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是正常许多。
“过几天是《枯木》正式的杀青宴,”舒见月猜想他应该不会来,“你是不是有工作?肯定来不了的吧。”
沈清让抬眸,“不想我来吗?”
“........”
舒见月发现自己的话里似乎真的暗含了这样的意思,她已经把这事儿说定了,听起来就不太想让沈清让来。
目光定格了好几秒,她落在他的脸上,“不是,你想来也可以来,就是我想着如果你来不了,我们可以私下办一个。”
“........”
“就是,”舒见月叹了口气,说,“我,你,屈煜棋他们几个人。”
-
《枯木》这边是平平安安的结束的。
杀青宴的时候,沈清让果然没时间再来,不过这样的局也没什么意思,无非是喝酒跟吹牛,舒见月在上个组的记忆就有点儿不好,但又不能直接走掉,只在一边的盆栽旁躲下清净。
看了眼手机,舒见月看到了沈清让的短信,还在等她补办给他的杀青宴。
屈煜棋刚从余斯那边儿敬完酒回来,“你干嘛呢?余导还等你过去呢。”
舒见月的动作一顿,把手机摁灭,“看会儿手机。”
“有什么新闻?”
“没什么,过几天我们再一起吃个饭吧。”她没有把事情说明,隐瞒了自己想给沈清让补杀青宴的事情,“就余导,沈清让,我们几个。”
屈煜棋:“还有清让?”
舒见月顿时觉得有点儿心虚,“对,余导不是跟他比较熟吗?”
“就是因为比较熟?”他的声音已经有了质疑,“还是某些人自己想......”
舒见月脸上发烫,“你可别乱说。”
“行,我不说了。”屈煜棋已经诈出来了,点到为止,“到时候联系我一声就行。”
舒见月点了下头,刚想把手机交给苏棠,然后再过去给余斯敬一杯酒,没想到屏幕忽然亮了下,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这个号码是私人号码,没什么人知道。
以为是谁把号码换了她忘了存,跟屈煜棋比了个手势,先接通了电话。
“嘿。”
才一声。
舒见月已经挂断了电话。
屈煜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她压了电话,不太理解,“谁的电话?”
舒见月的脑袋发蒙,“没谁。”
“推销?”
“.......”
她的表情愈发不对,屈煜棋问,“还是骚扰啊?”
见她还是不讲话,屈煜棋摇了摇她,有点儿担心,“见月?你怎么了啊?”
舒见月皱着眉,心烦意乱,“你有完没完?”
气氛忽然僵了一下,舒见月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张了张嘴,看到屈煜棋的表情,立刻解释,“我现在有点儿事情,你先去跟余导喝酒吧。”
“见月。”屈煜棋不信。
“真的,”她努力克制,勉强笑了下,“我很快,一会儿就过去。”
离开了包厢,到了外部。
十一月底,天气似乎都在变冷,身体忍不住发抖,连睫毛都打了颤。
看了眼刚才的通话记录,舒见月不敢拨过去,也怕他又拨过来,立刻马上把号码拉近了黑名单里。
他总不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吧。
这么多年,自打周舟让公司跟舒志远谈了条件,舒见月的生活里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她只知道公司每个月定期给对方打一万块钱,是他一个人的生活费。
这一万块钱,就是过平常的生活,哪怕不工作也富足。
而舒志远也诚信,从来没有联系过她。
不知道他搬到了哪里,不知道还在不在这座城市。
太久了,哪怕声音再也没听过,可就这么一个声调,她都能回忆起那些挥之不去的过往。
那些,令她害怕的,恐惧的,她没有办法摆脱的过去。
在提醒她多不堪,无能,软弱。
在此时又全部地爆发出来。
为什么从没有人能救她?
哪怕一次。
-
房间里没有光,已经三天了,舒见月把自己锁在房间内,手机放在她的斜对角,她身上披了被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不远处的手机。
舒志远换了五个不同的号码,分别给她打了电话。
好在《寒水》剧组休息过后,公司短暂给她放了一个星期的假,除了苏棠把日常用品送进来,她连门都没有开过。
门忽然被敲了两下。
舒见月在卧室可以听到,也不敢动,再次听到反复的声音。
直到手机亮了起来。
舒见月看到了是沈清让的微信,他现在在家门口,问她在不在家。她这才放下心,打开门。
沈清让似乎瘦了不少。
两人不过半个月没有见面,他穿了件驼色大衣,手里提了一袋夜宵,能闻到香气,麻辣又鲜香。
“你一个人在家?”沈清让看了下她身后,漆黑一片,“吃晚饭了吗?”
“没有。”
“我买了两份小龙虾,”沈清让问,“要不要一起吃?”
舒见月打开了门,把客厅的灯点亮,嗯了一声,“进来吧。”
舒见月好些天没留意周围的事物,每天苏棠把饭放下,帮忙收拾以后就离开。她基本上不会跟任何人沟通,一天差不多都在靠睡觉来躲避,连窗帘都没拉开过。
这会儿房间里忽然亮了灯,舒见月还有点儿不适应。
收拾了下餐桌,沈清让把小龙虾从里边拿了出来。
苏棠跟他讲了舒见月有好些天都没有出过门,连话都没有讲过几句,不管什么时间,舒见月都在睡觉,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也不会出来,“《寒水》这边结束了以后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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