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拽着容温的手,不停给她吹耳旁风,“趁着万岁爷没来,咱赶紧去求太后吧!正好陈太妃也在太后处,没准儿还能帮公主说上几句。公主,你放心吧。陈太妃乃恭亲王之母,你嫡亲的玛嬷,不会害你的。”
容温用力把手抽回来,背在背后,悄然在寝衣下摆蹭了蹭,丢下一句,“你静静,容我想想。”
扭头进了内间。
孙嬷嬷还想追上去催促,被桃知拦下。两人扯皮了几句,最后孙嬷嬷仗着身高体壮,硬是拼着一身蛮力挤开桃知,闯入内间。
“公主,你可想……”
孙嬷嬷话音戛然而止,一口气梗在喉咙,面色青青白白。
片刻前还应承她要仔细考虑的容温,此时正裹在鹅黄锦被中,双目紧闭,睡得犹如一只安详的春卷。
“……”
桃知探头看了眼‘酣睡’的容温,唇角翘得老高。
悄无声息去外殿把另外一个大宫女樱晓叫进来,两人以不可打扰公主安歇为由,合力把孙嬷嬷架了出去。
桃知两人再进来时,容温正毫无仪态的趴在拔步床上,被子踢到床脚,手里摆弄着个模样奇丑的泥雕娃娃。
“公主,换身干爽寝衣吧。”桃知惦记着容温衣裳被孙嬷嬷溅了雨水。
伺候容温换衣的间隙,桃知终是没忍住,吞吞吐吐问道,“方才孙嬷嬷那番话,公主真的不意动?”
反正,有那么几个瞬间,她都想倒戈劝容温去求太后退婚。哪怕留在京中被恭亲王府吸血,也好过嫁去科尔沁守活寡几十年。
容温闻言,晃晃脑袋。一头鸦羽似的长发,随动作散在颊边,把她白皙小巧的脸蛋儿盖去大半,衬出一双滚圆清澈的鹿眼。笑意清浅,浑不在意。
“莫忘了,名义上,我可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太皇太后与太后亲自抚养长大的皇帝长女,和硕纯禧公主。”
大清自先辈传下来的规矩,“南不封王,北不断亲”。
这后半句,指的便是大清与蒙古紧密的姻亲关系。
从她幼年被抱养进寿康宫那日起,她与蒙古科尔沁,便已撕捋不开了。
抚蒙,更是一早便注定的事。
只有陈太妃那种脑子不清楚的,才会作天作地的瞎闹腾。以为仗着个长辈名头,便能动摇满蒙联姻的大事。
她敢断言,今日就算没有班第台吉,也还有其他的科尔沁台吉、贝勒等着她。
嫁谁不是嫁。
明知无力回天,她又何必哭闹着去讨皇帝的嫌。
况且,这班第台吉身患隐疾,连试婚格格这关都过不了,想必日后也不会自取其辱来与她同床共枕。
她可听教引嬷嬷说过,夫妻敦伦一事,疼!
能免了,挺好。
至于其他,她既顶着皇帝长女的名头前去抚蒙,自有皇帝这个阿玛为她操心。
皇帝最爱面子,绝不会让人觉得他苛待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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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吉:清对蒙古贵族封爵名。位次辅国公,分四等,自一等台吉至四等台吉,相当于一品官至四品官。
札萨克:官名,蒙古语“执政官”的意思,是一种清朝时的主要对蒙古族和满族人授予的军事、政治官职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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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王女雅涞,雪肤花颜,明眸善睐,是异域三十六城最亮眼的明珠,人见人爱。
唯独那个被雅涞从沙暴里拖回来的汉人少年将军是个例外,格外不识好歹。
雅涞向他表白,他面无表情的听完,倒退三步,飞身上马,竟吓得星夜疾驰返乡了。
唯余一道银白甲胄闪着幽光。
雅涞气得要命,把坐骑骆驼当成他,指着鼻子骂了半夜。
对着黄沙与圆月撂下狠话,除非他给她跪下,否则这辈子都不要理他。
后来,冷傲不可一世的少年将军真的跪在她面前。疯了一般把她圈在怀里,眸中寒光锐气褪尽,小心翼翼的,像是捧着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他说,“我的明珠,不能再掩于风沙之下了。”
是个男主半路重生,然后真香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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