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老天!感谢众神灵!他还在,他平安无事!
“夫君……”她喉头哽住了。
眼力如鹰隼般锐利的萧翊人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个尘土满面的瘦弱小伙子,他警觉地微眯起眼,却在胯下战马越拉近距离时,黑眸因震惊而越睁越大了。
是她?!
居然是她……老天……怎么、怎么会……萧翊人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心跳几乎停止,眸底绽放狂喜万分的神采,握着马缰的大手抖了一下,险险脱力。
六名护卫在看清楚那人的容颜后,忍不住惊喜地大喊:“少夫人!”
古瑶儿美丽脸庞却是变得惨白一片,死死咬住牙关。
“夫……将军,你不能从这里过去!”
傅良辰激动得浑身发抖,心里千头万绪,又苦涩又欢喜又酸楚,可下一刻,她猛然回过神来,大声地道:“有敌人埋伏在寒陵山山道,要对你不利……你别过去!”
萧翊人正要将她抓到跟前的手蓦然僵在半途,脸色一凛,沉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
“将军,事有可疑,不可轻信!”
古瑶儿迫不及待上前来,戒慎地紧紧盯着她,眼神充满了怀疑。“傅姐姐自请下堂,心里不可能没有怨慰之情,国公府上下多少人找了她半个多月,都不见她下落,可她今天突然冒出来挡在将军面前……将军,您想想,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今日出京,而且是从这里过?”
他一震,眼神倏然变得冰冷警戒。
“我、我怎么会骗你?”傅良辰心一痛,可担忧依然凌驾了一切,急得声颤语乱道:“我在一家客栈听见两个异族人提到你的名字,还有今日午时在寒陵山,我想他们定是要对你不利……”
他静静地听着,面色莫测高深,看不出任何情绪。
“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古瑶儿高声截断了她结结巴巴的话,一脸正气凛然地道:“正巧你在客栈,正巧你听见异族人密谋,可你一个高门贵妇,平时足不出户,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回北地会走捷径、会经过寒陵山?还知道要在这隘口堵人?如此不合常理之事,你怎能期望我们信你?”
“你闭嘴!”傅良辰被她咄咄逼人的口气惹得怒匕心头,再也无法冷静。
“那是因为——”
“良辰。”萧翊人低沉的声音充满危险地缓缓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见他的问话,她脸上血色登时褪得一干二净。
“你……怀疑我?”她声音低若细蚊地喃喃,“你,居然……怀疑我?”
他不忍看她灰败绝望的小脸,胸口没来由绞得死紧,阵阵闷痛难言,可是一向冷静得近乎残酷的理智却告诉他,瑶儿说的话有道理,世上没有如此巧合之事,此事确实有太多不合情理之处。
可良辰,她真的会欺骗、伤害他吗?
不,不对,三年前她就曾经欺骗过你,因一己私心伤害了你,萧翊人,你都忘“萧翊人,你是信她,还是信我?”
她直直地望着他,嘴唇苍白而颤抖。
“瑶儿说得有道理,而你确实需要给我一个我能信服的解释。”他冷冷地道。
傅良辰犹如被重重掴了一巴掌,整个人瞬间寒凉透顶,悲伤、难堪、痛楚在消瘦得仅剩巴掌大的小脸上,令人望之心酸。
“将军,”几名护卫再也忍不住。“少夫人的为人,属下是信得过的——”
“你们知道什么?”古瑶儿急急娇斥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将军真的中计出事,你们担得起吗?”
几名护卫虽仍是不甚服气,也只得默然无言,怜悯而无奈地望着傅良辰再无血色的憔悴脸庞,惭疚更深了。
“我明白了。”傅良辰低声道,已然磨破的手指紧紧握着缰绳,也感觉不到一丝痛。
萧翊人凝视着她,眸色冷肃,可胸口却阵阵绞拧疼痛得厉害。
生平首次,他最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像是失了准头,混乱得令他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怀疑谁。
他不忍见她这样,可万一这次自己又是被她耍得团团转,那么他岂不是要再一次颜面扫地?尊严又何在?
“哼!我便不信伏兵在寒陵山,若真有,就让我替将军挡了这一劫!”古瑶儿见他神情似有些松动,心下一惊,想也不想地扬鞭击打马儿,疾冲向入山口。
“驾!”
“不可冲动!”萧翊人见状,惊急地怒喝,随即策马急急追了上去。“瑶儿回来!”
“将军!”六名护卫赶忙跟上。
“翊人哥哥……”傅良辰完全不经思考地打马撒蹄疾追人山。“不要……不能去!”
北风在耳边狂刮而过,她的心脏几乎要自嘴边惊跳出来,满心满脑都是“阻止“你……怀疑我?”
她声音低若细蚊地喃喃,“你,居然……怀疑我?”
他不忍看她灰败绝望的小脸,胸口没来由绞得死紧,阵阵闷痛难言,可是一向冷静得近乎残酷的理智却告诉他,瑶儿说的话有道理,世上没有如此巧合之事,此事确实有太多不合情理之处。
可良辰,她真的会欺骗、伤害他吗?
不,不对,三年前她就曾经欺骗过你,因一己私心伤害了你,萧翊人,你都忘了吗?
“萧翊人,你是信她,还是信我?”她直直地望着他,嘴唇苍白而颤抖。
“瑶儿说得有道理,而你确实需要给我一个我能信服的解释。”他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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