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哥,我们去看比赛吧!”
课间,无视高年级学长们诧异目光的清田少年一路狂奔到三年级楼层,“唰”地拉开牧绅一所在班级的大门。
“那个……阿牧他已经请假出去了哦。”
见到清田还傻乎乎地四处张望,一名靠窗的学生友好地说,“这位学弟,他似乎就是去了你所说的比赛……”
“诶——怎么这样——阿牧哥又甩下我不管!”
清田少年失望地哀号着离去,卷起一阵尘土,班级中的学生们纷纷对视,“是我的错觉吗?刚刚那个语调,好像是被情人抛弃一样……”
“恩……那位学弟,看起来和阿牧感情很好啊。”
“是把阿牧当成爸爸在依赖吧。”
“……”
“…………”
“………………”
“真相!”
没能和阿牧同行的清田闷闷不乐地来到二年级,在走廊中发现斜靠在墙边,和同学们不知在聊些什么的阿神少年时,双眼放光地跑过去,“神前辈,我们去看比赛吧,比赛!”
“比赛?”阿神和同学点头示意,走到清田身边,“不过……不用上课了吗?”
“诶,那种课程,逃掉就好了嘛哈哈哈。”拥有乐观个性的清田少年不怕死地在教学楼走廊中大声嚷嚷,“对了,干脆叫上由理小姐一起去吧!这样被老师逮到,我们还能借口说是要和由理小姐外出办公才不得已逃课的。”
喂,你要真这样说,平常关照你的由理可是会哭的。
阿神哭笑不得地摇头道,“清田你声音小一点,还有,由理已经和牧前辈去体育馆了,现在……我们出发吧。”
“好啊!”
在二年级学生错愕的目光中,蹦蹦跳跳的清田少年和如春风般温柔的阿神少年并肩走到了楼梯口,渐渐消失在众人面前。
太大胆了吧!正大光明的逃课啊!
而另一边,由理和牧绅一正在前往县体育馆的路上。
作为球队的中心,牧绅一当然要时刻关注比赛动向,任何一场比赛都能跳出让人惊讶的黑马,容不得他有一丁点的轻敌和狂妄。不过和高头教练打过招呼后,牧绅一是准备一个人前往比赛场地,但却在取脚踏车的时候,发现了蹲在车棚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由理。
“唔……再画一个爱心上去,会比较像情侣的脚踏车吧。”
走上前,阿牧听到由理正打量着他们的脚踏车喃喃自语,“不行不行不行,爱心什么的太老土了,话说回来,这辆车的颜色太严肃了,唔……隔壁这辆火红色的才青春嘛。”
“……”
她在做什么?牧绅一额角滴下些许冷汗。
自从“第三十天穿上婚纱被雷劈中就能回到六年以后”的计划完败之后,由理就处于一个奇怪的状态,她崩溃了一段时间,走路的时候总是自言自语着“丢脸丢脸我的尊严已经变成落汤鸡了”之类的话,一见到他就眼泪汪汪面红耳赤地僵在原地……
受到刺激了吧。
以为自己即将离开了,所以把所有的心情都倾吐而出,比如害怕啦、爱意啦、不符合成年人的举动都是因为紧张啦之类的……
过了两天由理才恢复正常,偶尔冒出的毒舌和武力让阿牧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啊啊,他是被虐习惯了。
无奈地抚着额,阿牧从回想中清醒过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的由理,“那个……你在干什么?”
“赫!”由理倒抽了一口气,惊恐地转过身来,看到牧绅一困惑地眼神之后立刻佯装镇定干咳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喂,你跟踪我?”
阿牧眼角一抽,“不是,我正准备取车出去。”
“去哪里?”由理眼中闪过一抹“你准备去见其他女人吗?!”的怀疑之光,随后反应过来,“不对不对,他才是高中生,不会做这么违背道德的事的。”
就算他是成年人也不会这么做!
“由理,你……呼……算了。”本想让由理不要再胡思乱想,但这毕竟是由理的特色(?),牧绅一只好越过由理,取出脚踏车。
阿牧利落地跨上车子,正准备用力,就发觉由理还站在一边,脸色有些微妙的……期待。
“呃……”阿牧试探地开口,“我去县体育馆,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
不对,不能表现得这么开心。这么想着的由理又迅速板下脸来,侧身坐到车后,“咳,我、我只是在学校里也没事做而已。”
……没事做,海南高校的保健室分分钟都有人造访,哪里会没事做啊。这个人的责任心是坏掉了吗?
如同面对贪于玩乐的儿女一般,阿牧沉重地呼出口气,而后在门卫艳羡的目光中载着由理驶入了空无一人的浪漫坡道。
由理还穿着白色大褂。
阿牧还穿着深蓝色制服。
两人的搭配在每次等红绿灯的时候都会引起来往路人的注意。
“他们……是出诊吗?”
“不不,看那个女孩子……是妹妹吧,他们在玩扮家家。”
“咦?我怎么觉得是情趣游戏呢?”
够了!你们这群妄想过剩的人!好好地拿着你们的公文包上班去吧,管人家做什么!
由理冷眼斜视他们,催促阿牧,“快点蹬,把这些无聊的人远远甩到身后去。”
“好、好的。”
头一次和由理有了相同的意愿,阿牧在绿灯亮起的一瞬间面带尴尬冲了出去,“怎、怎么又被误会成奇怪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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