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记得,她可是个神仙呢!和凡人计较什幺?
他看她的眼光倒不认乌她是个神仙,反而把她当成白痴一般……
"妳脑袋瓜到底在想什幺?"他生气得要命,"妳这种性情极容易吃亏,随便什幺人都可以欺负妳,妳--"
"瞧瞧说这句话的人是谁,"她睨着他,不满地咕哝:"不就是那个占我便宜又欺负我的那个人吗?"
他的俊脸难得的红了一下,立刻恢复正常,"妳敌友不分、忠奸不辨,我才没有占妳的便宜,我凤子丹岂是那种人?"
"好吧,我问你,杀人算不算欺负?"
"算!"他理所当然地点头,不忘补充一句,"我可没杀妳。"
"那放火算不算欺负人?"
"算!"他慨然地迸出一字。
"抢劫算不算欺负人?"
"算!"他一步步踏入陷阱。
"打人算不算欺负?"她指出。
"算!"他冲口而出,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喂,怎幺可以用这种法子陷害我?
妳这个诡计多端的小鬼--"
"我不是小鬼,我是兔子仙。"宝兔没好气地扳着手指头算,"你看,你骂我好多次,把我丢在马车里晃晕,扔在马背上颠簸,刚刚又打我好多下屁股,你说你是不是欺负人?"
他脸红了,轻咳着想要解释。
"你还有什幺话说?"
"我一切都是为了妳好,因为心急妳啊!"他理不亘、气不壮地申辩。
"是吗?"宝兔忍不住拧住他两边的脸颊。
"哎哟!妳在干什幺?很痛也!"子丹龇牙咧嘴,急急将她的小手拉开。
"我也是心急你啊!"她耸耸肩,一睑无辜。
他张大眼睛,定定地盯着她好半晌,"妳……变聪明一些些了,不再那幺笨了。"
实兔眼睛一亮,真的吗?从没有人称赞过她聪明哩!
见她高兴成那样,都忘了要生气、要找他算帐,子丹窃笑自已声束击西之计成功,也忍不住怜爱地将她抱在怀里轻拍。
世上怎幺会有这样一个玲珑剔透又娇憨可爱的小姑娘?
三个月后,他真能割舍掉这一切吗?
宝兔偎在他怀里,玩着他襟前的衣裳。"你不生气了吧?"
"妳都不生气了,我还有什幺气好生?"子丹喟叹了一声,微笑道:"不过燕奴下回别想再碰妳一根寒毛,她再碰妳一下,我就剥了她的皮!"
她惊跳了一下,虽然他每次都会吼她、恐吓她,可是语气从没有这幺危险紧绷过。
燕奴不是他的心上人吗?
"天呀!我竟然让妳浑身湿淋淋地坐这幺久!"子丹这才惊觉,"快点换件干衣裳,待会儿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她瞅着他,"你还不是?"
"我是男人不怕小小伤风,"他放下她,背过身去。"快换衣裳。"
她娇羞地走到屏风后,翻出了他送的衣裳,先用大巾子拭干了身子才换过。
宝兔穿著薄荷色的衫子,清清爽爽地走了出来,可是满头辫子依然湿湿地垂在肩后。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牵起她的手走出清秀小楼。
"湿湿的怎幺成?来晒晒日头。"子丹坐上了檐下的栏杆,一把将她抱上膝,替她将秀发打散开来,松松地披散在日头下晒着。
"好些了吗?"他着迷地看着金色丝线在她乌黑青丝上交映出美丽的光芒,温柔低语。
宝兔点点头,觉得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呢,只不过……
"我的屁股又湿了。"她老实说道。
他一怔,"为什幺?"
眸光顺着她的眼神往下溜,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还湿淋淋的,把她抱在腿上又弄湿了她。
子丹一愣,宝兔噗哧,两人不约而同相视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好笨哟……"
欢畅的笑声回荡在幽静的夏日午后,伴着荷香,随风飘扬抖落……
相思红豆楼黎海澜潇潇洒洒地摇着书生扇,一派雍容儒雅,他端起了面前的鹅白胎瓷杯,啜饮了一口香片清茶。这茶大有来头,乃是天下第一名泉注入景德红瓦茶壶,以红泥小火炉加精炭焙烧,精挑上贡雪山香片茉莉花,这才研泡而成的。
入口香气醇厚,余香缭绕久久不去,甘甜解渴,四肢飘飘然,实属人生一大享受!
苏行刀粗犷英俊,人如其名,像一把纵行江湖、锐利无敌的宝刀,他一身黑衣,面前摆的是一壶酒。
三蒸三酿陈年烧刀子,以天山雪酿成,冰封于地下七尺之处,月圆时方可破封开坛,入喉如野火燎原,狂野奔腾四肢百骸,实乃欢畅淋漓一快事!
凤子丹风流蕴藉、英气四溢,他只喝水,最纯净无杂质的水,自天落下无根无尘无垢水,清淡中自有隽永之味,无论渴与不渴皆可大口快意畅饮,最是滋润不过。
三个死生契阔的好兄弟仍旧聚头相思红豆楼,一壶茶、一坛酒、一盅水……三个人脸上都有着一抹神秘的色彩--一缕似喜似欢似叹的难言之隐。
"我们三个……应该都还没有人想不开吧?"凤子丹首先犹豫地问。
黎海澜神色一撩,连忙澄清,"这是当然的,我还等着要帮你们挑水一个月呢!怎幺,老凤,你有消息了?还是阿刀……你们谁先赢得巧夺天宫哪?"
苏行刀眉毛一耸,"开什幺玩笑?"
子丹也迫不及待地撒清关系,"嘿,怎幺可能会是我?我这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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