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夕从梦中惊醒,单手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不停地喘着粗气。
眼下天色已经蒙蒙亮,花月夕定了定神儿后,将目光看向对面的墙根下放,并未发现扎克于山的身影。
“这人去哪了?”
花月夕有些奇怪一句,随后从床榻上起身下来,走到屋子中央,四下瞧看。
房间内没有扎克于山的身影,而且屋内的门没有锁着,想来着扎克于山是一大早就出去了。
对于扎克于山去做什么了,花月夕没有丝毫兴趣,眼下其想的最多的便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花月夕悄悄打开房门一道缝隙,微微侧眼瞧看外面的动静。
只见其目光所至之处,整个扎克于部落全都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真是天赐良机!
不过眼下花月夕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大唐带来的,而且昨天晚上的婚礼后,这扎克于部落的男女老幼全都认识了自己,若是直接出去定是十分扎眼。
若是遇到部落族人肯定会被认出来的,再想逃跑显然有些不大可能了。
“这吐蕃人还真是不够讲究的,娶个老婆连件婚服都不给。”
花月夕摇头自言一句,将目光落在一侧墙上挂着的毛皮外套,直接抬手将之取下来套在身上。
那外套很大,套在花月夕的身上,着实想的有些臃肿不堪。
但是这样还远远不够,花月夕又从墙上扯下一顶皮帽和围巾分别戴在头上和脖子上,将自己彻底捂得严实后,这才悄然迈出了门去。
逃跑的话,这部落中的马是不敢骑了,花月夕可不愿意再一次被马给坑了。
花月夕的行径宛若做贼一般,在部落中走走停停,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行踪。
可是即便如此,花月夕依旧是被几个族人看到。
但众人对于花月夕并没有什么兴趣,像熟视无睹,又更像是装作看不见。
尤其是当花月夕走到部落大门口时,那看门的族人发现花月夕后,竟是将头扭到一侧,躺在地上‘呼噜噜’睡了过去。
花月夕挠了挠耳朵,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眼下大门敞开,其倒也是不再多想,直接探步出了部落大门,撒丫子跑远开来。
茫茫的草原,看不到边际。
花月夕只能根据太阳的方位确定方向,只身朝着西北方走去。
花月夕的目标很是明确,东面反正是不能去了,那里有着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两个人。
而南面是大山和荒漠,去不得。
至于草原正北面,根据花月夕现有掌握的知识来看,那也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戈壁,虽然有着一些去往西域的商队经行,但是遇到的概率很小,故而去了也是找死。
走了一上午的时间,到了晌午时分。
那太阳变得毒辣,搞得花月夕又累又渴,但方言瞧去,并没有看到丝毫的河流。
也直到这时,花月夕方才感到一丝后悔,倒不是后悔自己逃跑,而是后悔自己出来的匆忙,空手就逃出来了。
“不走了,累死我了!死就死吧!”
花月夕吐着舌头躺在了地上,闭着眼喘起气来。
不过过一会儿,花月夕好似恢复了一些气力,闭着眼朝天喊道:“老天爷啊,赐给我一张饼吧!这样的话,我就跟你走了!”
啪!
什么东西落在了一侧。
花月夕扭头张开眼一瞧,那是啥?一张饼!还热乎着呢!
老天开眼了!?
花月夕想也不想,直接抓起了饼啃了一口。
不过转而一想又不大对劲儿,抬头一瞧,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附近。
花月夕心头一惊,险些被刚吃下的饼给噎着,急忙坐起身来用手捋了捋胸口这才好了些。
随后花月夕再次定睛一瞧,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扎克于部落的少主扎克于山!
或许是刚才自己饿得头昏眼花,根本没有发现扎克于山的到来。
“渴了吧?”
扎克于山说道一句,随后解开随身戴着的水袋丢给花月夕。
花月夕看着面前的水袋,很是犹豫。
“喝吧,再不喝就渴死了,放心,只要不说回去,我绝不会强行带你回家。”扎克于山又道。
花月夕听得此话,这才捡起了水袋开口,放在嘴边‘咕嘟嘟’喝了一通。
“这可是你说的。”
花月夕抬手抹了把嘴角的水渍,而后将水袋丢还给扎克于山,继续朝着西方走去。
扎克于山接过水袋,摇头笑了笑,而后将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黑风嘶鸣着奔跑而来,很快就到了扎克于山的身边。
扎克于山拍了拍马头,随后抓着缰绳一步跨上了马背,驾着马悠哉地跟在了花月夕后面。
花月夕对此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这路又不是自己的。
临近傍晚时分,花月夕长途跋涉,又是扛不住了,这一次其躺在地上,却是连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了。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扎克于山下马后,伸手去扶花月夕。
“别,别碰我......”花月夕抗拒道。
“哎呀呵,咱就别逞能了!你就算要走,也得吃饱喝足,养好了精神是不是?”
扎克于山说道一句,随后不由分说的将花月夕扛在了肩上,将之搭在了马背上。
花月夕已经没有了丝毫气力抵抗,任由着扎克于山骑马带着自己往回跑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花月夕除了养足精神外,却是全心全意准备着自己的逃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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