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日长,六点多天便大亮了。
廖凡叙醒的时候怀里的人还睡着,没有转醒的迹象。男人贪恋地把玩着她倾洒在枕边的发丝,不住轻柔地吻了吻许晨星的眼睛。
“结婚一周年快乐。廖太太。”清晨的嗓音沙沙的,格外勾人。
睡梦中的人估计是被弄得有些痒,用手轻触了触眼睛,微牵着嘴角往男人怀里钻了钻,躲避着光线。
廖凡叙庆幸她睡甜了,感受不到他隐忍的狼狈。
许晨星多半是被硌着又烫着了,睡了会儿又往另一边滚了,廖凡叙得了解脱,将被她转至脖子后面的项链轻轻摆正了。
链子在光下闪着,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廖凡叙强迫自己移了眼,轻手轻脚离了床。
许晨星转醒的时候,身边空空的。脖子下面像有东西被硌得有些疼,闭着眼不耐烦地伸手摸过去,轮廓是个X形状,她想扯出来却把自己勒得生疼,瞬间清醒多了。
迷惑地看着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项链,她昨天不是没喝醉吗?怎么又失忆了莫非半夜有人想勒死她?
急忙下了床就往楼下跑,想去问问廖凡叙是不是他想谋杀她好另娶。下了楼,一眼便看见厨房里正忙着的人,玩心一起,许晨星便蹑手蹑脚地潜了进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
“在做什么好吃的?”
廖凡叙看着身侧突然冒出来的脑袋,第一反应是咋这么早就醒了?
“原来之前的三明治都是你做的,我还以为是你买的呢。”
“咳咳。脸洗了吗?头梳了吗?牙刷了吗?”反正人赃并获了,廖凡叙也不打算解释,原以为她还要睡好久,没想到他才刚起炉灶就被她一锅端了。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不要转移话题!”许晨星对廖凡叙的话不以为意,先前还会不好意思,现在想着反正自己以后什么样子他都要见的,索性放飞了自我。
“你的项链真好看。”
“对啦,项链怎么回事啊?”
“我送的,喜欢吗?”奸计得逞必然得做点牺牲,原来还想逗逗许律师的廖总现在只好坦白了。
“为什么突然送我项链?”
“上次情人节的礼物啊。”男人索性转身过来继续认真忽悠。
许晨星觉得时间逻辑不对,却也又觉得没太大问题。
“嘶。怎么又不穿鞋,地板凉。”
廖凡叙转过身才看见身后的人原来一直没穿鞋,怪不得走路没声。略皱了皱眉,直接将人拦腰抱起送回了三楼。
“你生气啦?”看着廖凡叙一脸严肃的样子,许晨星小心翼翼地开口。
将人放在床上后,廖凡叙就把拖鞋给人穿上,“你呀就是不长记性,生了病才知道后悔。”
许晨星听着这话却笑了,双手直接环上了男人的脖子,一本正经地讲道理;“保证谨遵廖总教诲!廖总,小的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为什么我上次送你的领带没见你带过啊,是不喜欢吗?不喜欢也要带呀,你看你‘偷鸡摸狗’就往我脖子上套了这么个链子,也没问我意见,所以你也要无条件带上我的心意。”
“你啊,什么时候学会乱用成语了。领带我放在行李箱了。”廖凡叙轻刮了下许晨星的鼻子,对她的抗议有些失笑。
许晨星闻言立马收了手直奔行李箱去了,拿了那个眼熟的盒子,将领带取了出来。
“你会系吗?”
“我没系过领带,还没见过别人系啊,放心好了,小的肯定将大爷服侍得服服帖帖。”
对廖总的质疑打着包票的许律师,原想礼尚往来的给廖凡叙也来个爱的佩戴仪式,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被啪啪打脸。
五分钟后,廖凡叙看着背对着自己瞎捣鼓的人终于转过身来,笑嘻嘻地看着他,她说:“我弄懂了系法,你闭上眼睛,我给你带上,快点快点。”
拗不过她,廖凡叙认命地闭上眼,一会儿工夫他就听见她下楼梯的声音,拖鞋“啪嗒啪嗒”的。
“好啦,可以睁开眼睛啦~”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廖凡叙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嗯!系法新奇,衬出了些不同的味道。她打蝴蝶结的手法可真娴熟,领带早已失了原先的灵魂,正式更名为“大大的领结”。
真是哭笑不得,捣完乱,人倒是跑得挺快。廖凡叙无奈地将领带解开,再自己熟练地系好。他的心愿已了,只是效果不大好罢了,不过对她,要求确实不能太高。
许晨星在看到廖凡叙胸前得体、低调又奢华的领带时,眼睛便亮了。暗自感叹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男人和领带都挑的恰好。原来三十岁的老男人打领结的技术这么好啊,好吧,最有问题的就是她了。
“咳咳,好看。”
“好啦,不闹了。快先吃早饭,吃完早饭换衣服,等会儿带你出去玩。记得不要再穿昨天那样的短裤了,容易着凉。”廖凡叙大度地上前去替眼里正放着光的人布好餐食,坐下和她一起吃。
“哦。”
许晨星暗叹自己明智,早早将小默送去了杰逊家,果然她比较期待二人世界。
***
“赵助理,廖总不在办公室吗?”
“啊,对。出差了。”赵由看是销售部的经理,多半是来汇报最近的销售额的。
“那我给廖总打个电话,我有点重要的事情要请示。”
“别别别。”赵由看着眼前的人拿出手机就要拨号码,赶忙阻止了。廖总临走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这两天天塌了也别打扰他,他可不能看着人往枪口上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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