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沈清让笑了下，像是看穿了她，“说吧。”
“蒋薇姐知道你顶替了苏敏敏吗？”
沈清让纠正，“我不是顶替。”
“嗯？”
“我来帮忙的。”
“但我怎么感觉，苏敏敏被撤的事情跟你有莫大的关系。”舒见月想起之前周舟跟她讲的事情，“在剧组的时候，你分明知道苏敏敏她......”
“.......”
意识到两个人的气氛忽然沉静下来，舒见月还以为沈清让是不愿意回答自己的话，也不想逼他，“没事儿，我也不是怪你，你不想说就算了。”
“嗯。”沈清让直接承认了，“我确实知道。”
昨天半夜爆出了舒志远跟舒见月的事情，沈清让也没再留面子给对方。上次一点儿小小的警告，苏敏敏也许没有放在心上，但这一次，沈清让是真的不可能再给她一点儿机会了。
沈清让清楚张董，公司大半的股份都是张夫人娘家投资的，两个人原先的感情倒是不错，不过似乎是有了钱，张董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每逢张夫人到国外度假，张董总是忍不住找一个。苏敏敏只是那么多的之一。
而张夫人善妒，怎么可能让苏敏敏真的爬到头上。
“在剧组她给了小王一笔钱，”沈清让垂首，在叙述事实，“二十万，换你的威亚。”
海风吹了过来，舒见月抿了口杯子里温凉的牛奶。
“有两次机会，”他回望她，眼底平静，“我都有好好提醒她的，她应该把握住的。”
舒见月第二次看到沈清让是这幅表情。
上一次是沈清让在小巷跟舒志远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在看舒志远，毫无感情的，像是在面对一台机器。
像是隔了山海，浪声在提醒他们之间的距离。
而他眼底的情绪依然寡淡。
“我这么做，是因为，她没有珍惜。”
舒见月怔愣在原地，没动。
其实早些时候周舟是有提醒过她的，也有跟她讲，沈清让能够这么快站到这个位置不是一般的心性可以做到的。
但说实话，舒见月不太相信，是因为她觉得她太了解沈清让。
“吓到你了？”他的唇角忽然弯了下，刚才的冷漠已然消失殆尽，低下头，轻轻地在笑，“也被我骗到了吧。”
这样的不堪。
他知道舒见月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就算了吧。
舒见月愣了下，他的表情变换太快，“哇，你真的是个演员了，你刚才真的好严肃。”
“是吗？”
“嗯。”
他注意到舒见月的表情，能感觉到她瞬间松了一口水，“谁让你高中也这么对我的。”
以玩笑的口吻，沈清让把这个头略了过去。
沈清让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海，深不见底，却让人安心。
“学姐。”
“........”
他苦笑了下，隐藏在黑暗中，“没什么。”
两个人看了会儿远处，小屋里的人已经玩完了一把游戏，杯子里的牛奶凉掉，沈清让才主动提出要回去的想法。
起身，舒见月拍了下身上的灰尘。
在推开门的前一秒，她轻轻拉了下沈清让的衣角，“今天也不算是看海。”
“嗯？”沈清让的手一顿。
她说过，要对他好一点儿，就一定要很好很好。
然后，找个办法，让他接受。
然后原谅她。
“就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海边看日出吧，起得早一点儿。”舒见月回过头，笑了下，“不过应该会有很多人。”
他们彼此都知道这是先下唯一的方法。
最切实际的方法。
舒见月无奈道，“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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