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会定在了十一月底, 老严在凌晨两点把这个消息发在班级群。
八班的班级群从建群到现在, 每天聊天记录999+, 老严凌晨两点发消息到群里时, 炸出一大片仗着明天周末可以睡懒觉在网上尽情冲夜浪的夜猫子。
内容很简单, 带着他一贯的言简意赅。
老严:@全群, 校会日期定在11月26日, 节目争取失败,高三每个班各一个节目。
黄尚泽:!
冯凯:!
简明艺:我的双节棍还有上场的机会吗。[抠鼻]
黄尚泽:没有。
黄尚泽:但你有做梦的机会。
伍佳:我的小提琴还有展示的机会吗。[可怜]
简明艺:你还有和我一起做梦的机会。
毛迢:那街舞呢!既然只有一个节目,就不能只有一个人上啊, 肯定要个集体节目,大家都能参与那种。
陈俊:是的,否则对身怀绝技的我们就太残忍了。[微笑]
简明艺:我们身怀绝技不假, 但跟你有什么关系。[疑惑]
陈俊:[咒骂]
天光破晓, 时候尚早。
郝甜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
聊天记录一大串, 她一下划拉到最后。
老严:节目你们自己商量, 总之别给我丢脸。
黄尚泽:老严, 你已经失去了职业生涯里唯一长脸的机会。
黄尚泽:一个节目根本不够我们展示。
简明艺:臣附议。
毛迢:臣附议。
陈俊:臣附议。
伍佳:妾身附议?
黄尚泽:@伍佳, 奴婢附议。
伍佳:滚!
黄尚泽:略略略。
最后一条消息停在黄尚泽贱兮兮的回复, 看时间, 凌晨三点半。
黄尚泽这么晚还不睡,一定是烧烤吃多了,他吃多了烧烤睡不着, 肯定打扰了严野的睡眠, 打扰了严野的睡眠,他今天肯定会睡到中午才醒,中午醒来应该会很不爽地出去吃个早午混合餐,按照他耐不住的性子,下午应该会想要打个篮球,但学校今天放假没有人,那他应该会去一个人很多的地方打篮球。
郝甜把手机丢到床头,在床上打了个滚,翻身下床。
她结了个假婚,她的哥和阙贝妮的哥根本就不是同一类哥。
妹妹长得这么好看,哥哥居然都没想带她出去长长脸,可见,万事还得靠自己。
你不带我怎么着,我就没腿了吗!
把妄想偷偷赖床的阙贝妮从被窝里挖出来,监督她穿衣服洗脸,然后拽着人去操场跑了一个小时。
拂面的清爽晨风驱散了不带玩的焦灼躁意,郝甜心情良好地做完运动后的拉伸,把挂在身上的阙贝妮拽去了外面的早餐店。
“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了,你这个残忍的女人,我都说不要了,你为什么还一直要。”拖着疲软的双腿,阙贝妮感觉自己整个人快要废掉了。
“你要,你只是嘴硬。”郝甜点了两份牛肉面,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了两块到她碗里,“奖励你的,今天也很棒。”
阙贝妮好几顿没吃肉,嚼着软糯的牛肉幸福得眼角泛泪:“我还可以坚持!明天也请对我不要客气。”
郝甜一脸严肃地点头。
隔壁桌俩男生怪异地看了她们一眼。
“今天去逛街吧?最近新上了部电影,挺好看的,看完电影我带你去电玩城玩。”阙贝妮挑起两根面条,吸溜。
郝甜捧着比脸还大的海碗小口嘬牛肉汤,闻言小幅度摇头:“不去,我有事儿。”
“大周末的你能有什么事儿?”阙贝妮一脸疑惑。
郝甜放下碗,抽了张面巾纸摁了摁嘴角:“就是大周末才忙啊。”
“你一高中生忙啥呢忙,每周末都找不到人,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学校怎么过的。”阙贝妮思及上周,上上周,上上上周,怎么都联系不上人,回学校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神秘兮兮。
这事不提也罢,郝甜惆怅得很。
阙贝妮周末联系不上她,她周末也联系不上严野。
上上上周末她去了据说年轻人都会去的电玩城蹲了两天,连个影子都没碰到。上上周她去据说周末严野必在的爵士门口蹲了两天,来来往往皆是人,就是没有那个据说必在的人。上周她再也不信什么据说了,在街上瞎晃悠了两天,倒是看见了窦慎,却也没看见严野。
这周她想去两个地方。
昨晚一条蛇和几只蚂蚱给她提了个醒,他们那种站在未成年堆里独属于社会人士的混混气息,让她想到了一个地方。
九街。
从看见一条蛇和几只蚂蚱的第一眼,她的脑海里便蹦出这个只听过一次的陌生地名。
而之所以说想去两个地方,毕竟昨晚才和一条蛇和几只蚂蚱有过一个愉快的短暂交流,这周严野去九街的几率比较低,她就想起了另外一个经常出现在阙贝妮她们口中的地方。
体育馆。
市体育馆,占地面积极广,但位置略偏僻,途径市区的公交车只有一辆,且每半个小时,运气不好每一小时一辆,碰上全凭运气。
装着一车人的公交车头顶烈日,像只负重前行的小蜗牛,慢吞吞地行驶在泛着油光的泊油路上。
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坐着三个女生,车窗大开,暖暖的风吹进来,长发狂舞。
阙贝妮举着手机自拍了一路,最后选了一张三人同镜的照片传到空间相册。
“我传空间了,”阙贝妮胳膊肘碰了碰她俩,“给我评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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