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复平静。只是在那之后的两三天。陆凯又被县令请去吃饭。内容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他还是同上辈子那样拒绝了。
其实县令的态度也不是十分强硬,不过很明显能看出来,他对陆凯有一些不满。看来是他家的小哥儿把事情跟他说过了。
只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是必须这样处理的事,陆凯说到底也不是很害怕得罪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年前了。
陆凯帮着他爹爹准备年货,在家中忙得不亦乐乎。但没想到来了一个他意料之外的人。
是他好久都没有见过的大地主刘财顺。
陆凯不太明白他来的意图,洗了把手,招呼他进屋。
几个月没见了,刘地主倒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圆滚滚的肚子,脸上红光满面,看来最近日子过得也还行。
“我当时便料到,贤侄未来定有所成,果不其然,这便替我们县里争了光。”刘地主捧着茶呵呵笑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原来嫌弃的模样。
陆凯这几日对这等阿谀奉承也习惯了,或许说前世的他站在最高位时,也比这风光许多倍,倒也没什么扬眉吐气的感觉,只觉得再正常不过。
而且其实他对眼前之人也没什么厌恶的态度,一般人都是会趋利避害的,要说起来,其实刘财顺还算是在当时给了他温习书籍的机会。
他当时手无余银,再加上刚重生不久,对科举的知识记忆早已不太鲜明,更何况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提起这个,他倒是记起之前欠他家哥儿的那十两银子。
本来因为提亲之事打算之后再返还,只是这些日子有不少人给他送银子过来。他也并不是什么清高之辈,不过也是拜托他日后造照拂一番,只要是口碑还算过得过去,陆凯都愿意接见。
陆凯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名举人,哪怕考不上进士,也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一个小官。
而且坦然的说,他现在正是缺银子的时候。
这么看来,陆凯自然就以为刘财顺是因为他那十两欠款的事情来的。
一直欠着也着实不好,虽说他对这位地主没什么感想,但是他家哥儿当初出手相助的行为,他却是是十分感激的,确实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好哥儿。
“刘地主,您先在这坐一会儿,我去回屋取银子过来。”
陆凯放下茶壶,准备起身回屋。
“欸,贤侄不必叫得如此生分,叫我刘叔便好了。再说,你回去取银子要做甚呢?”
刘财顺摸了摸口袋里揣着的银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明明他才是来送银子的。
陆凯这才意识到,刘财顺竟原来并不是为此事才过来。不过无论如何,趁机还了也便是了。
陆凯从房内出来才慢慢的说道:“许是令公子没同您说,当时令公子心善借了小生十两银子当做路费,因此这才以为您是为这事儿而来,不过也恰好,还烦请您替我还给他。”
刘财顺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现在想起来确实奇怪,那几日他家雅致总是说要买这要买那,缠着他要钱。
如果放在当时若知道此事,他定是不情愿的,不过如今一看却更好了,不过十两银子而已,刘财顺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必不必,不过几两银子罢了,何况你们小辈之间的事儿,我也不好插手,你若想还他,便亲自去还,雅致不太喜欢我插手他的事。”刘地主说道。他想起了某种可能性,越发觉得自己做得对。
陆凯挑了挑眉,看着笑成一朵菊花的刘财顺,只好将银子收起来。
如果不是为此事的话,那他应该猜到是为什么了。
果不其然,他的猜测没有错。
天盛国的举人能享受许多福利措施,其中一项便是免除徭役赋税。
地主虽然有钱,但是作为土地的所有者,每年交的赋税不知凡几。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笔十分让人心疼的开销。
听到刘财顺说明自己的来意,陆凯并没有立即反驳与拒绝。
他有自己的思量,虽然确定了他未来是要走仕途一道,但日后致仕之后的生活也不得不考虑,他是定不会一直住在京城的。
那里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
而且骄骄在家乡住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辈子让他不回家,陆凯的打算是待他们年老之后,子孙后代可根据自己的想法去闯荡,他们两个人便回家乡过安静的晚年生活。
也就是说,他需得在县里购置些田产才行,未来总不能让骄骄住他这破烂的茅草屋。
而眼前之人作为附近比较有名的地主,消息通达,之后有他相助,也许能轻松方便些。
想到这一层,陆凯笑着同意说可以将一部分刘财顺的田产名义上划分为他的资产。
至于亲自去还钱这个事情,陆凯还是觉得没必要那么麻烦,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说了亲事,实在不必要再徒惹闲话。
他现在可是不敢让徐骄担心哪怕那么一点点。
他直接拒绝了刘财顺原来准备的报酬,表示就当做回报当时刘雅致的借钱之恩。
“既然如此,我便回去告诉雅志,之前之前的银钱已经在我这儿还干净了。”刘财顺叹息一声。
看陆家小子这态度竟是看上去对他家雅致无意,不过转念一想也不急在这一时,陆凯既然中了举人,那过一会儿肯定是要去京城的,说不准他只是此时想专注于科考罢了,也不能表明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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