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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凌晨一点，封瑞安在重症监护室离世。
他走得突然，没有留下一句话，也没有一个子女在身边，护士按时查房时才发现心脏检测仪成了直线，床上的老人面容安详，手里握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已经没了呼吸。
封居鸣走时秦颂睡得正香，等他睁眼时封居鸣已经一身寒气的回来了。
秦颂揉着眼睛，缩在被窝里不想动，声音带着睡意，
“你去哪儿啦？”
封居鸣看他的样子，心中那点郁结消了大半，他手伸进被窝，去摸他暖乎乎的身体。
秦颂被冻得直哆嗦，抓住他的手睁开眼，眼里满是委屈，
“干什么呀……”
封居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举给他看，秦颂一怔，伸手抓了过来。
照片上的江凝很年轻，她穿着拖地的白色长裙，头上戴着花环，笑得美丽又矜持，她旁边站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老式的棕色衬衫，宽大的西裤扎到腰间，脸色有些紧张。
秦颂看着照片发呆，看着看着突然明白过来，“……你父亲他……”
“嗯，”封居鸣在他身边躺下，冰冷的手握住秦颂拿着照片的手，“伤害过你的人都走了，真好。”
秦颂有些担忧的侧头看他，封居鸣轻笑一声，下巴抵在他肩头，
“一码归一码，他走了我当然不会太开心，但也还好，不用担心。”
秦颂放下照片，反手摸上封居鸣刺喇喇的头，没有说话。
封居鸣隔着衣服咬他肩膀，不满，“干嘛，摸狗呢！”
秦颂笑着躲他，两人闹了一会儿，封居鸣拉他起床，
“越冷越懒，起来活动活动。”
秦颂却躺着不动，两只手扯住他的衣角，红着脸不敢看他，
“……我、我想要你……”
封居鸣呼吸一窒，身上突然烧起一把邪火，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那双淡色的唇，从胸腔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小流氓，忍不住了么？”
秦颂眼神乱瞟，手放在他腰间不敢动，他喉结上下滚动，结结巴巴的说，
“你、你的腿……你别、别动，我来……”
封居鸣咬他的耳垂，下半身几乎立刻起了反应。
他翻身仰躺在床上，眼里几乎要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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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以后就只有快乐了……”
秦颂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那张因为刚刚两人疯狂的动作而有些扭曲的照片。
封居鸣昨晚半夜起来去医院，现在困得不想睁眼，“……干嘛呢？”
秦颂看着照片上的人，光着身子往封居鸣怀里钻，
“……我妈妈不喜欢穿白色，她喜欢热烈的红色，因为爸爸是消防员，她说只有红色最衬他……”
封居鸣搂着他的腰，毫不在意的说，“……我家老头真可怜，这辈子活在幻想里，不过他也活该，自作自受，希望他到了那边不要再去打扰咱妈的安宁了。”
秦颂傻眼，“……你叫江凝什么？”
“妈妈呀，有什么不对？”
秦颂摇摇头，把头埋在他胸口，不说话了。
封居鸣把他手里的照片抽出来扔到一边，拍拍他毛绒绒的脑袋，
“别胡思乱想了，等我腿好了，带你回同安县看咱妈。”
时光悠然而静谧，窗外阳光明媚，他们相拥而眠，正是幸福好时光。
封居鸣看了看怀里熟睡的人，伸手拿过一旁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仿佛活了一般，眼里是温柔的笑意。
“放心吧，”封居鸣轻声开口，“今后我会照顾他……”
这辈子还很长，我可以保他今后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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