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郁烛音线微颤,刹那间思绪百转。
陈柏昨晚出现,郁烛派了人监视他,没想到头一次得到对方异动,竟然是因为沈言束去找他了。
一定是陈柏偷偷联系上他。
沈言束要知道了······
郁烛漆黑的瞳孔缩了缩,前所未有的紧张,仿佛下一秒要面对世界末日。
手下见郁烛半晌没有指令,又复述了遍当前情况。
“别让他离开。”郁烛道,“在我来之前。”
手下:“少爷指陈柏还是······”
“闻束。”郁烛轻声吐出两字,语气听不出情绪,“别伤到他。”
不过郁烛多虑了,在他火急火燎赶来时,沈言束还停留在门口,陈柏和他扯着完全不相干的话题。
陈柏年龄虽小,但十分圆滑,不管沈言束问什么,他装傻充愣的一脸疑惑,但似乎碍于什么,没有直接闭门不理。
沈言束看见郁烛,讶然。
郁烛看了看陈柏,又望向他,拉着沈言束走了,“你们在聊什么,他告诉你什么了。”
沈言束微眯起眼,“什么都没说。”
听郁烛的意思,在担心陈柏对他说什么,难不成郁烛有把柄在对方手上,而且和他有关。
郁烛眸光寸寸掠过沈言束脸庞,似乎在判断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但沈言束面色淡然,郁烛分辨不出,对方假装不知道,想降低他戒备,还是陈柏真没有说出口。
但目前情况,他只能以最糟糕的情况来对待。
郁烛收回视线,“今天我生日,陪我一起吃顿晚饭吧。”
沈言束说:“好。”
郁烛订的一家餐厅,不知他怎么发现的,在一条古式小巷里,周遭很安静,菜肴味道也极好,都很合沈言束胃口,他吃了不少。
郁烛几乎没怎么吃,大多时候都看着他,或者给他夹菜。
快吃完的时候,有服务员拿了瓶红酒来。
郁烛亲自打开,殷红酒液在玻璃杯中轻轻摆动,放在沈言束面前,说“喝点。”
沈言束瞧他娴熟的姿态,“你经常喝。”
“我的功课有很多,”郁烛修长的手指拖着酒杯,“包括酒方面的东西。”
沈言束吃的过于饱了,喝酒喝的极慢,郁烛十分耐心的等他,中途讲了不少在郁家的事。
沈言束认真在听,偶尔出声附和。
半杯红酒不知不觉见底了,他脸颊发烫,沈言束感觉不是醉了,但意识想被什么拉扯住,一步步陷入黑暗中。
他眯起眼,问对面的人,“我是不是喝醉了。”
郁烛放下酒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神情变幻莫测。
“不是醉了,”他坦然道。
沈言束眼皮极重的沉下,几乎睁不开眼,发软的身体勉强撑着没倒下,他醒悟过来,“你在酒里加东西了。”
沈言束茫然又不解的看着郁烛,用最后一点力气问:“为什么。”
郁烛没说话,见药效发挥的差不多了,起身走到沈言束身旁,将差点倾到的身躯扶住,垂眸凝视,抚上他的脸颊。
“对不起,就这一次。”
他迟早要回首都,昨天以前,郁烛能放心沈言束呆在这,但陈柏找上来,他没法坐以待毙,他必须为最坏的情况做打算——即使沈言束知道了,他也无法离开自己。
郁烛俯身,将沈言束打横抱起。
车在外等了许久,郁烛将怀里昏睡的人小心的放在后座,坐了进去。
郁承商在他刚到郁家时,便安排了几人作为手下,司机就是其中之一,跟了郁烛两年。
他驱车进入车流中,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担忧道:“如今局势尚不明朗,烛少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郁烛搂着沈言束,让他靠着自己,表情漠然,“有人逼我,我没有选择。”
司机算是郁烛心腹,多少知道些东西,便道:“烛少可想过,就算闻少知道那件事,也不会像您想的那样厌恶,也许他······”
“不可能。”郁烛眼神阴鸷,“他一定会厌恶我,离开我——我会失去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莫名笃定,像潜意识只有这一个答案。
司机皱眉,总觉得郁烛在这件事上,表现得过于偏激了,有些诡异,但他不敢再多言,只能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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