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着。熊皮站在门外,就听到屋里头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
"喂喂,你这玩笑开大了吧!"
“所以是什么感觉?”
“就凭他读的那点书,怕是讲不明白了。”
“胡说八道。怎么就讲不明白了?要不是机会难得,真想让你们也尝尝那滋味。哇……那感觉,就像女人把两腿缠在你背上,一边在你耳边喷着灼热的呼吸……”
一片感叹和呼哨。
她敲了敲门,不等回应就推门而入。
客厅的桌子边坐着四五个男人,飞毛腿自然是其中之一。桌上摆着酒与小食,那群人里边一半都已喝红了脸。熊皮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谈话骤止。客人们都好奇地看过来。
“哟,回来啦?”飞毛腿打破了沉默。
熊皮点了点头,注意到几位客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人饶有兴味地转头朝着飞毛腿。
“这就是你那新弄来的老婆吗?”
话说完就引来几人的起哄。飞毛腿脸上一阵阴晴,瞪了那人一眼。
“也是异种人吗?”
“怪不得这么顺利就能成为城民啊。”
“哦?是那三把剑吗?”
几个人一边议论,一边在两人间来回看着。其中有一个人,自始自终都盯着熊皮,现在更是用下流的眼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的全身。一边兴奋地说:“飞毛腿,你这下可是尽享琴瑟和鸣之美啊,真是羡煞了兄弟们。都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什么时候也把这美人多带出来玩玩啊?”
这话引得几位客人纷纷附和。熊皮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飞毛腿脸色却愈发尴尬,只说:“时候也不早了,不想打扰各位休息。我们下次再聚如何?”
“嘿!是想过二人世界吧!”
“唉,你们看看,典型的见色忘义。”
嘴上是这么说,倒也不继续刁难,一伙人收拾一番,很快就离开了。熊皮这才回到自己房间换衣服洗漱。出来之后,看到飞毛腿还以差不多的姿势坐在客厅里,手边是一沓厚厚的文卷。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气里酒味也淡了不少。
“刚才那些是工作上的朋友。”听到身后的动静,飞毛腿也不回头,只解释说,“正好提议来我们家里聚会。我想你反正也会晚回来,就碍难拒绝。只是没想到会闹得这么晚。”
“无所谓。不用在意我。”熊皮说着,在桌子另一侧落座。
看飞毛腿点点头,继续埋头工作,说道:“我倒还是第一次见你工作的样子。”
飞毛腿一愣,头也没抬,讽刺地说:“是咯,你一直都是客户,怎么会见到我卖命打拼的样子呢。”又换回正常的语调,“不过这本来就是项四处奔波的活儿。我如此乖巧文静地坐下来整理文卷的情形,确实难得一见。”
熊皮耸了耸肩。
“对了。”飞毛腿停下手中的动作,终于从那堆资料上抬起头来,“我一直没机会说——你能不能别再像前两天,还有之前几次那样,动不动就从我眼前溜开?这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再这么鲁莽,出了事我可爱莫能助啊。”
熊皮疑惑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飞毛腿犯下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自己却没发现。
“我溜不溜不是关键。丢人的是,你追不上我。”
一听这话,飞毛腿耳朵都冒烟了:“妈的。你非要说出来吗?我是为了不扰乱公共秩序。每次都是人多的场合,我要是在那种地方拔腿飞奔——”
“从结果来看是一样的。”熊皮打断他,“你没那个能耐。连我都追不上,这名字也是白叫了。”
飞毛腿抿起嘴翻了个白眼,像吞火球一样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你这家伙,心思怎么就没像人一样纤细呢?”
熊皮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
“并不纤细。”
“脱了才知道。”
“你别后悔。”
玩笑不能开过头。于是飞毛腿举手投降。
“说到之前那个晚上,”熊皮回忆道,“我好像碰见了一名心术师。告诉了我不少城里的事。”
“心术师?”飞毛腿将信将疑,“你别说,我在城里呆这么久,还真没有认识的心术师。”
熊皮面露惊愕:“你的同僚中竟然没有心术师?”
“有会读取想法的,有能预见对方近未来的,但和心术师比还是差远了。心术师会操控人心。”飞毛腿撇了撇嘴,又问:“所以,你是觉得自己的心被侵犯了?”
“她试图勾引我。”
“嚯。”
“仅此而已。”
“真受欢迎。”
“但她不喜欢王者。”熊皮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下飞毛腿像终于逮住了机会,一挑左边的眉毛,激动地说:“我之前就觉得了——你总为王者说话。”
熊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因为王者的为人我知道。就像你的为人,我也知道。”
“唔,你知道那之前还说出那么可怕的话?”
熊皮一愣,想了想才回忆起来。
“那是警告。我不想和你纠缠不清。再说你知道爱丽丝。”
“我知道我知道。”飞毛腿忙说,“我知道你有多喜欢她。”
“我爱她。”
飞毛腿无话可说:“好了,我知道了。”
一阵沉默。两人又回到王者的话题。一提到王者,加上飞毛腿就在眼前,熊皮就难免想起以前的事。
而她想着想着就笑了。
“你还记得吗?当初王者和我,永远是队里最莽撞的两个。遇到情况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每次都急着想证明自己。王者执政后或许稳重了不少,至于我,”她叹了一声,“可能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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