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恍然大悟。
「我吃完了。那么现在呢?」
「啊,我们没有打电话回去跟纪伯母报备,她现在一定很担心了。」她苦着脸道:「快,我们去找公共电话。」
他好整以暇地从怀中掏出了体积轻薄的行动电话,「打吧!」
「你有电话,为什么不早点打回去给家里的人呢?」她研究着上头复杂难解的功能按钮,抱怨着。
「我打过了。」
「什么时候?」她瞠目结舌。
「妳在吃鱿鱼羹的时候。」
她愕然地看着他,「骗人,我怎么都没看到?」
「我相信那时候妳的眼睛都专注在鱿鱼上头。」他戏谑地望着她,「压根就忘了我的存在。」
那倒是;云茶想起那时自己一副馋鬼的模样,一定都被他看尽了!
她脸色一红,「对不起。」
「我们该回去了。」他瞄她一眼,「或者妳要再拚下一摊?」
「你吃饱了吗?」
「这个… … 」
看他犹豫的样子,好像在考虑要不要再尝试下一种小吃,云茶不由得开心一笑,拉着他就往前挤。
「瞧,前面有一家蟹肉羹,我们去试试吧! 」
瀛奇一怔,但是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往前冲。
她柔软温暖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他的,他的心陡然一动。
好像有种柔软的、暖热的感觉悄悄地入侵了他的心扉,而且从心脏直燃烧向下。
该死!他感觉到小腹的骚动和紧绷,就像是有一百只蝴蝶在里头鼓噪飞舞一样。
他有预感,今天晚上将会很漫长……
「羽兰小姐,妳起床了吗?」
轻唤声伴随着敲门声响起,云茶还兀自沉睡在好梦中。
她轻轻地动了动,紧闭着眼睛,头更往枕头里埋。
「羽兰小姐,八点了,大少爷在等着妳。」
云茶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羽兰?羽兰不在这里,她在西雅图呀!
而且她好困,她从来没有这么累、这么困过,她要休息!
在纪氏企业的大老板身旁办事已经快一个星期,她都快被折磨得瘫了。
尤其要继续佯装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吸引力,这更是耗费了她不少力气。
而在昨天连续开了一整天的会,她也当了一整天的旁听兼小妹之后,她今天已经正式宣告无力了。
「羽兰小姐,妳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阿秀几乎快要哭了,但是她不敢大声叫嚷,怕吵醒了老夫人,她只有急急地转身跑下楼。
「少爷,羽兰小姐没有回答,她平常都不会这样子的,我很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气喘吁吁地跑到瀛奇面前,「我不敢擅自打开她的房门…… 」
瀛奇倏地站起,手上的报表跌落桌面。
一股恐慌感瞬间揪住了他,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他不假思索地就往楼上冲去。
他冲进云茶的卧房时,一眼就看见了那张大床上的人儿,正寂然地趴在枕上。
天!该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吧?
他心跳急促狂乱,一个箭步就来到她的床边。
「羽兰?羽兰?」他大手使劲地摇晃着她的肩。
云茶模模糊糊地半张开眼,「嗯?」
「原来妳还在睡。」他的心脏这才缓缓跳回原位,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紧张过后的担心和愤怒,「起来!」
她浑身酸痛,现在又要被挖起来……云茶一脸苦相。
「我做了什么?」她揉揉眼睛,勉强对准眼睛的焦距,却随即被吓醒过来,「啊!你?」
「妳要吓死人吗,」他低声咆哮,一脚半跪在床沿,对她逼近。
「公平一点,被吓到的人是我吔!」 她忍不住咕哝。
他一口气欲在喉咙里,脑怒地瞪视着她,「妳知不知道妳令人担心了?」
「我做了什么?」她一脸无辜。
「平常妳都在早上七点整准时下楼吃早餐,可是今天已经八点却还不见妳下楼,任何一个人都会直觉妳出事了,妳还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对不起,但是我实在太累了。」她坐了起来,却立刻被周围的冷空气给包围「哇,好冷。」
他连忙拉起棉被把她扎扎实实地里起来,气急败坏地道:「穿这么少,妳想冷死自己吗?」
「不要一大早就吼我嘛!亏我昨晚还梦见你……」她惊呼一声,直觉想捂住嘴巴,但是双手早就被他给裹进厚嘟嘟的棉被里了。
他的怒气瞬间消失不见,反而愣了愣,「梦见我?」
「呃,没事。」她脸红地摇头否认,但是脑子却自动回带播放昨晚的绮梦。
她梦见他又深情款款地吻了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娶她,一辈子只爱她一人―─
她疯了不成?居然会做这样的梦?!
「妳梦见我?梦见我什么?」他好奇起来追问道。
她不好意思地一笑,「嘿嘿,我忘了。」
他瞅着娇羞发窘的她,心头不由得一荡,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暧昧。
她眼眸迷蒙、头发蓬松,白嫩的脸蛋上尽是睛懒纯真的春花初醒模样,再加上自斜侧一边的睡衣所露出来的细致颈项……
他的小腹再度涌起热流,急切地叫嚣着难以抑止的狂野欲望。
该死,他好想要她!
云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俊脸泛红,傻傻地问,「你没事吧?」
瀛奇紧皱眉头,发挥一向过人的自制力,把那股骚动压下去。
「赶决起床,除非妳不想要这份工作了。」他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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