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梦与梦醒
风很大，宇智波斑的额发被吹得四处舞动，空气干冷，风声呼啸。
斑躺在地上，身体伤痕累累，脸上血迹斑驳。
他的身边一个宇智波也没有，他一个人面对了整个千手家族，竭力，战败。
“杀了我吧。”他平静地望着千手柱间。
千手扉间站在他面前，他手里有一把锋利的刀，像要去杀他。
千手柱间阻止他，眼神凌冽，“我不准你碰他。”
千手扉间停了手，但是宇智波斑说：“我希望死在你的手上，柱间。”
千手柱间不允许他死去，他提出结盟。
宇智波斑摇头：“你自杀，或者杀了你弟弟，我才会相信你。”
可是千手家族谁在乎他相不相信呢，他们是他的敌人，他一个人来，宇智波家族也已经抛弃他了，他不过是个他们的弃子。
没有人在乎他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弟弟，也没有人在乎他已经冰凉的理想，曾经豪迈的空梦。
他一心求死，只求速死，提出绝望可笑的要求，只等待着有尊严的死亡……
不！泉奈突然醒了，他手心冰冷，浑身都是汗，他仓皇地站起身：“哥哥！哥哥！”
没有人回应他。
他望着陌生的四周，似乎有些熟悉。他想起来了，这是千手家的客厅，他怎么会在千手家。
“扉间你大半夜的叫什么鬼！”柱间站在他身后：“我叫你回房间睡……”
泉奈回过头了，他看见了火影的脸，和梦里打败哥哥的千手柱间的脸一摸一样，他下意识地握拳，一拳打过去。
柱间稳稳地握住了他的手：“睡昏了吧你，扉间！”
泉奈听到他叫自己扉间，他是泉奈啊，怎么会是扉间……然后他想起来了，今天早上他发现自己是扉间。
“哥哥，我做了一个梦……”泉奈跌坐在地：“我梦见……”
我梦见我的哥哥，他孤身一人。
柱间蹲下身，拍拍泉奈的肩：“你做恶梦了啊，哎，多大的人啊还怕恶梦。”又问：“你梦见什么了？”
泉奈没有说话。
柱间把泉奈拉起来：“怕就和我一起睡吧，正好有多余的被子。”
柱间带弟弟到自己卧室，从壁柜里拿出一床被子铺地上，甩了个枕头上去，指地铺说：“扉间你睡吧，要是还怕，就和我聊天，聊到你不怕为止。”
泉奈听话地钻到被子里，柱间也回到自己床上，“要聊吗？”
“不了。”
“那我睡了，大半夜被你吓死了。”
“……抱歉。”
柱间不再说话，他又睡着了。
外面天还没有亮。
泉奈不会告诉火影他梦见了什么，他的确做了恶梦，非常可怕的梦，很多破碎的片段，他梦见自己死去了，但那不是最可怕的。
每一个梦的碎片里都有一个宇智波斑，众叛亲离的宇智波斑，失去兄弟的宇智波斑，被逼到绝境的宇智波斑，燃烧疯狂的宇智波斑，站在石碑前沉默无言的宇智波斑，被挚友一刀穿胸的宇智波斑，坐在幽暗山洞里孤独老去的宇智波斑……
他无法言说的凄凉与绝望。
英雄迟暮，美人白头。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泉奈就醒了。
在睁开眼睛之前，他就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是哥哥！
泉奈马上睁开眼睛，看见斑的睡脸。
他有点迷糊，有点难以置信，低头看手，是自己的手指没错，再看四周，宇智波的团扇家徽，是自己的家没错！
换回来，太好了！恶梦结束了！
“尼桑！”泉奈抱住斑摇晃着：“尼桑，尼桑！”
斑被他吵醒了，还半梦半醒着：“干什么啊……”
泉奈松了手，笑容大大，“我想死你了，尼桑！”
斑揉揉眼睛，叹气：“我还想睡个好觉呢。”
泉奈仔细地看哥哥，果然还是用自己的眼睛看他最舒服，他笑得合不拢嘴：“尼桑，我好喜欢你！”特别是经过千手柱间的对比之后。
斑腾出一只手摸他的头发：“嗯，知道了。”
泉奈抓住斑的手，撒娇道：“尼桑，我昨晚做恶梦了。”
斑这下彻底睁开眼睛了，眼睛里映出他的脸：“梦见什么了，还怕吗？”
“很不好的事情啊，”泉奈继续撒娇：“梦见我死了，哥哥一个人好可怜，没有我保护哥哥果然不行，哥哥被很多人欺负，被很多人打，特别是被千手柱间啊，用刀从背后刺……”
斑笑着说：“真是恶梦啊。”
“还不止呢，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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