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里,烛火微摇。帐外,值夜的小兵打着哈欠,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垂,要不是拿枪支着就要一头栽到地上。右将军一记猛拍,小兵叫起来,随后报了个到,打起精神。刚刚入夜不久,只是主帐里的人已经歇下了,右将军叹了口气,纪将军那些个手下也真是太狂妄自大,若不是误把邻国皇族的人当奸细,还砍成重伤,又怎会劳陛下亲自来军中处理,虽说近来奸细甚多,军中万分警惕,那人也实在猖狂,可不弄清楚是非黑白就出手,手比脑子快,一个个也真是用脚趾头想事情的。
主帐里,明黄的大裘被扔在桌上,靴子倒在地上,一把尚方宝剑随意挂在床头。烛光昏暗,应以快到戌时。
不知怎的,榻上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萧珩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帐顶。随后,又缓缓地合上。
半晌。
萧珩再度睁开了眼睛,睁了片刻,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这是哪……
难道是……没死成?
萧珩苦笑,为何,箭明明都穿透了心脏,为何还死不了,只是想见一个人,为何就这么难?难道老天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要如此惩罚?
还是君翎,你怪我当初的心狠,怪我抛弃了念儿,你不愿意原谅我,再也不愿和我相见了,所以要这样惩罚我,让我一人在世上孤独百年。
为何。想做个了断都这么难。
萧珩拿过枕边的剑,曾经浴血杀敌的剑,寒光凛凛,如同主人的眼神。萧珩抽出剑,想着既然战场上死不了就自己亲手做个了结。
缓缓抽出剑身,映上一双死人般的眼睛。
萧珩缓缓闭眼。
忽然,眼睛再度睁开,萧珩似乎想到了什么,摸上心口,发现竟没有一点受过伤的痕迹。
不可能……
看看周身,又看看自己身上,没有一丝一毫打斗过留下的伤痕,在看那披风,靴子,盔甲,经如同自己多年前穿的一样!
这是哪……萧珩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帐顶。随后,又缓缓地合上。
半晌。
萧珩再度睁开了眼睛,睁了片刻,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这是哪……
难道是……没死成?
萧珩苦笑,为何,箭明明都穿透了心脏,为何还死不了,只是想见一个人,为何就这么难?难道老天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要如此惩罚?
还是君翎,你怪我当初的心狠,怪我抛弃了念儿,你不愿意原谅我,再也不愿和我相见了,所以要这样惩罚我,让我一人在世上孤独百年。
为何。想做个了断都这么难。
萧珩拿过枕边的剑,曾经浴血杀敌的剑,寒光凛凛,如同主人的眼神。萧珩抽出剑,想着既然战场上死不了就自己亲手做个了结。
缓缓抽出剑身,映上一双死人般的眼睛。
萧珩缓缓闭眼。
忽然,眼睛再度睁开,萧珩似乎想到了什么,摸上心口,发现竟没有一点受过伤的痕迹。
不可能……
看看周身,又看看自己身上,没有一丝一毫打斗过留下的伤痕,在看那披风,靴子,盔甲,经如同自己多年前穿的一样!
“这不可能!”萧珩翻身下床,飞快地翻了每一个角落,柜子,桌上,那些信件,捷报,奏折,为何都如此熟悉……
这不可能……
萧珩拾起桌上的茶杯往脸上洒了一杯水。
冷的。
萧珩飞快地翻了几个奏折,把最后盖上的印章拿到烛火下细细打量。
大褚十六年,初月十三。
怎么会……
初月十三……初月十三……萧珩细细回想着某事,好像尘封在记忆里结痂的伤口的被人狠狠撕开了疤。
为什么……这么痛。
他忘不了的,不能忘的,又不得不面对的那个日子。
今天……是念儿出生的日子。
也是……冷宫里君翎葬身火海的日子。
右将军正要往账里走,忽然见到一个明黄的人疯了般跑出来,一把拽住身边的小兵嘶吼,要最快的马。
“陛……陛下?!”
右将军脸色一变急急跑过去,“陛下!”右将军跪在地上,“陛下这是要做何?”
“回宫,马上!回宫!要最快的马!快!”
“陛下……可……现在是戌时啊!”
“朕说的你没听见吗!朕要马!最快的马!朕现在就要回宫!你们都聋了吗!不想活了吗!要朕砍了你们脑袋诛了你们九族吗!朕要回宫!”萧珩一把抓起地上的右将军,紧紧扣着咽喉,两眼似要喷出血来,眉间那股厉气看的人心惊,纵是右将军也不免心生畏惧。
这不是往日的陛下,萧珩发脾气他是不知见过多少次,但这样不顾威严,没有一丝理智的陛下他是第一次见到,就像发了狂一样。右将军来不及多想,只当是宫中来了什么紧急的消息,又或许陛下真的发疯,不管怎样,此时是一定要回宫了。
“陛……陛下您先等……臣去禀告纪将军他们,马上给陛下牵马。你!你们!把最快的马找过来!你,立即调齐一队人马,保护陛下回宫,即刻启程!”
“是!”小兵们纷纷应着立刻去准备,一时间人慌马乱。
“来不及了,要来不及了……”萧珩喃喃道,忽然想起什么,跑过几座军帐来到马棚,见到一匹黑色骏马,紫金的马鞍,正是自己的狮子骢。
吁———!一声长嘶,所有人纷纷望过去,只见萧珩一身便装已在马上,随后一声长鞭脆响,马啼已踏出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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