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丰没料到自己居然就在关烈怀里睡着了。
老天,她醒过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她的睡相会不会很丑?再来则是,她怎么笨到没有利用这个大好机会做点爱做的事就睡着了?还呼呼大睡得跟头猪没两样。
「怎么会这样呢?」
她趴在好友曼楼干净清爽还泛着栀子花香的单人床上,苦恼得小脸皱成一团。
曼楼翻过一页书,勉强从阿嘉莎.克莉丝蒂的侦探小说《东方快车谋杀案》悬疑的剧情中抬起双眼,分出心神应对好友的问句。
「妳是指什么?」她微带歉意地问。
「刚刚妳一定是在看书,都没有听见我在哀号什么吧?」小丰沮丧地道。
她心虚地飞红了脸,「对不起。」
「算了,是我没头没脑撞进妳房里来,然后趴在床上就一阵发泄,妳没有被我吓到就已经是万幸了,我不怪妳。」小丰哀声叹气地道:「我只是在难过,为什么我会错失跟他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呢?」
曼楼睁大明媚温柔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妳……妳……」
小丰还未解释,她已经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炊雪,是炊雪的点子吧?」
「妳怎么知道?」小丰张大小嘴,讶异地问。
「炊雪最爱行险招,她深信奇兵必胜的道理。」曼楼温和的解释,「我相信她一定是妳的军师,否则以妳单纯天真的性子是不太可能会想要用那种方式套住男人的。」
小丰满脸崇拜,正要开口,炊雪已经推门进来了,她窈窕的身上背了一只大大的袋子,沉甸甸得像是快压垮肩头了。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任何方式都是可以被允许的。」她冷静地微笑,「重点是,到最后他们两个人能够两情相悦终成眷属。」
「妳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我一跳。」小丰好开心看到三个人聚首,忙坐起拍了拍旁边的位子,「来,坐坐坐。妳今天不用打工吗?」
「我昨天狠狠揍了偷摸我屁股,提议我当他钟点情妇的面包店老板两拳。」炊雪耸耸肩,「所以我得重新找早上十点到中午一点的工作了。」
「天啊。」曼楼一脸愤慨,「好个恶劣卑鄙无耻的小人。」
「谢谢妳支持我。」她浅浅地笑了起来,从袋子里掏出一支热熔枪,开始黏起小塑料玩具。
一个两角钱,她黏好十万个就可以买一组便宜却崭新的沙发了。
小丰岂止愤慨,她简直气得半死,当下就挽起袖子咬牙切齿道:「他叫什么名字?店开在哪里?我叫我师兄们去海扁他!」
「谢谢妳,小丰。但我想我那两拳已经够他受的了,因为我今天经过的时候,看到他店门口贴着『店东有事歇业两天』的纸。」提起这个,炊雪也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他活该,本姑娘冰清玉洁的身体是要留给富豪丈夫的,他就算准备个一两千万要来摸我一根手指头,也得看我肯不肯。」
曼楼忍不住笑了起来,「妳呀,自己守身如玉,却教死党献身。」
「那不一样,献身给心爱的男人,后果是一段美满婚姻,我认为很值得。」她边说边黏好一个小塑料玩具。
「但献身就真能换来美满婚姻吗?」曼楼轻叹口气,「很不保险、很危险的作法,一点都不理智。」
「我分析过关烈这个人,他自制力超强,淡漠有礼、坚毅不屈,一旦他会失控『吃』了小丰,那就表示他对小丰一定是有某种非常特别的情愫存在,所以才会允许自己失去控制。」炊雪扬起弯月眉,笑吟吟地道:「这叫情不自禁。」
曼楼怔了怔,「但是……」
「别想那么多,妳瞧小丰自己不是挺高兴、挺热中的吗?」她指指小丰说。
小丰活像在看一场女网对打般,头一下子转左,一下子转右,差点晕了。「啊?谁?我吗?」
「当然是妳,不然妳以为我们在这里说了老半天,是在争论今天中午吃什么吗?」炊雪没好气的说,险些用手中的热熔枪敲醒她。
「呵呵,对不起。」小丰窘然地傻笑着,「不好意思啦。不过我真的觉得在他身边感觉好幸福哦,我一点都不介意让他失控。」
炊雪给了曼楼一个眼神──妳看吧!
曼楼眨了眨眼,「噢。」
那么她就没话说了。
小丰突然又烦恼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炊雪袋子里的小塑料玩具。「昨天我差一点就让他『性致』大发了,可是他的自制力简直比城墙还厚,还有那超强的道德感……我的天啊,我都想要扑上去主动剥掉他的衣服了。」
「嗯哼,那么他不错嘛,表示他不是寻芳客,每到一个城市就换一张床,并且乐于在不同的床上流连。」炊雪深思着。「我还以为像他们那种有钱有势的名男人都会乐于享受女人献身。」
小丰嘟起嘴,「我的关烈才不是那种人。」
「那很好,恭喜妳了。」曼楼衷心道。
她支着下巴,又是欢喜又是苦恼。「但是……他坚持我们俩不适合,还说我们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
「男人总是这么说。」炊雪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嗯,不过通常都是在他们得手了以后。」
「现在不是忙着发表男人理论的时候,我比较想知道我该怎么办?」她都快哭出来,小手抚着胸口道:「当我听到他根本不想和我有感情关系时,我这里好痛……怎么办?我已经没有后路了,如果到最后他还是不喜欢我,我想我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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