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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没过多长时间，宇智波斑回来了。
他来摧毁他过去的梦想，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初代目火影即将迎战，千手扉间想不到自己有不去的理由，一决胜负也好，探明究竟也好，总要见一面才能将一切清楚明白。
“不行，我一个人前去就行。”千手柱间摁住了弟弟的肩：“你必须留在村子里。”
扉间简直忍不住要发火：“你也嫌我碍手碍脚吗！”
“你要保护村子，”柱间不在意他的恶劣口吻，他停顿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如果我死了，你就是二代目火影。”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战斗持续了很久。
从木叶忍者村望过去，远方的天空有颜色美丽的火焰。
扉间并不想成为火影，他对这个称号没有兴趣，他知道斑也没有，斑并不是为了要成为火影而战斗。
斑为了某些虚幻的理由，他那样既任性又暴躁既嚣张又蛮横的忍者，居然会相信一个玩笑，去建立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世界。
或者，他是为了泉奈，扉间站在村子的高处想着，宇智波泉奈死了，但是他像一座绵延不绝的山脉，将斑和其他人隔绝开，为了独占斑。
我的瓦间板间弟弟们可做不到这一点，扉间未免觉得讽刺，又觉得难过，如果我的兄长柱间死了呢，他也达不到啊。
但是千手柱间没有死，在那场残酷的大战中，他作为获胜者活了下来。
他受了非常重的伤，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修养。
“很抱歉，”柱间望向扉间：“我杀死了斑。”
“我知道。”扉间平静地回答道。
他是感知忍者。
除了在场的当事人，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宇智波斑的查克拉消失了。
在千手柱间回来之前，他就知道了，斑不会回来了。
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调整好表情，不会让其他人发觉。
兄长的做法是对的，如果是自己，也会这样做，多年以后的二代目火影站在自己的岩山头像上，想起十几岁时躲在草丛里听过的他们的梦想，那时他年纪小，并不确定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只是听他们说雄心壮志，那样的姿态令自己心生向往。
过了中年之后的二代目火影终于有勇气承认这一点了，他羡慕着他们的彼此信赖，所以当年会在幻术中见到斑和他一起度过那些他亲眼所见的片段，并不是意外。
而他自己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他们最好的年纪留在了战场。
但最好的时光是留在了木叶。
二代目火影望着脚下日渐繁荣的木叶忍者村，他并不是替过世的兄长或者斑守护着一直以来的梦想，而是为自己。
就是这里。
**
千手柱间到底年轻又有仙人之体，他康复了起来，为了收服九尾他请来了漩涡族的水户，没过多久他带着笑容告诉扉间：“我要结婚了。”
扉间停下手中的书：“和谁？”
“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吧。”柱间抓抓头：“水户是个好姑娘。”
“哦。”
“你就这么一个字？”
“那你要我说什么？”扉间低头看书：“痛斥你这么快就薄情再婚？还是恭喜你又得佳人？”
“你还是说哦吧。”柱间怒道：“就这样和你哥说话！”
他不会再说泉奈不会这样了。
他也不会再提到斑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兄弟二人都默契地保持着对宇智波家族的绝口不提。
千手一族很久没有办喜事了，火影大人的婚事办得非常大，五大国和各忍村都派了使者来祝贺，喜宴开到了深夜。
穿着白无垢的新娘很美，略显拘谨地站在火影身边，盛大隆重的场面让很多人都联想到多年前的那次结盟。
扉间是非常理智冷静的忍者，况且他也没有在兄长婚礼上喝醉的意思。
他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视线，看向一对新人。没有看错任何人，没有看成任何人。
他不会那样浅薄的，他和宇智波斑就是木叶众人看来彼此水火不容的关系，其他的，并没有。
如果要说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在斑活着的时候打败他一次，所以至今，他都横亘在自己的胸腔位置不曾离去。
那就是，唯一的，缺憾。
**
当晚扉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只火鸟了。
火鸟这一次离他很近，它盘旋着，慢慢地降落。
“好久不见。”扉间抬起手，打了个招呼。
火鸟的华丽火翅带出热浪，它轻盈地落在水面之上。
在接触到水蓝色的水面的瞬间，它周身的火焰也熄灭了，明丽的火苗之后，是某一个人的熟悉样貌。
扉间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斑朝他踏波而来，四周景色如同电影的转换，地点成为了他的房间。
扉间发现自己站在门口，而斑在门外，于是他问道：“你来找我？”
他看见斑身后的朗朗星空，繁星闪烁。
斑点头：“不请我进去说话吗？”
扉间侧过身让他进来，而斑随手关上了门。
“你来找我哥的吧？”扉间兴趣缺缺：“火之国大名的特使来了，他今晚可能不回来，就算回来也会很晚，还会喝多，你有事找他最好明天到他办公室。”
斑点点头，“对，我明天是要找他。”
扉间更加觉得无趣：“那你现在来干吗？”
“你以前不是对我很热情吗？”斑望向他，微微一笑：“现在就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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