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都说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
“可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风格’？”
万知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一瞬间的张皇，却很快掩饰起来，代以厌恶。
“你也敢说‘风格’？你已经太久没有见到首相大人，他变了多少你又怎么会知道？他这两年付出的种种你又知道多少？”
这一次，熊皮注视着她，眉间隐怒，直言不讳地说：“你在与我争宠吗？”
万知哑然失笑：“怎么可能——”
“你一颗心牢牢系在他身上，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不是吗？”她忽然皱起眉头，好奇地问，“说实话，这么久没见他，你就不怀念他在你里面时的感觉吗？”
万知全身都僵住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接着是赤裸裸的愤怒。
“我从未与——”
“可现在不是优先私人感情的时候。”熊皮压过她的声音，自顾自地说。
“啊。”又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轻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我的职位在你之下，是吗？”
万知对她怒目而视，眼角的肌肉轻轻抽搐着。
“之上。”
“噢，是吗？”
熊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那么，我会去查红街的命案。王者的事就交给你，三天之内不给出个交代的话……”
她抬眼看向万知：“你也不再是郡尉了。”
愤怒骤然扭曲了万知的五官。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那可不好说。”熊皮撇了撇嘴，无视着她灼然的怒意，转身就朝门口走去。“那么，我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
没听见似的，继续走着。到门口，才回过头来，扬起眉毛，对着远处怒火焚身的人又是一笑。
“相信我。”她笑吟吟地说，“踢掉你，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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