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还是没能去看成比赛,由理在校门口挥别阿神和清田少年,就回到保健室。
之前治疗的小泽老师早在她跑出去后就自觉地离开了,但里面忽然多了许多需要医治的少年。
“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砸到脚了”或是“好痛,好痛好痛,跑太快肌肉拉伤了”的理由层出不穷,不得已之下由理只好做出温柔医生的表率,将少年们拉出病痛的深渊。
治疗的过程中少年们都安静下来,由理弯腰对着擦破的伤口吹起、涂抹药膏、最后缠上绷带,黑色的发丝顺次滑落,使少女圆润白皙的脸蛋更加可爱起来。
几名少年坐在床沿,面面相觑片刻,对站在桌子边,收拾药物的由理说,“南小姐,我们听棒球部的木村说了。”
“什么?”由理头也不回地轻声问。
和面对牧绅一的时候不同,由理完全没有脾气要对可爱的少年们发,光是看到他们被汗水染湿的青春脸庞心情就一阵舒畅,哪里还会凶巴巴地骂人啊。
只有和阿牧交谈的时候,她才会不知不觉地变得奇怪起来。
话说回来……
“木村是谁?”由理转过身,坐在靠窗的木椅上,对几人笑道,“棒球部的……是你们的朋友吗?”
“诶?呃……南小姐居然……哈……”其中一个笑了几声,“好可怜啊木村,南小姐,你可是答应他去看他的首场比赛了哟。”
“比赛?”
由理偏头回忆,过了好一会才想了起来,“啊……是每次都被球砸到手腕或者会被自己绊倒的那个光头少年吗?”
“什么啊虽然头发短了点但也不用说光头吧。”
“木村君会哭的。”
“而且不是自己绊倒那家伙就是故意……”
“喂,我们的话题是不是变了。”
少年们对视一眼,共同转向由理,“南小姐,你和牧前辈果然是未婚夫妻吗?不是被强迫的吧!”
“诶?”对强迫这个字眼十分疑惑,由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到对面的少年们一脸纯真急切,是真的不愿意接受现实,她才呼出一口气,郑重地说,“不是的。”
“真的?”少年们倒抽口气。
虽然被认证过许多次了,但亲口听当事人说,还是会难过。
然而不能心有戚戚的少年们缓过神来,由理就害羞地挠了挠头发,“哎,既然牧绅一那家伙都为我在走廊里那么对待小泽老师了,那么我当然要……我喜欢他。”
“唔?”
“说喜欢什么的……其实一开始是讨厌他,滑稽的初遇怎么可能对他有好印象嘛,但是相处久了,就觉得他真的很可靠。”回想起过去的事情,由理微笑起来。
在交往中牧绅一总是受苦的那一个,比如说被人指责不.伦啊,个性太过严肃啊,没有浪漫细胞啊之类的,由理站在边上听着都觉得过分,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对外人摆臭脸的习惯。
她是为牧绅一抱不平,但后来她发现自己的初衷似乎是被阿牧误解了。
“呵,你也觉得我太老成,和你不相配吧。”阿牧曾自嘲地说过。
仔细想想,他们的婚礼是在双方都浑浑噩噩的状况下举办的。因为都已经通知了亲朋好友所以没脸说想要延期,所以心中保留着疑惑共同踏上教堂,这样的婚礼……难怪阿牧会逃跑。
“他大概以为我是讨厌他吧,其实很喜欢。”由理垂下眼睫,“我们之间有很多误解,开始是他追求我,所以我就……你们懂得哦,女生都会有虚荣心。”
切换到聊天谈心模式,几位没有恋爱经验的少年战战兢兢地坐在床沿,谨慎地聆听,连插嘴的勇气都没有了。
搞、搞什么啊,悲秋伤春的女人最难搞了!由理小姐你长得这么无忧无虑就不要忧郁嘛虽然这样也蛮可爱的……由理说话的过程中,少年们暗想。
“说起来我从来没对他说过喜欢或者爱这么肉麻的字眼,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变得不自信吧。怀疑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只是觉得麻烦才答应他交往……之类的。”
不自信?由理小姐你确定你说的是阿牧?那个在篮球场上简直是像在追赶兔子的老鹰一样勇猛的阿牧?
“所以……现在就算他不愿意承认我,甚至对其他人说我只是他的妹妹……”由理眯了眯眼,凶残的冷光一闪而逝,语气又柔弱下来,“都是时候轮到我上场了。”
“上场?”
“对,你们……”环视几人,由理微笑道,“如果有人问起,就请告诉他们我和牧绅一绝对是未婚夫妻,好吗?”
“啊……这样我们会很难过的哦,毕竟我们……”
由理顺手拿起桌上的手术剪刀,温柔地抚摸它,“你们说什么?是不愿意的意思吗?”
少年们愣了两秒,纷纷摇头,“哈、哈哈哈,怎、怎么会呢!”
奇迹般痊愈的少年们携手跑出保健室,确定已经看不到由理站在门边对他们温柔地挥手告别后,才松了一口气。
“喂,原来我们一直搞错了,比起阿牧中意南小姐,明显是南小姐更喜欢阿牧多一点啊!”
“这个大叔是怎么办到的啊混蛋。”
“呜呜呜,我、我忽然觉得由理有点可怕……”
少年们沉默几秒,不约而同地说,“一定是和阿牧学坏了。”
就这样,流言如春天的花粉般不一会就传到了海南高校的各个角落,如同当初传说“阿牧他有37岁!”“级任老师其实是秃子!”“据可靠消息,胸部最大的女生其实是XXX”时一样,“南医生最爱牧绅一了,一直会爱到世界尽头”这一主题,成了海南高校最新的八卦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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