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里,一个黑影飞快地穿梭在黑暗之中,黑衣人紧随其后,有凌云之势。两人打斗几个回合,黑影见不是对手欲要逃走,黑衣人如同锁定了猎物的豹子,一下便追出几里,眼看猎物已体力不支,就快要落入手中。忽然,黑衣人左手中飞出一只银镖,只听一声惨叫前方那人坠落屋顶,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动也动不了了。
黑衣人轻轻落到地上,一步步向猎物走去。弄清楚来者背景身后之人,便眼睛不眨地杀掉,一切只不过是半盏茶间的事情。
“你要我让你开口,还是你自己开口。”黑衣人冷冷地扫着地上的人,用剑稍划开那人遮在脸上的布。
“呵……黑鹰就是黑鹰,身手一点不逊从前。在下认输。”那人捂着伤口费力地挤出一句话。
少废话。雪亮的剑划入那人胸口。
“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咳了咳,半笑不笑。
“我说……大人如此身手敏捷,才思过人,却在南阳王府这么多年也没混出来个头脸,倒不如在下向主子报个信,只要大人一句话,在下敢保证让大人从此平步青云,共享荣华富贵,不知意下如……呃!”
那把剑直直穿透了心脏,那人猛地吐出一口血。
“从来我最厌恶的,就是多听废话。”黑衣人砍下那人身上的布料把剑收回,默默地抹净剑稍。
“你……”那人张大了嘴没吐出一个字,乌黑的血往外冒,随后倒在地上,如同死了一般。
“我说……我说……”
在黑衣人举起剑欲要始末之时,那人艰难地开了口。
“这里,是我家主子要送的书信,里面的人名……呃……京城的眼线……都在……呃……这里……”
那人把手伸进衣襟,缓缓地摸索着,摸出来一块布料,颤抖地攥在手中。
黑衣人蹲**,一把将书信抢夺过来。
就在那么一瞬间。
濒死之人忽睁开眼指缝中十几根银针出现一把扎进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躲避不及,被重重一击,那些毒针便顺着力进入体内。
“哈哈哈哈……”地上的人忽然站了起来狂笑着看着黑衣人,眨眼间如飞燕般弹起,跳到屋顶上消失在夜幕里,无影无踪。王府内。夜静人息。
偏院的一室里燃着烛火,隐隐发着微光。
“呃……”黑衣人解下里衣,一道一道解开缠绕着的纱布,新伤旧伤一道道露出来,已经好了的地方留下一块疤,未好的地方伤口已裂开,血迹斑斑。
黑衣人吸了几口气,忽地咬紧了嘴唇。
一把匕首在烛光下寒光凛凛,刀刃上彷佛能嗜血。
那人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就贴近胸口。
进入毒针的地方已经发黑,周围的肉也开始紧绷,黑衣人闭眼,猛地睁开,用力把刀刃陷进胸口。
“呃……”
乌黑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慢慢地汇成一条小溪。
黑衣人扭转着匕首,伤口处已经血肉狰狞。
另一只手支在木桌上,指甲深深陷进木桌里。
自始至终,不吭一声,不动一下,只是咬紧了唇。
自幼时便不会说苦,至今亦不知是何等滋味,这条命自始至终便是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个使命。若完不成使命,就如同久未出鞘的刀剑,再锋再利,也终究是一把废铁。
毒素进的很快,若不挖出来,只怕会入了肺腑。
冷汗混着血滴在桌上,满目狼藉。
每当这个时候,不禁会想起主室里的人。
他睡了吗,还在处理王府公务吗。
这些日子为了拔掉眼线已是劳累,加上老王爷寄来的家书,府内事务大小,不知是否又要彻夜未眠。
顺着衣衫流下的血越来越多,终于在把胸口抓得血肉模糊时摸到了那几根银针。
“呃!!”那人攥住银针一把抽出扔在地上,几次反反复复,终是把毒清了干净。
黑衣人缓缓坐在地上,闭着眼任凭血泊一圈圈扩散,心想歇息片刻便收拾好这一片狼藉。
闭眼沉思,忽听外面似有飒飒的脚步声,黑衣人猛地坐起身。欲要熄了烛火,怎奈内力不发,只能支着桌子勉强起身,慢慢地朝蜡烛走去。
脚步声停歇。
黑衣人凝眸不动,静静地立在烛火一尺。
半晌,脚步声渐渐走远,黑衣人松了口气。
忽然间,门扇被一把推开,黑衣人猛地抬起头,只见洛云卿怒目立在那里。
“暗影。”洛云卿凝眉道。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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