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方从心没事就找黄毛聊会儿天。黄毛觉得,方从心这人心胸宽广,值得交往,且为人颇为义气,办卡花钱毫不心疼,值得深度交往,于是两人才真正相熟起来了。
万万没想到,方从心竟然和我在一起了。
我一边附和着说世界真的好小,一边抿了杯酒,在脑海里勾勒出当年送走母亲的方从心,不禁抓心挠肺的难受。如果世界再小一点,小到我在那时就可以抓着他的手,拍着他的背,跟他说“我在”就好了。
他和我说起阿宝都不吝说流泪,却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他的母亲,想必是哭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不愿再提起的地步吧。
我们仨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传播了一些诸如雷追风的女儿在学校早恋被雷追风亲自抓到之类的八卦新闻,夜就深了。
张卉打电话催了黄毛,黄毛说散了。我和徐正没人催,不过也不适合单独继续一起喝酒了。
出去时没走两步,路边的车灯倏地亮了起来。方从心靠在车上,远远地看着我过去。灯光画出他高大的轮廓,帅得我两脚发软。我心想可能是我在爱情路上太过幸运,这辈子才要受数学那么多鸟气吧。
“林梦,私会前男友这种事你难道不报备一下的吗?”他在夜色中问我。
我觉得今晚他的声音格外性感,我也想性感回去,没等我把话说出口,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嘴里蓬勃地出去了。
高级的洋酒我真是消受不起啊!
方从心大概是想耍帅,大冬天的下车时就穿了一件白衬衫,却被我吐出了一张中国地图,我自个儿身上还落了海南台湾和南沙群岛。
方从心当机立断揽着我返回花园酒店,一进去就撞见了刚才折返去上厕所声称上完后必须送我回家的徐正。
方从心的腰杆子一下子就挺了,志得意满地去了前台,而且一张嘴就问蜜月套房有没有。
我想徐正真特么太惨了,他招谁惹谁了呀。
方从心花大钱满足了他幼稚的报复心理,拥着我进电梯了。电梯门一关,我俩立马不约而同看向两边。但电梯装满了镜子,我在我那一边的镜子上看见他通过他那边镜子紧张看我的样子,不禁有点想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会真的因为衣服脏了就去开房。衣服脏了只是一块你知我知的遮羞布罢了,就像,就像皇帝的新衣一样。
原来,皇帝的新衣还有这么深的寓意,以前是我肤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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