，员工之间的竞争形成的相互成长态势，也不是靠这些下作的手段促成的。
这样的人，这样的手段，不排除有存在的必要，有时还可以激活一下员工们的斗志；但小打小闹可以，长久下去任由其发展，必定会让整个企业的主氛围演变成勾心斗角。员工也会变成不是为了做事而努力，而是为了怎样将事情做圆乎保全自身而努力。
到那时，企业谈何竞争力？！
所以说，牧凡很不喜欢这样的人，非常不喜欢。
遇不见，那就遇不见了；但遇见了碍了自己眼，还是收拾收拾的好。
“你个小赤佬，哪里来的，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啦？放开我！”
刘夏芳似乎已经红眼，也不管牧凡是不是客户，只要他阻止了自己扇柳欣妍巴掌，那他就是自己的对头。
说罢，刘夏芳因为一只手被牧凡抓住，异常熟练的抬起腿，要踢在牧凡身上，好让牧凡放手。
看得出来，这厮来这一招不是一次两次了，很娴熟。
“牧总，小心！”
周若曦看出了刘夏芳眼中的狠辣和腿上的动作，连忙向牧凡提醒道。
但，牧凡能让她得逞吗？
好歹是跟老检察官学过擒拿的。
看准刘夏芳抬腿的轨迹，率先一脚踢在了她的腿上。
砰！
然后刘夏芳因为本身就只有一只脚着地，又被踢了一脚失去平衡，牧凡虽然手抓着她的胳膊却也没有维持她平衡的意思，全身结结实实地重心不稳趴到了地上。
“哎呦喂！打人啦，快来人呐，打人啦！”
嘿，恶人先告状的戏码演的真不错，趴到地上的刘夏芳当即撒泼，叫喊出声。
对刘夏芳，牧凡的厌恶更加深了一层。
没想到重生而来第一天，就能够碰到这样的渣女。
起初，牧凡这里虽说有吵闹声，但整个售楼部大厅人也挺多，说话声也嘈杂，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这下，经刘夏芳一喊，全大厅的人注意力几乎都被吸引了过来。
日常生活中，对于谁有理，谁在撒谎，谁在说真话，大家基本上都能够判断个大概。
毕竟不都是演员这个专业群体，而人们也都不是傻的。
看着刘夏芳那个泼妇样，再结合刚开始她喊牧凡让他等等说这单是她的那句挺大声的话，还有站在一旁委屈巴巴的柳欣妍。
大家并没有同情这个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刘夏芳。
相由心生！
尖嘴猴腮的刻薄样，叽叽喳喳唾沫横飞的样子，这个女人并不好相与。
“打电话，报警吧。”牧凡淡然地看着刘夏芳在地上滚来滚去，想要引人同情，没有想要和她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转身跟周若曦说道。
有事情找警察，最便捷快速且法律效果明显的解决途径。
而且这样的案情简单，因果关系清楚，情节轻微，不会涉及医疗费用、物品损失的纠纷，一般在现场就可以调解解决。
牧凡怎么知道不会涉及医疗费用、物品损失的？
刘夏芳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淤青，皮外伤也没有，身上因为穿着售楼部的职业装并没有装手机的位置也就不存在会摔坏手机的可能，其他首饰？并没有看见她佩戴。
除非她有先天疾病，摔不得。
牧凡现在想早点解决这件事，还要买房呢，买完房还要回去和周若曦庆祝今天给她投资呢。
为这样的渣女浪费自己的时间，真特么的不值。
“好的，牧总。”说罢，周若曦便拿出手机，拨打了今天下午刚刚打过的那三个数字。
“报警？好呀，报警让警察来抓你，打人还有理啦？”
刘夏芳看牧凡要报警，竟然一点都不惧，反而还极其有理。
是不是她认为被打了就一定有理，法律也一定会帮她？
太天真了。
不过，光是警察来解决就有用吗？
调解双方自愿？
这并不是问题。
牧凡有十足把握让刘夏芳同意调解。
牧凡现在想要的结果是，彻底解决掉刘夏芳这个人。
当然不是做掉，而是让她在地产销售的圈子里做不下去。
既然她撞在自己手上了，那就需要为她的鲁莽、无知和傲慢付出应有的代价。
于是乎，悄咪咪的，牧凡调出了系统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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