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草原跑入森林,或许在很多人眼里看来是件很蠢很不可能的事情。
但姜泽从三天前到了这世界以来,就喜欢坐在这土丘上看着那不远处的森林。
因为那片森林每天晚上都有紫色粉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煞是漂亮。
而白天,森林还是森林,看不出什么不同,只不过偶尔会有些体型超大的鸟类飞出。
可特么,之前那只是看看啊,现在他被那位“亲”哥哥追杀的,直接跑进了这森林里。
“你大爷的,等老子变强了,回去锤爆你的狗头。”姜泽一步一步后退着。
他想从森林外围,向东南方向步行离开,反正就是不能走森林里,鬼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凶禽猛兽。
就凭他这小身板,怕是遇到个大一点的虫子群,都能要了他的命。
有的时候,现实总是会跟你开个见鬼的玩笑。
就在姜泽准备退出森林,从外围绕行之际,他的双腿动不了了。
那是两条突然长出来的藤蔓,将他双腿直接捆缚在原地,任凭他如何撕扯,都无法将这藤蔓扯烂,或从地里拔出。
他准备用那支笔的诡异能力,吸走这两条藤蔓的生命力,一把雪白的石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再乱动就杀了你。”对方冰冷的声音,让姜泽瞬间停了下来,呆呆的站在原地。
随即,他感觉后脑勺受到重重一击,剧痛中,直接昏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姜泽被一阵凉嗖嗖的小风吹醒。
“嘶,头好痛,这是哪儿?”他被人关在了木栅栏里,手臂粗的木桩做成的栅栏,圈了他和两具骷髅。
“呕,救命,快放我出去,放了我啊。”扑鼻的恶臭,黑灰色的骷髅,这到底是些什么人啊,怎么把自己跟俩骷髅放一起了。
“夺”的一声,姜泽面前的木桩上,被人射了一支骨箭。
雪白的骨质箭头入木三分,青灰色的木质箭杆,打磨的很是光滑。
“闭嘴,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类,都应该被钉死在树上。”射箭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大胡子。
姜泽瞬间捕捉到他话中的歧义,赶紧问:“大哥,您误会啊,咱们都是人类,不是应该相互照拂的吗?”
“呸,你这蠢货,你看清了我们是什么,谁跟你都是人类了。”大胡子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愤怒道。
这下,姜泽才发现他的额头,包括周围所有人的额头,都有条细小的S形缝隙,就好像前世神话传说中,二郎神的天眼似的。
“我不懂,你们不是人是什么,鬼吗?”姜泽不解的问,哪怕这些人额头有点异样,那他们也长着人样,口吐人言啊。
“好了,巫壮,这孩子可能是个傻子,别难为他,放他出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挽着弓的大胡子还想争辩,最后叹了口气,一把拉开木门,像提小鸡似的,把姜泽提着扔到了一间木屋外。
揉着摔疼的膝盖,姜泽嘟哝道:“我不傻呀,你们不是人是什么嘛。”
“小伙子,你从哪来,之前森林外的那个小家伙,为何要追杀你?”老人的声音很慈祥,仿佛有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让姜泽不由自主的回答起来。
“我是白狼堡的村民,那追杀我的人是我哥姜洪,其实三天前他就对我下过死手,我挺过来了,今天他又来杀我,我慌不择路之下,才跑到这里来的。”
木屋的门打开了,一个须发皆白,身高不足一六米的灰袍老人,缓缓走了出来。
“你,当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老人诧异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姜泽不解的摇头,他来这世界上才短短三天,就挨了六顿揍,饭都没吃过,就吃了一小撮辟谷粉,哪还有心思了解别的什么事去?
见姜泽依旧摇头,老人颤巍巍拄着拐杖走上前来,轻声说:“我们是巫之一族,被你们人类屠杀了上万年,赶出了圣洲富饶之地,还被灌以化外之民的名号。”
说完这些,老人凝视着姜泽的双眼,却发现他根本不为所动,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这些历史。
“我们巫之一族教会了你们这些外来的人类如何使用天地元气,你们却反过来屠杀我们,几乎将我们杀绝。”
姜泽当然知道人家这是在探自己的底,叹息着摇头:“我想我没资格替你们悲哀,但一个粗浅的道理我却懂得。”
“一个种族若想存续、发展,与天地斗,与人斗,那是不可避免的。你们巫之一族变成现在的样子,不能全怪人类。”
“混账东西,你再说一句试试。”姜泽身后的大胡子闻言就要暴走,却被老人制止了。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接着讲。”老人笑着示意姜泽继续。
“振作,自强,努力发展,不要总带着仇恨生活下去,你们可以重新发展壮大起来,将来不是不可能重回那什么圣洲富饶之地。”
最终,老人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剧烈咳嗽着让大胡子安排姜泽住了下来。
……
这个营地只有区区不足百人,不过他们的精神面貌,却远要比白狼堡的人好太多。
这些人或住在木屋中,或站在不远处,向姜泽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行,把自己的命运交在别人手中,这太危险了,我要自保。”姜泽自语着,游走在这处营地的边缘地带。
这里到处都是树,地上的野草被人贴着地表割过一茬,用于各个木屋铺床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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