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凉爽的空气也无法安抚躁动不停的心。
阿牧深呼吸一口气,在门对面的人再次不耐烦地敲门之后,才颤抖着指尖打开房门。
和刚刚所见的场景一样,柔软白皙的少女肌肤极其具有冲击力的占据了他整个视线。
阿牧晃了一下,连忙退到屋内,故意不去看有理的眼睛,“呃……有、有什么事吗?”
顶着一张大叔脸还羞涩不已的自己实在是太可悲了!
心里恶狠狠地吐槽自己,牧绅一听到由理脚步轻缓地走进了房间,“吹风机。”
“诶?”
“我房间里的吹风机坏掉了,所以……”
听见由理这么说,阿牧缓缓地转过身去,两步远处的少女果然在苦恼地拨弄着滴着水珠的头发。
阿牧尴尬地咳了一声。
呵、呵呵,他果然是和由理说的一样,是被心中不正当的思想催熟了身体吧!
丢脸。
痛苦地揉着额角,阿牧坐到床边,“吹风机的话,客用浴室里应该有吧,我是短头发,就算你找我来要,我也没有啊。”
“啊。”由理点头表示明白,意味不明地瞪了阿牧好久,才嘟囔道,“少年时期居然还没有六年后那么闷骚啊。”
“什么?”
对疑惑的阿牧微微一笑,由理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由理脸蛋蒙上了一层阴影。
就算双手抱胸,口气不耐,阿牧呆呆地坐在床沿上看居然还是觉得由理非常可爱。他不光脑袋被催熟,眼睛也熟到溃烂了吧!不、不对,不能这样说,他不愿意承认的只是对莫名出来的女人莫名的爱意罢了。
很难启齿,就算在安静的教学楼里忍不住回吻了由理,冷静下来之后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饥渴了,正常的高中生会……
“不光头发,你以后可以连穿着都十分在意呢。发胶啊西装啊领带啊皮鞋啊,每天都要帮你准备,不感恩就罢了,还总是闪躲我。”
由理愤愤地说。
阿牧“诶”了一声,“闪躲……吗?”
“对啊,以前觉得你是讨厌我,但是这次回来,和年轻的你相处这么久……”由理忽然又笑了。
那抹可爱的笑容简直像在春风中摇曳的樱花,仔细闻的话甚至还有草莓的香气。草莓?呃……大概是由理所用的沐浴乳的味道。
鼻管又燥热起来,阿牧慌忙垂下头,却被由理用食指挑起了下巴。
“你大概是在害羞吧。”
阿牧眼皮一跳,她怎么知道自己在害羞?!
接触到由理温柔的眼神,阿牧才明白过来这句话应该是接着上面的话的。是说未来的他因为害羞才不敢靠近由理吧。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样瞻前顾后的了。明明是号称果敢的神奈川帝王。
“谢谢你告诉我吹风机在哪里。”
话题终于转到正常的角度,阿牧干干扯了下唇角,正后移身体想要将下巴从由理的手中撤出来,哪想到由理忽然俯下身子,温暖的香气扑面而来,阿牧还在愣神,唇瓣上就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稍微一碰就离开了。
由理红着脸站直身体,“晚、晚安吻。”
不等阿牧回答,由理就快步走出房间,临关上门时,她轻轻地对仍处在震惊中的阿牧说,“晚安哦。”
“啊……”阿牧不敢直销地抚着唇角,头都不敢回,只是支吾着说,“晚、晚安。”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少女轻巧的足音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阿牧浑身颤抖地跳了起来,猛地锤了床铺一下,“晚安吻!!!”
太过分了这个女人!
是袭击!一个可爱少女在对大叔袭击!!!说出去不会有人信吧!!!
成熟冷静的外表因为内心的嘶吼而狰狞起来,阿牧难得孩子气地将自己摔倒到床上,用头盖住被子,“啊啊啊”地低喊着。
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不讨厌没错,但是……
一把掀开被子,牧绅一恢复镇定,眼角下方的泪痣在灯光下闪烁着郁卒的光。
“但是这种事情……应该是男方来做才对吧!”
……他似乎搞错含恨的重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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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睡前被由理吻过而兴奋异常躺在床上将事情的前后深思熟虑最终得出“要交往!”这一结论的牧绅一起床后眼下毫不意外地挂着黑眼圈。
奇怪的是他不仅不觉得疲惫,还精神抖擞。
“看样子少爷昨晚睡得很好呢。”
山下管家在餐桌旁对他说。
阿牧干干笑了一下,余光瞥见由理欢快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立刻端正坐好,装出认真吃早餐的样子。
“哦,由理今天穿的很漂亮了。”山下管家毫不吝啬地夸奖。
阿牧想也没想地转过头去,转了一半发觉自己是不是太猴急了,于是就低咳一声,在山下管家疑惑的目光中维持着姿势顿了几秒,才慢悠悠地看向身后。
由理正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往不知从哪里来的双肩包里倒(?),发觉阿牧的注视,由理抬起头来,澄澈的目光像是湖水一样,让人不敢相信昨晚这样可爱的少女居然会大胆地……袭击他。
脸上热度上升,阿牧姑且是点头说了声“早上好”。
由理也回应了一句,没有兴奋也没害羞,让阿牧多少觉得……它是玩物吗。
开心的时候就吻吻他,无趣的时候就这幅样子……
“不对!”忽然回过神来,阿牧猛地往嘴里塞了一片面包,刚刚的自己在想些什么?他是怨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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