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有一只兽,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咆哮着,要挣脱那理智的锁链,逃出来,我那邪恶龌龊的欲念一并出逃,然后,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我深深的恐惧着,深恐对你最大的伤害源头,会是我自己。
我是这样虔诚的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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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2月14日 星期二 多云转小雪
今天是元宵节,晚上和重华在一起,不用去上课,我们都很高兴可以休息一晚。他做了汤圆我们两人吃,味道很好,我很怀疑还有什么事是重华不会做的。
这一认识让我有些气闷。
我抬头看他,他将白白的汤圆放在瓷碗里,用勺子盛着,小口小口的吃着,一口下去,一个月牙形的小小的牙印刻在软软的汤圆上,黑色的芝麻馅儿流出来,沾了一些在他的唇边。
我看着他红红的嘴唇,洁白的牙齿在红唇里隐约可见,忽然嗓子有些干渴,身上有些发热,赶紧喝了几杯冰水,心还在砰砰的直跳。整个晚上我都不敢再直视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脑中都是重华清秀的脸,重华温柔的笑容,重华红红软软的唇,白白的牙齿,重华纤细修长的身材……身上的某个部位在提醒着我一个可怕的现实,我避无可避。
我犹豫着,挣扎着,结果还是闭着眼咬着牙将手伸进了内裤里,略带着自我惩罚的粗鲁的□□着,令人羞耻的□□刺激着我的自尊心。最后,我脑子里想着那人的样子,嘴里叫着他的名字,射了出来。
喘着气,四肢摊开无力的躺在床上,闭上眼,心里盈满着淡淡的甜蜜,夹着些苦涩,让我有些茫然。
那样干净的一个人,我这样做,是对他的亵渎。
如果他知道,我这样想着他□□,会不会用鄙视的眼神看我?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痛的一阵阵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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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4月3日 星期三 晴转多云
今天森叔家的女儿Milli来家里了。
她长的非常漂亮,很妖艳的脸,突兀有致的身材,妩媚的风情,具有一个二十五岁女人所应有的一切美丽光环,天生的尤物,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比爷爷的手下还要多。
可是我讨厌她,非常讨厌。
她总是粘着重华,一会让重华给她削苹果,一会儿又让重华给她捏肩膀,更过分的是她竟然让重华帮她化妆。
重华只是微笑着满足她无理取闹的要求。看着他拿着眉笔专注的给她画眉的样子,我真想拿着枪把那女人给杀了。
我知道那女人看上重华了,她看重华的眼神,亮亮的,贪婪的像一条眼镜蛇。她总是看似无意的用自己丰满的身体触碰重华,明目张胆的勾引让我嫉妒的快要发狂了。
可是我什么也不能做,爷爷说最近和森叔有笔大生意要做,要我和重华好好招待Milli。
重华只是像往常一样温柔的笑着,眼神清亮,像是一弯永远不会被玷污的泉水。
我是如此自私的害怕他喜欢上那个女人。
我从来不敢想象重华有一天领着一个女人到我面前,笑着对我说,伶之,这是我女朋友,我要结婚了……光是想想,我就心痛的无法呼吸了。
所以我答应了爷爷接管是非堂。
从爷爷手里接过那个血红的印章,我清楚的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
我背弃了我的信仰,因为从我见到重华的那一天起,我的信仰就不再是万能的主。
我的信仰,从今往后,都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那就是,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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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5月28日星期二 晴
我知道自己还不够强。
可是我必须这么做。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重华和那个女人上床,看着被我当称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藏在心里的重华被那个女人当个玩具一样玩弄。
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能。
Milli暗示爷爷,只要爷爷愿意将重华给她,她就会帮忙促成和她父亲之间的军火交易。
爷爷从来都只是拿重华当工具看,他毫不犹豫的笑着答应了。
我气喘吁吁的跑去花园找重华,他背着阳光立在花丛里,午后的阳光苍白而强烈,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嘴角蜗着一丝浅浅的笑容,眼神依旧是平静而温和。
他的身后,一大丛鲜红如血的玫瑰花在五月炙热的阳光下热烈而妖艳的开着,红的刺眼的花瓣落了一地,隐晦的绝望。
心突然就像那花瓣一样,碎了一地。
我去求爷爷,对他说我喜欢重华,求他把重华给我。
十岁时我被法国街头的流氓揍得差点死掉,我没有求人;十二岁时病的要死,我没有求人;十四岁时惹了当地的黑社会被追杀,我没有求人;十六岁爷爷为了逼着我接管他的“事业”,让国叔好好“管教”我,一个月里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我没有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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