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有个人，既眼见心烦，又眼不见心烦，既眼见心不烦，又眼不见心不烦。
总之也不知道烦不烦，反正这个人现在正在眼前。
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刘海盖着他的右边脸，扉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和下巴。
宇智波族只有美型一个可取之处，扉间这样想着，看向端坐在火影座位上的柱间，心想如果他也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能看见斑的脸了。
柱间看着弟弟：“你意见如何？”
扉间：“这件事很慎重，我需要考虑一下。”其实他根本没听到哥哥说了什么，不过要糊弄过去很容易。
柱间又看向斑：“你觉得呢？”
斑：“不行。”
柱间哦一声：“为什么不行啊？开办忍者学校不是我们从小的理想吗？这样孩子们就能有地方学习各种忍术。”
斑表情平淡地说：“不是不行，是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机，木叶村刚刚建立，很多事情都要一步步地进行，开办忍者学校应该暂缓，当务之急就集合忍者的力量平息周边的战乱。”
柱间若有所思。
扉间开口道：“这两件事不冲突，等级高的忍者处理外乱，等级低的忍者正好可以教导孩子们初级忍术体术。”
他已经趁斑说话的时候反应过来了，而且开始习惯性地提出异议。
柱间也点了点头。
斑侧过脸：“我不认为这两件事不冲突，现在村子的战斗力并不多。”
扉间这时候终于看到斑的正脸了，也不知道是更烦了还是更烦了还是更烦了，“开办忍者学校正是培养未来的战斗力，我认为这件事刻不容缓。”
斑皱起眉头：“问题是眼下，眼下村子外患重重，你不要意气用事。”
扉间耸肩：“这才是我要说的话，我知道你喜欢反对我，可是我正是看到了未来。”
“我不是反对你，是你做的事正好让我反对！倒是你，很喜欢和我唱反调。”
“我就事论事，比如这个忍者学校……”
柱间适时开口：“忍者学校是斑少年时的理想呢，扉间你这样急着替他实现理想，他嘴上不说心里会感激的哦……”
“才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说完同时转头向另一边。
扉间望着窗外：“我是为了木叶大局考虑。”
斑望着另一边的窗外：“我不需要别人替我实现。”
柱间摊手：“你们是木叶的中坚力量，是我的左膀右臂，什么时候都有两面，总是抓住一面BLABLA。”
斑站起身：“既然你们兄弟决定，就不要问我意见。”
扉间扭过头：“既然是你们小时候就决定的理想，再来问我又有什么意思。”
“你们这样我很困扰啊，”柱间垂下头，塌下的双肩像不负重荷，“一定是我没有做好，才让你们心有芥蒂，都是我的错……”
老哥那恶心的自我消沉，又开始了。
扉间心里想着，眼角看斑的反应，后者却像不知所措般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啊柱间，这也不是你的问题。”
斑你居然会上这种当……扉间不由自主地清了一下嗓子，感觉喉咙有点堵。
柱间接着说：“一直以来你和扉间都处不好，我也处理不好你们的关系，都是我不好……”
斑回头看扉间，“……？”
扉间对他点头，“……！”
于是斑说道：“忍者学校的事，是应该慎重。”
扉间补充道：“所以哥哥你做决定吧，无论是现在开办还是局势稳定之后开办，我都没有意见。”
柱间抬起头，灰暗的情绪一扫而空，“那就依斑的说法，等局势稳定之后吧，我现在就来拟文书。”
扉间又点头：“行，我先出去了，还有很多事。”
斑也说道：“我也有很多事。”
两人一起朝门外走去，柱间叫住他们：“等等。”
两人一起回头：“？”
初代目火影露出健气灿烂的笑容：“能得到你们的支持真是太好了，你们就是我的翅膀，有了你们我才能有梦想飞翔。”
你那诗歌般的肉麻话语是怎么回事……扉间这样想着。
你那人生赢家般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斑这样想着。
扉间：“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加把柴。”
斑：“那我正好来点火。”
两人头也不回地走出火影办公室。
火影办公楼前只有一条路，两人只好继续并肩往前走。
两个人都只沉默地走路，一路无话，直到走到岔道口。
千手家往左，宇智波家往右，正是分开的时候。
扉间忍不住突然说道：“你太惯着他了。”
“你不也是一样。”斑转身朝右走去。
“等一下，”扉间几步跟上他，“那把伞……”
“什么伞？”斑看他一眼，一副想不起的样子。
扉间有点郁闷，“就是那天晚上你留在丸子店里的。”
“哦，那是去年的事了。”斑甩手道：“那是我不要的。”
扉间气结，原来是你不要的，我还以为你是好意给我，难为我还收起来不用，口中说道：“你不要，那我也不要了。”
“随便你怎么处理。”
扉间停下脚步，斑没有等他的意思，扉间只好又快走几步：“虽然伞是你不要了，不过我还是会还你，我不喜欢欠人东西，下次我送到宇智波家。”
“你欠我的东西，”斑忽然叹了口气：“还不了。”
泉奈的事横亘在他们之间，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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