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默泽司马昭之心。没错,他就是要看着沈一枚。所以当沈一枚问为什么时,他用一种“我就是在撒谎”的表情撒谎:“你怀着孩子行动不便,我一个人在公司不放心。你来公司也不用干什么,我办公室里有小房间,你就像在家一样。最重要的是方便我照顾你。”
“虚伪!”沈一枚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
“一枚。”戴默泽把头从沈一枚肩膀上拿开,但仍搂着她,“有些话你我心知肚明,就别摆到台面上说了,这样伤感情。”
“是么?”沈一枚从他怀抱里离开,抱臂冷笑,“如果我偏要呢?”
“一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那是我们结婚以前的事,我可以不深究。但从我们领结婚证那天开始,我们之间就不该再有第三个人了。毕竟,一起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才是最重要的事,不是吗?”
“行。”高高挑起的尾音骤然下落,“那就看你到时候能不能看得住我。”
她的挑衅,戴默泽分毫不让。“我看着你只是一时的,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自己看着你自己,而那都是为了我。”
“那就走着瞧喽。”
两人交锋都是一脸自信。光从气势来看难论输赢,不过,戴默泽还是觉得自己赢了。至少他的目的达成了。他要她陪他上班,她同意了。
不让小屁孩吃糖,小屁孩还得哭哭咧咧几句呢。沈一枚刺他几句不疼不痒的,简直比小屁孩还好对付。
也是,毕竟岁数摆在那儿呢。怎么也得比小屁孩懂点事儿是不是?
其实戴默泽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时刻看着沈一枚,不过至少最近一段时间,他不希望沈一枚和孩子的父亲再有瓜葛。说白了,他怕煮熟的鸭子跑了。沈一枚是个女人,女人有多难忘旧情,看陆小萌就知道了。
不过一切都经不起时间。等时间长了,一个是虚幻的人,一个是自己的枕边人,孰好孰坏,瞎子也能看明白。戴默泽洋洋得意地想着,完全忘了自己就是典型反例。
两人到家已经八点多了。戴默泽洗完澡,正在客厅擦头时看到沈一枚从楼上下来,一副要出去的打扮。
“喂!牢头。”她喊他,“我可不可以出去啊?”
戴默泽皱眉,“这么晚了,你上哪儿?”
“孩子的爹在外头等我呢。”
“我?”这段时间说是自己孩子说习惯了,戴默泽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还纳闷儿自己也没在外头啊。
“亲爹。”沈一枚坏心地咬重字音。
“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
“不信?车就在外面停着呢。”
沈一枚指着落地窗外,戴默泽看过去,还真看到了一辆车。车就停在他家小院前面,说是巧合他自己都不信。
“不许去!”擦头的手巾被戴默泽愤怒地扔到了地上。
“我偏去。”
沈一枚硬是要去,她是有身孕的人,戴默泽也不好和她动手,最后只能是他也跟着一起去了。不过他有个条件就是让沈一枚把显身段的大衣换掉,就连口红也让她擦掉。
大晚上的,打扮的给谁看呢?
到车子边不过几步,却足以令戴默泽冷静。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敌不动,他不动,敌动,他再动。
车里没亮灯,戴默泽在车边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他没敲车窗,坚持不动。还是后来跟上来的沈一枚敲的车窗。
敲车窗前,她问他:“好不好奇他长什么样?”
那个人,戴默泽早在花店见过了。“还不是一个肚子两眼睛,有什么可好奇的。”他心中刻薄地想,那啤酒肚跟孕妇似的,搞不好是三肚子。
“你倒挺有自信的。”沈一枚评价。
戴默泽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他知道沈一枚是近视眼,度数还不轻。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看远的不行,近的也不行。他和那个“油腻”的前任有可比性吗?
他不接话茬,沈一枚自己说也没意思。她弯腰敲了几下车窗。车窗摇下的同时,车里的灯也亮了。戴默泽目瞪口呆地看到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女人长头发,妆化得很浓。脸涂得雪白,却忘了涂脖子,两种肤色一对比显得有些滑稽。
“介绍一下,这是冯昕。”沈一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好。”戴默泽反应过来,穿过车窗和女人握手,而这个叫做冯昕的女人也冲他露出善意的微笑。
据沈一枚说冯昕是自己之前的同事,今晚过来是有事和她聊聊。戴默泽理所当然地请冯昕进屋谈。然而冯昕歉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腿,戴默泽这才看到她左腿打了石膏。她的声音也异常沙哑:“我行动不便,就不进去了。”
戴默泽不好强求,和冯昕寒暄几句便准备回屋,走过沈一枚身边时,他忍不住对她耳语:“你还是在乎我的。”
“谁在乎你了。”
“要不你何必气我。”不给沈一枚反驳的机会,他说完便跑。
一小时后,沈一枚才回来。不知为什么,她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冻着了?”拉过沈一枚的手想给她捂捂,然而她的手并不凉,戴默泽便以为她是困了,以往这个时候她早该上床休息了,“你怀着孩子,别瞎折腾行不行?”
“你送冯昕回去好不好?”
“行,包在我身上。”亲自送沈一枚上床休息后,戴默泽立刻出了门。冯昕早就坐在后车座了,所以他直接上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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