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问我看上季清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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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根本不用问啊。聪明努力，貌美多金，气质斐然，心地善良。人家一边拍戏，一边还抽出时间念了双学位嘞。”贺梨花掰着手指一条一条地罗列了起来，“你提出这种问题，是心里没有数吗？”
怎么就忘了这家伙是季清禾脑残粉呢。
“双学位也没有很难啊。”沈之望不甘地反驳。
“那你怎么不去念？”贺梨花瞪大了眼睛。
沈之望憋屈地咽下了这口气，决定做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然后车子就在沉默中开到了目的地。
要问沈之望自己看上季清禾什么，很多时候沈之望自己也说不上来。
说不贪图美色是不可能的，关于季清禾哪里好这样的问题标准答案实在是太多，就算沈之望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显得有些过于官方，季清禾有时候很纯粹，有时候又很复杂，大多数时候都让沈之望捉摸不透。
总结下来，季清禾，是一个无法让你一手掌握的女人。
咳咳，无论哪个方面。
哈哈。
今天店里来不知为何特别的热闹，忙的贺梨花和沈之望都没时间打照面闲谈，后来还来了几个熟客，都是沈之望大学认识的同学，于是沈之望也坐下陪着喝了几杯。
沈之望的酒量一直以来都没有特别的好，一开始还能有说有笑地跟着追忆追忆似水年华，几杯威士忌下去就感觉头脑开始晕晕乎乎，说些什么她也没了印象，只是机械地点头跟着笑，最后还听见留校当了辅导员的同学说，你们知道吗，隔壁传媒大学毕业的那个演员季清禾，居然要准备回学校读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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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另一个女生惊诧，真的假的，人家都这么厉害了，怎么还想不开回来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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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望嘿嘿地跟着笑，谁要读书？
辅导员同学说，千真万确，传媒大学的老师已经炸开锅了，这个季清禾真的是个学霸，服了，简直就是女明星里的雅典娜。
然后大家一起感慨，怎么别人的人生总是处处开挂。
沈之望又嘿嘿地笑，谁又被挂？
后来大家也都喝的差不多，三三两两的散了。在送走同学后沈之望也彻底忘了自己酒量不大行这件事，还拿着手里的那杯威士忌，在吧台后囫囵地喝着。
来CANNAN喝酒的人大多数还是附近的大学生们，因为有宿舍门禁的缘故，午夜将至，酒吧里的客人也走的差不多，贺梨花也很听话的没再在大屏幕上放季清禾，而是和之前一样挑了一些胶片时代的电影放着。
黑白色调的老电影一帧一帧的映在沈之望眼里，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在酒馆里相遇，让沈之望有种自己的人生也如此浪漫的错觉。
沈之望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醉了，此刻特别想和谁说点什么。
想唱首歌，再打个电话，最后写首诗。
哈哈。
装个屁的文艺青年。
于是她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拉过正在洗杯子的贺梨花。
“学妹啊，看人可不能光看表面。”
“季清禾这个人，你看她现在这么光鲜亮丽，私底下房间都是我去收拾的。”
贺梨花被沈之望硬拉着坐在吧台前，生无可恋地听这个白天还义正言辞提出“季清禾禁止”要求的人，现在自己在这里絮絮叨叨。
虽然自己是很感兴趣吧，但这个喝多的人说的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让人听着头疼。
“她这个人，体育课天天找理由溜走，立体几何怎么也听不懂，讲话又爱弯弯绕绕让你猜，还欺骗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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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么听你都像个爱而不得的弃妇。
贺梨花默不作声地揉了揉自己被拽疼的手腕，继续听着对方滔滔不绝的控诉，时而露出听不明白但是礼貌的微笑，直到她眼睁睁的看着沈之望头越来越低，声音也慢慢轻下去。
“她才没你们看到的那么完美。”
沈之望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连自己在说什么都听不见了。
“但很多时候我还是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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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场单方面的追忆似水年华就结束了。
因为沈之望伏在吧台上睡着了。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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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梨花独自消化了许久，而后叹了口气，拿过沈之望的外套给她盖上，起身收拾收拾空杯，准备打烊。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一桌的客人终于起身离开，贺梨花也拿出自己的外套穿上，边收拾包边想着怎么把这个歇菜的老板给弄回去时，门框上挂着的风铃响了起来，贺梨花朝门边看去，推门而入的是两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女孩，一个扎着干练的马尾，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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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像是不知道那个学校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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