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遗产值得妳这么出卖自己吗?」他重新掌握方向盘驶进车流中。
「我哪有出卖自己?我又没有答应要跟你结婚。」她痛得龇牙咧嘴,小心兮兮的揉着渐渐肿起来的大包。
他看着她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各种奇怪的情绪挤得他心底五味杂陈。
他应该瞧不起,她可是却又忍不住被她的清新自然打动…… 他蓦地一凛。
老天,他在做什么?
瀛奇的脸色一下变得严肃冷漠,恢复了昨晚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别忘了她只是一个爱财如命的女人罢了,更别忘了他要代她的父母亲好好惩戒她一下!
「无论妳怎么说,都不能说服我跟妳结婚,或者是签下那张文件的。」他冷然道。
「我再重复-次。」她指着自己的嘴巴,「谁要跟你结婚?」
「很好。」
「可是那是羽……我的钱哪!你没有资格这样扣着不放。」
「钱在美国的律师那儿,并不在我这里,所以与我无关。」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她横眉竖目。
「说服我呀!」他嘲弄地望着她,「看妳有没有办法说服我签下那张文件,或者说服我跟妳结婚。」
「你听不懂国语是不是?我绝对不可能跟你结婚的。」她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如果不是年轻体壮健康无虞的话,说不定就给气得中风了!
瀛奇见她暴跳如雷,反而得意的笑了起来。
「根好,正合我意。」
「你是个小人! 」她顿了顿,忍不住再添了一句,「猪头三。」
「抱歉,我不姓朱,我姓纪。」他乐得跟她斗嘴。
云茶拚命做着深呼吸,试着把所有的火气都给压下来。
「我不跟你吵了,但是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回心转意的。」她坚定地道;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句话背后有多空洞和虚弱。
他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我很怀疑。」
「等着瞧吧!」她转过头,赌气地瞪着窗外。
「妳还没有告诉我,妳的目的地是哪里。」
「我要找工作。」
们妳是认真的?」他一怔。
「当然。」
「妳是我们家的客人,我母亲不会允许妳出去找工作的,而且好像也没有那个必要。」如果他真配合她的话,一定会被母亲叨念惨了。
「我不想在你们家白吃白住。」
瀛奇瞇起了眼睛,心底的好奇和疑惑升到了最高点。
就一个只爱钱财不顾情义的人而言,她此刻的话好像和她的本意有点矛盾。
她真像是一个谜……
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想去探索、解开这个谜团。
「无论妳怎么说,我都不会让妳去找工作的。」
「可是我…… 」
「待会儿我会叫公司里的司机载妳回去。」他爬梳过黑发,果断地做了决定。
她望着窗外的眼睛一下子转向瞪他,却是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他的侧面英俊如魔鬼,果决坚毅的表情却几可比拟岩石钢铁。
她的抗议绝对会无效,只是多费力气罢了。
云茶闭上嘴巴,无助地合上眼睛。
羽兰,我对不起妳… 可是妳也把我给害惨了!
云茶此刻的心情简直比窗外的冷风还要萧瑟失落,她趴在自己的大床上,无力地凝视着落地窗外的景致。
绿叶夹杂着黄叶和枫叶层层迭迭,染出了一林奇景。
晓来谁染枫林醉……
门口轻轻传来两下敲门声,云茶脑袋瓜猛地一抬,长辫子随着身体的动作垂向背际。
「请进。」她赶紧坐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是高贵美丽的老夫人,她笑着走了进来,爱怜地道:「我打扰妳了吗?」
「不,怎么会呢?」云茶微笑,跳下了床,「我刚在床上发呆。」
「妳觉得无聊吗?我叫甄管家载妳到市区去逛逛,买些东西好吗?」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亲切地将她带到卧室内的沙发上坐下,「想买什么尽管买,甄管家会帮妳结帐的。」
「不是这个问题。」她简直是受宠若惊,「老夫人,请妳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而且会良心不安。
「叫我纪伯母。」老夫人眼珠子一转,「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
「可是我…… 」
老夫人眉眼一抬,「嗯?」
「是,纪伯母。」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黯然地轻叹,「虽然我们两家久没联络,但是并不会因此就失掉了感情,所以妳在心这里千万不要觉得别扭生疏,一定要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望着诚挚的老夫人,云茶心底泛起一股浓浓的暖意。
从小到大,她从来不知道有「家」 的感觉是什么样,但是在老夫人关切的眼神中,她彷佛看到了家庭的温馨正渐渐地包围住她。
这种有人可以依靠,有人在乎的感觉真的很棒,只可惜这一切并不属于她……这像是在作一场梦,迟早会有醒来的一天。
届时,她将会害怕再去面对生命中的空虚和冷清。
云茶打了个寒颤,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对这儿投入太多的感觉,否则将来要离开的时候,她会痛不欲生。
「怎么?妳冷吗,。老夫人握着她的手,关怀地问。
「不会。纪伯母平常都做些什么消遣?」 云茶打起精神,甜甜一笑。
「我?」老夫人想了想,微笑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每天不是看看电影就是到市区的兰花社里头聊聊花草之类的事;我们这一票夫人级的姊妹淘偶尔也会约了一起喝喝下午茶什么的,日子就是这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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