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看着小叶子担忧的脸,大概自己脸色确实不太好。无奈昨晚睡得实在不踏实,宁罂的记忆总是在梦里不停的闪现,比以前通宵做设计图还要累。
不过,从记忆里来看那个本尊的宁罂,怎么说呢,还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明明很关心小叶子,却还总是冷着一张小脸,其实心里担心的不行,偷偷的守在发烧的小叶子床边彻夜照顾,第二天还装的若无其事,继续冷言冷语;偶尔伙食有些改善,也总是推说不太饿,让小叶子多吃一点;生病了怕小叶子担心总是一个人苦熬着……
只能说是别扭吧,坚强而可爱的人,认定了一个人,便会一直对他好,就像对小叶子。
同时,对那人的执着,怕是更为强烈吧,强烈到不惜让相依为命的小叶子伤心也要得到那人的一眼目光的地步。
我……大概从来也不曾有过这样强烈的感情吧,所以才会伤人。
草草的吃了些早饭,米粥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冷了,吃的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也不能怪那些厨房的下人,无论那个世界都是这样,人人都是鄙视弱者,仰慕向往强者,要怪只怪自己太弱了。但我很满意现状就是了,毕竟,这可是我一直向往的米虫生活,安稳而闲适。
帮着小叶子收拾好,便躺在小院里的躺椅上对着天空发呆。小叶子安静的坐在身边,努力的看着一本破破的书。啾啾的鸟叫声从院里的大树上传来,凉风吹过,静谧在院子里随风蔓延开来。
这样,真好,如果忽略我是被□□的话。
“你就是宁罂?”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清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瞌睡,我不满的揉了揉眼睛,却看到两个人长身而立。秋日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用手挡住,抬头看向他们。
呃……好……漂亮的人,不过,用漂亮来形容两个男人会很失礼的吧?不过确实很漂亮……
我看着其中说话的那个,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双狭长凤眼流光溢彩,肌肤胜雪,柳眉星目,唇红齿白,长发随意的用髪带束在脑后,月白色的长袍更称的整个人越发修长,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见我沉默着不答话,他不满的走上前来,用手中的折扇挑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的样子好不风流,“莫不是让主公关太久傻了不成?”
我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手拨开他折扇。他俯身看着我,几缕阳光自他头顶斜着躲躲藏藏,耀花了眼。这都深秋了也不嫌冷还拿着把扇子扇阿扇,这男人绝对是闷骚。
他见我不理他,嘴角抽了抽,恼怒的瞪着我,他身旁略高的男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走到我面前,笑瞇瞇的看着我对那吃瘪的风流男(- -)打趣道:“看来还没傻……。”
我呆呆的看着他,活了两世,终于知道什么叫“一笑倾城”了。一阵凉风吹起他的青衣,荷袂翩跹,羽衣飞舞,真个皎若朗月,洁似秋兰,温润如美玉,谦和似柳绵。
不过,这样俩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美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个偏僻小院里吧?
该不会是宁罂自杀的事被那人知道所以要采取什么措施吧?这可不好,毕竟短期内我还不想有所改变。我还要些时间整理过去……和寻找深藏在这具身体里的宁罂。
揣摩着没什么好事,我伸个懒腰,伸手敲了敲早已经愣住的小叶子的小脑袋,懒洋洋的起身朝屋里走。“小叶子我们进屋吧,有两只大苍蝇老是飞来飞去的吵死了。”
“哈哈,这小子好有趣……”白衣男子抚掌大笑,一个纵身闪到我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见过这么美的苍蝇么?”
呃……原来还是个自恋狂。我翻个白眼儿,不理他。
“有什么事?”我冷冷的看着他们,既然纠缠不清,就是躲不过了。
“听说你前阵子自杀?”青衣男子一脸温和的开口。
果然!我脸上不动声色,淡淡的说道:“若是自杀了,你又怎么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只是误伤罢了。”
一阵沉默,我面无表情,只是安抚性的牵着小叶子的手,他大概吓坏了吧。
那两人在一边不知道嘀咕些什么,而后看了我一眼,一眨眼就不见了。
……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我有些呆滞……好方便……
小院里又恢复了寂静,小叶子脸色苍白的看着我,我拍拍他的头,安抚的笑笑,转身走进屋子。
简陋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的湿潮霉味儿,一张木桌,两张木凳,一张破旧的软榻,本来已经慢慢熟悉的环境突然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替宁罂,心酸。他……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七岁就被关在这一方牢狱里五年,喜欢上不能喜欢的人,为了见那人一面不惜自杀,最终却被我这一缕幽魂侵占了身体,没有等到那人,只有两个不相干的人前来象征性的问了问。
罢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强求不来,顺其自然总归是无错的。更何况,我向来不是热心之人,这次的重生亦非我所愿,只待那天宁罂如若能回来,便把这偷来的身体还给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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