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前辈。”
刚从体育馆回到学校,牧绅一就听到有人叫住自己,他回头看去,是斜靠在墙壁边的阿神。
这小子,怎么总暴.露在太阳光下,这样只会让他更惭愧。
为什么只是相差一岁而已,别人能闪闪发光,他就是阴气沉沉。
“怎么?不去训练吗?”
随口问出这个问题,换来阿神抱歉的微笑。
“对不起牧前辈,我……”高个子少年走到牧绅一对面,他苦恼地皱起眉头,“是由理小姐,我……”
听到由理两个字从对方的口中说出,牧绅一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因为一直想着由理对自己说的,所以无论怎么看,阿神都变成了对由理有企图的小人(?)。
面容严肃,牧绅一语调低沉,“由理怎么了?阿神你……”
在我不在的时间里又对由理告白了吗?
这个猜测自脑中一闪而过。
“我似乎逼得太急了,所以由理小姐她……”苦笑一声,阿神与牧绅一对视,“逃跑了呢。”
逃跑什么啊,你这小子果然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告白了吗?当他这个队长不存在啊!
仿佛被雷劈中,牧绅一愣了好一会才嗓音不稳地,“你……逼她……做、做了什么?”
阿神疑惑地看了眼双目圆睁的阿牧,随即反应过来,“牧前辈你误会了,我不是对由理小姐……其实是由理小姐说的话太奇怪,所以我就问她……”
“问她?”
“是不是从未来回来的。”
“……”
耳边有学生们参加社团活动时的呼和声,校园鲜有地热闹起来,路过的少年少女们都带着青春特有的纯粹笑容。
牧绅一神情复杂地揉了揉额角。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很想赞赏阿神一句“不愧是篮球队的主力”,但更多的,是对由理的无奈。
早就警告过她注意言行了,怎么还是会……难道说她在阿神面前就会自然而然地放松警惕吗?因为在未来,两人十分熟悉,是聊得来的好朋友的缘故。
说实话,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他宁愿由理是由于太笨所以才……
不、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阿神,你在说什么?”稳住心神,牧绅一故作困惑地说,“未来什么的……呵,怎么可能呢。”
“是啊,是我多心了。”
本以为会被纠缠,哪想到阿神只是看了自己一会,就爽快地耸了耸肩,“这种灵异事件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我唐突地问出口之后……吓到了由理小姐,然后,她……不见。”
“诶?”
“课后我去保健室找过了,由理小姐她不在,问了熟悉的老师,由理小姐似乎是请了半天病假,回家去了呢。”
“啊……”回家啊,只要不是莫名其妙地消失就可以了。
松一口气,牧绅一看向阿神,“既然这样,我回去的时候会告诉她你已经……咳,认错了。”
说完,牧绅一就想转身离开,却被阿神从身后追上。
“怎么,还有事吗?”
“牧前辈,有空的话……我想亲自去向由理道歉。”
“……”
谁允许你省略小姐那两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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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今年县大赛对手们的弱点和优势告知高头教练之后,牧绅一走回场边,与球员们一起训练。虽然他们作为种子队前几场不用比赛,但为了能够顺利进入全国大赛,半点懈怠和情敌都不能有。
海南的连胜不是靠骄傲获取的,而是靠比常人多了三倍的练习和汗水!
在经理和教练研究战术,点评各位球员需要增强的技术方面时,牧绅一不露痕迹地瞥了阿神一眼,见他已经认真地投入到训练中,不由放下心来。
多亏了训练不能翘,他才不用带阿神回家去。并不是觉得作为资本家的后代,过着过于富裕的生活这点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像别扭的小学生不愿意告诉同伴,而是……带着阿神和由理见面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是自己最可悲啊。
像个牵线的中间人一样……
训练结束后,牧绅一第一个离开场地,冲澡换下球衣,踩着脚踏车回到家中。
只是他还骑在坡道上,就远远的看到自家花园门口站着一个人。
对方有着绸缎般黑色的长卷发,侧脸小巧可爱,身穿白色婚纱,裸.露在外面的肩头和手臂是健康的象牙白色,整个人在初夏的傍晚的橘色落日中,让他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于是牧绅一愣了好久,才试探地喊,“……由理?”
“嗯?”
对方应声回头,视线在空中相交,仿佛有电流穿透全身。
牧绅一口干舌燥地,“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啊……”拎起裙边,由理慢慢向牧绅一走来,少女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少了鞋子庇护的白皙双脚在裙底若隐若现,“一个月了。”
阿牧茫然地皱起眉,“什么一个月?”
“从来到这里开始……今天正好一个月。”
“啊。”牧绅一恍然,他不太好意思直视化了淡妆,穿了华丽婚纱的由理。
越看越觉得将来的自己居然会和这类女性结婚实在是……很奇怪。
别开脸,阿牧干笑两声,“都、都一个月了呢……不过……就算是一个月,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我、我不是说不好看,只是觉得……”
通过一个月的相处,他都能猜测自己稍微说一点评价都会被由理嘲弄殴打,但反常的,这次由理不仅没有讥讽他,反而语气平淡地说,“我想试试这样……能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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