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丫丫取下墙上宝剑,轻轻抽出剑身。剑身幽幽地闪着蓝光,透出阵阵剑气,仿佛透明一般。
王丫丫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握紧宝剑,举步迈向浴桶。幽幽的蓝光打在法王的脸上,使他原本苍白面色看起来极其阴森,令她发毛。
她握住宝剑的双手开始不稳,掌心冒汗,心跳加速,双腿就像两根面条一样抖在一起,剑尖对准他的胸口,她是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
试问,她就真的很恨这个男人吗?
答案,未必!
她只是不喜欢受约束,不喜欢听从别人的命令行事,更不喜欢自己就像犯人一样受人监视,倘若这个男人对她的看管稍稍松点,每月发些月俸给她,甚至每月允许她外出几次,这样的生活或许可以留住她。
她不是一个清高气节之人,不会为了几分骨气跟自己过不去,凡是跟她一样有过乞讨经历的,最怕的就是再次去乞讨。
她的要求也不高,只是希望现在包养她的金主可以大发慈悲每月发一些月俸给她,据她打听,屏风苑的那些女人几乎不用做事都有银子领,据说数目还不小呢。
她嫉妒了,红果果地嫉妒了。
大家同为女人,别的女人就不用侍寝干活,而她每天晚上都要劳作好几个时辰。免费帮人干活不说,就连自由交朋友的权力都受到约束,人家佃农还没她这般苦命,真是作孽哟!
掰指头数一数,这男人对她做下不少坏事,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狠狠心肠,她握紧宝剑用力对准法王的胸口猛刺下去。
咣当!
啊!
人剑同时被一股力量弹了老远,倒在地上。
王丫丫甚至来不及呼痛,惊恐地看见法王从水下坐起,双目紧闭,面色还是原先那般苍白,嘴唇还是原先那般青紫。他已经站起来了,全身上下竟然奇迹般地不见一丝水渍。长腿跨出浴桶,他慢慢朝她走过来。
王丫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他的身体正逐渐透明化,不规则的拉伸将他的身体扭曲的极其难看,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身体正在迅速龟裂,龟裂的裂缝爬出许多金蛇,密密麻麻厚实一层,覆盖了他整个身体,恐怖至极。
而这个恐怖至极的男人已经在她面前站定。
王丫丫看不清这个男人的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所有的金蛇全将脑袋对准她,张嘴吐出蛇信,大有一举进攻的意味。此时此刻,已经不能用惊惧来形容她了,理智濒临崩溃,她不顾一切抓起地上的宝剑,狠狠刺向自己。
他不死,就是她死!
剑尖就要刺进她的身体时,数条金蛇飞至她身上替她挡下那一剑,剑身切在金蛇身上,将其一斩两断,粘稠的血液溅满她的群衫,空气里全是腥臭味,恶心感犹如洪水一般袭击她。
“走开,走开”。
王丫丫尖叫着挥开飞过来的金蛇,扭着身子往门口爬,高呼救命。
向东向杰听见动静,撞门进来,小双小叶跟随其身后。
四人见王丫丫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时,心跳徒然停了一下。再看法王的身体已全然不见,地上只留下一双黑色的靴子,金蛇死的死,伤的伤,血染一地。
“姑娘,姑娘”。
小双急急看向向东,“护法,王姑娘晕过去了,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瞧瞧?”。
“不用,她只是惊吓过度,并未受伤,你们二人将她扶到床上去,换下她身上衣物,我和向杰去找法王,今晚发生的事情切不可对外透露半句,明白吗?”。
“明白”。
小双小叶平时受过王丫丫不少恩惠,对她忠心耿耿,伺候她的时候更是不会含糊,尽心尽力几乎接近完美。
夜半时分,法王未归,王丫丫未醒,两名丫头守在床边不敢离去。
王丫丫睡的极不安稳,总是踢掉被子,身上时常冒冷汗,身体却是极烫。
小叶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脸色突变,对身旁的小双道:“王姑娘在发高烧,快去通知护法”。
“你们都下去吧!”。
“法王?”,二人转身朝突然出现的法王急急行礼,“启禀法王,王姑娘正在发高烧”。
“嗯,知道了,你们先退下,没有我的吩咐都不准进来”。
“是”。
法王坐于床边,拉起被子为王丫丫盖好,手搁在她的额上,灼热的温度让他皱起眉头。
手抬起,掌心生出一缕蓝光,在她额上化开,直至蓝光化尽,王丫丫被高烧烧红的脸蛋终于有了消退迹象。
脱掉鞋子,掀起被子,法王钻进去搂紧王丫丫,冰冷的身体紧紧挨着她,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眼睛仍未睁开,无意识地想要离开冰霜体,惹来法王面色一寒,扬手往她屁*股上就是一个大巴掌,她终于老实下来,卷起身子缩在他怀里冻的直哆嗦。
王丫丫越睡越冷,身上的被子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再睡下去真的会被冻死,不情不愿费力掀开眼皮,挣扎起身。
“啊,啊,啊!”。
王丫丫鬼吼鬼叫爬起来就想跑,小腿却被床上的男人一把抓住,死也挣不掉。
她见到鬼了,真的见到鬼了!
床上的男人变成一具白骨,白爪拽住她的小腿,将她往怀里带。
靠,靠,靠!
她可不可以不要和白骨接吻!
近了,近了!
啾……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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