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在讲台下笑了,包括班主任。
但窦慎不觉得好笑,能说出这般大度言语的女生,从小到大在身材上一定备受侮辱,可她却依旧性格乐观活泼,甚至还能把身材拿来调侃。
他不觉好笑,只觉得讲台上的女生很勇敢,也很自信,很让人……瞩目。
于是开学不过短短半天,她的身上就揽活了各种外号,小圆圆、小圆球、阙圆圆、缺心眼,对此,她通通来者不拒,只要有人这么叫她,她永远都是笑眯眯地应声。
明明是带着那么几分不友好,她却毫无所觉般,和每一个人都相处的很好。
开学过后,新鲜的初中生活也变得枯燥起来。
虽然他们是前后桌,但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窦慎在学校的人缘很好,他长得帅,在男生群体里吃得开,女生们又都喜欢他,无论顺不顺路,下课时间总有女生从三班门口路上,目光若有似无地寻找他的身影,胆子大点的会直接喊他的名字,喊了也不说别的,就乐淘淘的冲他笑。
开学的第一周,窦慎就受到了很多情书,只要是下课时间,他的课桌前后左右总是坐满了人,是全班最热闹的地方,也是阙贝妮最讨厌的地方。
因为总有人霸占她的座位和她同桌的座位,而且男生的话题永远围绕着女生,还是好看的女生,等他们把好看的女生细数了一遍,狗眼睛最后总会落在她身上,给那些漂亮的红花寻找衬托的绿叶。
她就是那个绿叶。
所以阙贝妮不喜欢他们,对把他们招惹来的窦慎也不是很喜欢。
因为不但有男生会凑到他身边,还有很多女生也爱凑过来,大概窦慎的后桌和同桌都是男生,她这个前桌女生就变得格外突兀了,或许她们觉得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和窦慎和关系应该还不错,在学校里,总有人偷偷给她塞情书,让她帮忙给窦慎。
当然,她每次都是拒绝的,但总耐不住一波一波往上凑呀,很烦的。
而且总有拒绝不了的时候,这就更烦了。
这天自习课,班主任在走廊和隔壁班的老师说话,不少人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凑到自己玩得好的朋友身边,窦慎的同桌也是。
他正在预习下节课要上的内容,突然听见一道细细的声音,惊得他手中的笔差点没掉在桌上。
“你有喜欢的女生吗?”他的前桌,那个和班上不少男生都玩得很好,但开学这么久,一直没和他说过一句话的女生扒拉着他的课桌,盯着他问道。
窦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漏了一拍,他没法说自己似乎一直在期待她和他说话,这场在心里模拟了无数次的场景终于出现,只是但没料到内容这么劲爆。
他摩挲着签字笔,忽视内心升起的异样,平静和声音和紧张的内心简直像两个极端:“或许……有。”
就见她摸索摸索从书包里掏出一叠粉色的信封一股脑丢他桌上,胖乎乎的小脸都皱了起来:“什么叫或许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过随便你,既然或许有,那在面对别的女生的表白就请直接拒绝吧,不要给她们留有幻想,就算你要给别人留有幻想,也让她们以后把情书直接给你,我才不想当传话筒和邮递员呢。”
她很不高兴,低着头不看他,小嘴扒拉扒拉说得飞快:“你们男生呐,就喜欢模棱两可回答问题,是不是很享受被女生簇拥的感觉?我告诉你哦,这样是不对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就要狠狠的拒绝,千万不要害怕别人受伤,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长痛不如短痛,而且我们现在还小呢,我哥说在高中谈恋爱都叫早恋,在初中谈恋爱就叫早早恋,早早恋是错误的,我们应该以学习为重。”
以学习为重,并倍感被打扰的阙贝妮,转头就和班主任申请了换座位。
初一整整一年,窦慎和阙贝妮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说话,就这么以非常不美好的结局宣告结束,并且丝毫没有挽回的余地。
阙贝妮用真诚的学习态度,直接换到了第一排,班主任的眼皮子底下。
两个没有重合的圈子,就算在同一个班级,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仅仅就是能见面了,说话是不可能的。
而且窦慎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这么招人嫌,偶尔再走廊上碰到,阙贝妮对他永远是目不斜视。
在这个年纪,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自尊心都格外的重,窦慎阙对贝妮那点朦朦胧胧,连他自己都没有看明白的小心思,直接冰冻三尺露都不敢露出来。
露出来就会丢脸,他是这么想的。
整整一年,俩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窦慎还是那么受欢迎,情书依旧受到手软,他的周围永远围满了人。
阙贝妮还是那样,性格大咧咧,和全班人都玩得很好,唯独窦慎。
或许从来没有人会把阙贝妮和窦慎联系在一起,所以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他们之间单方面的小矛盾,只有窦慎的同桌,发现他的走神从盯着前桌的后脑勺,变成了盯着前前前面不知道谁的后脑勺去了。
到了初二,玩儿好的同学走得更近,周末会一起出去玩儿,有什么重大活动也会开始聚在一堆庆祝。
陈明生日那天,就邀请了班上一半的人,包括阙贝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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