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记得高二的时候他也是因为徐初檐不同于常人的外貌才和他交朋友,那时候他们两个喜欢一起在学校里打篮球,全校的女孩子几乎每天定时定点的站在篮球场上看。准确的来说,都是奔着徐初檐去的。
徐初檐人长得好看,成绩好,虽然家世不尽完美,但依旧没有办法阻挡少女们孤注一掷的芳心。
那时候谢识以为自己的魅力已经大到全校的妹子都来看自己打篮球,谁知全是奔着徐初檐来的,心里一阵不服气,中二病发作组织自己所在的篮球社弄了一次篮球对抗赛,想要和徐初檐一较高下。
可谁知那一场篮球比赛徐初檐却十分明显的放了闸,以巨大的分比让谢识那对赢了个瓢满钵满。
这对于一心想证明自己的谢识来说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侮辱,当天晚自习他就在楼梯的转角口堵住徐初檐,想要问个明白。
“你什么意思?”当时谢识正在气头上,也没管自己的语气,像个讨债的恶霸。
而当时徐初檐则是嘴角微翘,慢慢凑过去轻声说:“我不想欺负我喜欢的人。”
从回忆里渐渐抽离,谢识不知道徐初檐在后面站了多久了,毕竟现在离自己打电话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而徐初檐并不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后面还有他的助理。今天这个演播大厅不只是谢识参加的一个节目在录制,隔壁的录影棚里也在录制同等级的综艺节目,徐初檐身为影帝自然是那档节目最大的噱头。
八年前他们分开之后,谢识没过多久就出了国,回国的时候他想过可能会有徐初檐的消息,当时他侥幸的觉得只要避开就好了。谁知道徐初檐当时成了家喻户晓的影帝,满大街都是他的海报和广告,他想避开都难。
他整理好表情,起身说:“不用了,我酒店就在附近,不远。”
但显然他的说辞没有让面前的男人信服,徐初檐微蹙起眉头,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胳膊:“坐我的车。”
他的手劲很大,让谢识刚被水浸湿的袖子又开始滴水。谢识有些窘迫的想要松开手,却被徐初檐抓得更紧,有些急地说:“真不用了,我身上都是水,会弄湿你的车。”
“没事,”徐初檐却丝毫没有被打动,手里的劲没有放松,不容置疑的拉他往停车的地方走。
谢识见他态度强硬,便没有再拒绝,一路沉默的跟在他后面。
没有想到,时隔八年,他们的久别重逢会在自己如此窘迫的处境里发生,他觉得尴尬的同时还有些惊叹。之前他听到一个说法,一个人要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时间需要七年,七年之后站在面前的,就会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当时他不置可否,而现在的徐初檐则是完完全全的佐证了这个说法,站在前面的男人肩膀比八年之间更加宽厚,整个人的气场也是让人不能拒绝。比起以前,多了几分压迫感。
按照徐初檐的地位,当然不会像谢识一样还指望公司分配给他的破车。停在演播大楼另一边的,是一辆偌大的房车,纯黑的样式,倒是附和徐初檐的气质。
看着豪华的座驾,谢识有些尴尬地走上去,还没坐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坐在驾驶位的男人有些惊讶的望着他,而后表情有些怪异的说:“谢识?”
八年的时间让谢识对于高中的记忆越来越淡,除了让他记忆深刻的徐初檐之外,其他的人都只能记住个大概。他看着驾驶位上的人,愣了半晌后迟疑的问道:“袁前?”
袁前是他高中时的后桌,为人憨厚老实,喜欢吃甜食,所以人长得有些胖。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让谢识带着他打篮球,好有助于自己减肥。
看着面前不再是像以前一样胖硕的袁前,谢识笑了笑:“真巧。”
袁前愣愣的看着他,随即看到门口上车的徐初檐。
“送他回酒店吧。”徐初檐缓缓坐下,说道。
谢识报上自己的酒店名字,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和不好意思,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徐初檐对面,一路沉默。
而坐在对面的徐初檐则是打量着他,一双眼睛里的情绪犹如深潭一般,从刚刚谢识报出酒店名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地方很远,如果没有遇到自己,难道谢识准备走回去吗?
他的视线过于直白,让谢识一时之间无所遁形,只能假装无意的将视线挪开。
这台房车和他坐过的车都不一样,有专属的小冰箱和专门品酒的玻璃桌,甚至还有一个架子,专门用来摆放红酒。全是他不认识的牌子,光是繁华精致的包装都让他咂舌。
他回过头,发现自己坐的地方已经湿透了,手脚笨拙地用毛巾垫在身下,抬头发现徐初檐还在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说:“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徐初檐悄无声息地移开目光,望向窗外的夜景。
索性这次尴尬的独处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到地方的时候谢识拿起铺在身下已经湿透了的毛巾,下车的时候又补了好几句对不起和谢谢你,然后才红着脸下车。
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袁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徐初檐:“他也进演艺圈了?为什么从来没见过?”
见徐初檐则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闭着眼睛,他继续补了一句:“你怎么这么久,不是说零点就收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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