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尸体……这个量词有点别致。”白衍带着一队人以最快的速度往报案现场赶,坐在车上听人描述报案情况。
“可不是,切成一块一块的了,不拿袋子装着真不好运到郊区。”罗永晟面部表情管理失败,下意识地翘着兰花指挡住自己的眼睛。
“……”白衍大致了解了报案情况,没眼看前面的精致男孩,咧了咧嘴没再搭理他。
西城郊区莲花苑。
警车鸣笛驶来,迅速拉起一道警戒线,划开了吵闹的群众和冰冷的尸体。
直到现场,白衍才不得不承认这个量词的准确性。
一颗大树下,一袋子被切的血肉模糊的尸块,血肉黏在透明塑料袋上,一个男人的脑袋被随意地按在这个塑料袋里,脸上被自己的血染成万分惊悚的模样。
沈时钦坐在后一辆警车上,拎着勘查箱被放进警戒线内。
饶是验尸无数的他,在看到如此具有视觉冲击的尸体,还是不免胃里一沉。
白衍小心地检查着抛尸附近的那棵树,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皱着眉看到沈时钦蹲在尸袋面前。
“没法现场鉴定了,先送回。”沈时钦简单地摸了摸尸块的僵硬程度,压住胃里沸反盈天的恶心,沉声说着。
“能大致推测出死亡事件吗?”白衍走过来,蹲在沈时钦身旁。
“被切开的尸体僵硬程度不能按常规推测,难说。”沈时钦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尸体,用手肘抵了抵肚子。
“老大,现场除了这袋尸体,没有留下其他任何物件。”张豫跑过来挠着头。
“勘查足迹。”白衍站起来摘下手套,“这么大一袋子,想要运来而且不被人发现,能怎么运?”
张豫看了看周围的草坪,睁了睁眼睛。
“白队,树的南边确实有行李箱托运的痕迹!”张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白衍摸了摸下巴,看着一行人拍摄的拍摄,记录的记录。
“我……我只是路过,我在对面的工厂上班,来这是,是和我男朋友出来亲热……”报案者是个年轻的女子,估计受到的刺激不小,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白队,已经留下了目击者的联系方式,看样子她也没有看到什么关键证据。”罗永晟收起兰花指,冲白衍认真汇报。
“尸体运回,现场善后。”对着一堆检查也不好检查的尸块,确实增大了现场勘查的难度。
沈时钦蹲在地上,没什么动静。
“怎么了?”白衍走过去,蹲下去看着沈时钦。
只是露在口罩上面的脸色都已经苍白不堪,额头上还有些许冷汗,白衍心里一揪。
“场面有点刺激,缓缓就好。”沈时钦不动声色地把按在肚子上的手挪开。
“走了,回去拼尸去了。”沈时钦站了起来,冲地上的白衍眨了眨眼睛。
白衍看着沈时钦有些发软的脚步,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
k市市公安局。
“死亡事件大概在凌晨十二点到三点之间,致命伤在颈部,胃部少量迷药残留。”
“死者**被切碎,推测是和性有关的凶杀。尸体切口多不平整,推测凶手力气不大,当然也不排除是故意为了降低声响的可能性。”沈时钦直起腰,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腰部的酸痛。
“幸好面容留了个完整,不然身份验证都没法验。”沈时钦揉了揉腰,对笔录飞快的罗永晟说着。
“老大那身份验证应该出来了,钦钦,你先休息一会吧,搁这儿站这么久了,我去找老大。”连罗永晟都看出来了沈时钦身体有些不舒服。
本来就白皙的皮肤今天白的发惨。
那个词怎么形容来着,对,我见有怜。
罗永晟拿着笔录去楼下,正巧装上了上楼的白衍。
“薛平文,男,39岁,k市本地人。已经通知家属了。”白衍看着从验尸间出来的沈时钦,下意识皱了皱眉。
拼尸检验的难度远高于留个全尸给人验,白衍知道沈时钦对工作的态度,惨白的脸色看得他心疼。
妈的,案子来了,谁不是日夜颠倒,为了尽快破案给死者一个真相,也是为了防止凶手继续作案。
白衍心里暗骂,道理他都懂,但他还是心疼。
“我*,什么仇什么恨啊,被剁成那样。这看起来挺老实一男的啊,凶手真他妈*"精致男孩看着资料,忍不住口吐芬芳。
白衍拍了拍罗永晟的肩膀。
生死面前,什么语言都很单薄。
死者的家属很快赶到了,楼下一阵骚动。白衍三人下了楼就被一个中老年妇女围住了。
“我儿子呢?我儿子怎么会遇害,你们让我去见见我儿子,我儿子……”女人疯疯癫癫地扑上来,沈时钦腰部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了,一下子愣住了。
白衍眼疾手快地搂住了沈时钦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精致男孩目睹了一切,眼睁着……被扑了个满怀。
白队你娘的,敢不敢把重色轻友四个字写脸上??
一开始拦着女人的警员们赶紧上来把俩人分开。
“阿姨,我对您儿子的不幸表示同情,希望您能节哀,但同时,我们也需要您的配合。”沈时钦被白衍搂在怀里,一时间不想离开,干脆换了换方向,对女人说着。
“我苦命的儿子啊!他,他昨天才当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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