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远新捂着被打的脸,望着曾效之。
“你就是挨打挨的少了,才变成这个样子。我告诉你,今后不准踏进别墅一步,不准再来语菲面前胡扯,否则,我打断你的腿!”曾效之指着侄子怒道。
“你,你,”曾远新气急,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还不滚?”曾效之道。
保镖赶紧进来拉着曾远新往外走,曾效之看了那两个战战兢兢的保镖一眼,对阿元说:“给这两个没长眼的东西一点教训,看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动手!”
阿元一招手,从不远处跑来三四个精壮男人,应该是曾效之的保镖,那几个人直接拖着曾远新的保镖就走了。
曾远新见状,吓得双腿发抖。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想我再揍你一顿是不是?”曾效之骂道。
曾远新刚迈开步子,就听见空气里传来接连不断的惨叫,肯定是自己那两个保镖被阿元的人给揍了。
“费慕凡,你没事吧?”语菲抹泪问道。
“没事,没事。”嘴上说没事,可是他还是不停的咳嗽。
专业打手出手肯定很重的,语菲看着费慕凡的样子,心里疼的不得了。
“好了,别伤心了,你自己也要小心。”曾效之劝女儿道,回头看了一眼外面,不禁气上心头,对众仆人说,“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阿华,所有人,扣掉半年奖金。以后,不管谁进来这个院子,只要敢对小姐和慕凡出言不逊或者动手的,你们要是还像今天这样在一旁看热闹,就统统不要干了,给我滚蛋,听见没有!”
众人战战兢兢地称“是”!
今天的事,让语菲和费慕凡的心里都很难受,虽说早就预料到来曾家不会有什么好事,可没想到曾远新这么嚣张,竟然带着人打上门。如果今天曾效之晚来一会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晚上,费慕凡帮着语菲洗完澡,然后洗完澡坐在床上看书。
“你还疼不疼?”她起身,伸手摸着他的肚子。
他微笑着摇摇头。
“费慕凡,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因为的缘故,你——”她的头靠在他怀里,低声说。
“傻瓜,别怪自己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费慕凡淡淡笑了,说。
“我——”语菲道。
“好了,别说了,早点睡觉,今天很累了吧?”费慕凡说,“你不累,宝宝也累了。”
语菲还是不安心,望着费慕凡。
“再不睡,宝宝就要闹了,啊?”费慕凡说。
语菲躺下身,费慕凡给她盖好被子,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冲动,绝不能像今天白天那样了,知道吗?要是你有什么意外,我,我怎么办?”
“你啊,真是傻!傻瓜!”语菲不禁眼眶含泪,再度坐起身。
“怎么又起来了?”费慕凡问。
“费慕凡,我知道,让你跟着我来这里,你心里不好受。如果你想离开,我们就走,好吗?”语菲说。
“你爸爸那么舍不得你的,我们要是走了——”费慕凡说。
“没关系,我爸爸会理解的,我不想你不开心。你看见了,曾远新那混蛋,你要是去易盛工作,他肯定处处找你麻烦,到时候,你怎么办?”语菲道。
费慕凡笑了,没说话。
“费慕凡,你要是干得不开心,我们就离开,你不要担心我,好吗?”语菲说。
“傻丫头,我没事的,真的没事,你现在也太能胡思乱想了。”费慕凡笑道。
语菲没说话,只是望着他。
“好了,睡吧,啊?”费慕凡劝道,语菲虽然很不放心他,却还是躺下去睡了。
夜漫长,语菲却始终担忧。
费慕凡去了易盛工作,正式就任易盛基金副总裁一职。
易盛基金势力庞大,自然是各方关注的焦点,而费慕凡的突然到任,也让外界对他充满了许许多多的猜测。除了个别人之外,没有谁知道他和曾效之的关系。曾远新派人在公司散步费慕凡的流言,以至于公司上下有部分人开始对他产生了不好的看法。
每个人都知道曾远新的地位,虽然外界不看好他作为曾家继承人的事实,再加上语菲的出现,曾远新的地位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可是,这些都不能影响曾远新在易盛乃至整个曾家的说话权,谁都得给他面子。
这样一来,费慕凡的工作就受到了很多的掣肘。他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语菲,也没有告诉曾效之,他很清楚,自己初来乍到,没有任何人为他撑腰,他只能靠自己的努力来破解所有的难题和他人的质疑。
曾效之很清楚费慕凡遇到的麻烦,可是他从来都不会主动开口去帮他,曾效之做的,只是在自己做事或者接见客人的时候带上费慕凡而非曾远新。曾效之相信,费慕凡是个聪明人,他会掌握本领来应付未来的所有问题。
四月间,费慕凡接到了一份匿名信,揭发曾远新挪用公款一事。信中详细地写了曾远新前后几次挪用公款的时间和数额,总共有八百万之巨。费慕凡不知事情是否属实,便派人去财务核查了那几个时间段资金的流向,进行了初步的调查。即便是这最肤浅的调查,也轻易将曾远新的嫌疑锁定了。
接下来怎么办?向曾效之报告?
费慕凡很清楚曾家叔侄之间的矛盾,因为上次曾远新去蓝月别墅闹过被曾效之训斥之后,叔侄之间再也没有太多的接触。而且,现在那个有关曾家改变继承人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要是再把这件事告诉曾效之,搞不好会出现更加意想不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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